马球场,乐晏明媚张扬的脸上露出了肆意笑容,一手提鞭握绳,另只手攥着马球杖,在场上飞奔。
帐下夫人们聚精会神的盯着瞧,展夫人似笑非笑地看向了季夫人:“也不怪殿下捧在心尖尖宠着,公主这般如天上明珠般的人儿,这世间又有几人配得上?”
这话是说给季夫人听的。
今日来看热闹的还有钟氏,嫁给了太子身边的长威,如今也已是伯爵夫人了,钟氏掩嘴笑:“往日里太子妃掖着藏着,生怕旁人惦记,咱们还以为公主是被娇惯坏了,虎父无犬女,公主马技精湛,文能出口成章,这样文武双全的公主,可不是一般人能配得上的。”
其余夫人也跟着附和:“谁能想到公主马术竟如此精湛!”
“真叫人刮目相看!”
一句句的赞美铺天盖地袭来。
不远处的世子妃闻声笑了笑,坐了下来:“那又如何,女儿家终究还是要嫁人的,哪有什么配不配的,她不过是命好,生在了太平盛世,历朝历代的公主,又有几个有好下场的?”
突兀的话斜**来,气氛倏然变得有些肃穆,展夫人看向了世子妃,眼底多了几分不屑跟厌恶。
大家可没忘记当年世子一家可是颠颠的送姬洛洛做和亲公主的事。
碍于世子妃如今身份,倒也没有人扫兴。
“好!”
一声喝彩打断了话。
众人顺着视线看去,竟看见了乐晏一只手挎在了马背上,半边身子都探出去了,手里的拐杖用力一击,直接投入对方的球门,赢了一分。
姬洛洛眉心拧紧,目光瞥了眼倏然看见了帐旁立着个人影,定睛一看,竟是季长蘅!
而季长蘅的视线黏在了乐晏身上,竟是她从未见过的柔情和欣赏,双手拍起叫好。
“狐媚子!”姬洛洛咬牙切齿。
乐晏猛地回头看向她,讥笑:“你以为人人都是你呢,不知羞耻?”
冷不丁被辱骂,姬洛洛不敢置信地瞪大眼:“你敢辱骂我?”
“笑话!你敢对本公主不敬,本公主有何不敢?”乐晏心里始终记得父王的话,她生来就是享福的,可不是来小心翼翼看别人脸色的。
姬洛洛猝不及防地夹紧马腹朝着乐晏冲了过来,手里的拐高高举起。
“公主小心!”身后姑娘惊呼。
乐晏脸色微变,扬起长鞭身子倏然弯起,紧贴在马背上,一跃而过,十分惊险地避开了对方的撞击。
“啊!”
另一名离得很近的姑娘就没有那么好运了,直接被撞到了,吓得花容失色,脸色惨白,胯下马儿受了惊吓,不停地原地踏步,高高扬起了双蹄,似是要将马背上的人给摔下来。
几位姑娘见状吓得连连后退,有心想要上前却不敢。
姬洛洛停稳后,看见这一幕脸上划过了惊讶,随后一副看好戏的姿态盯着瞧。
“救,救命啊……”
倏然一道身影闯入,跃起巧妙地上了马背,两只手死死地拽住了缰绳,从背后护住了姑娘,两人共乘一匹马。
“公主!”
这一幕惊得众人魂儿都快没了。
展夫人变了脸,蹭得起身,季夫人也被吓得不轻,赶紧要派人去救,那头姬洛洛率先对着侍卫开口:“还愣着做什么,快去救公主!”
语气里隐隐还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
眼看着十来个侍卫冲进马场,乐晏对着马背上的姑娘说:“李姑娘,一会我说跳,你随我一块跳。”
“公,公主,我不敢。”李姑娘吓哭了。
乐晏极力平静声音安抚:“最多就是伤筋动骨,也好过被马儿摔下来好。”
“好!我听公主的。”
乐晏扬鞭抽向马儿,马儿驮着两人狂奔,转弯之际,乐晏扬声:“跳!”
松开手的瞬间两人朝着左边栽倒。
砰!
马儿朝着右边狂奔,还在发狂,一抹修长身影极快越过,骑在了疯马上,将疯马带离了马场。
不等姬洛洛的侍卫上前,几个女侍卫就将乐晏和李姑娘团团围住了,红栀飞奔上前,跪在地上检查乐晏:“公主?”
乐晏变了脸色,哭笑不得地看着红栀:“姑姑,左胳膊好像断了。”
李姑娘早已吓晕了过去。
“晦气!”姬洛洛骑在马背上,居高临下地看了眼:“你马术不精,还逞能救人做什么,现在少了人,连马球都打不起来了。”
乐晏疼的小脸煞白,咬着牙狠狠瞪了眼姬洛洛,对方挑衅一笑,根本没有见乐晏的愤怒放在眼里。
“公主,小心。”红栀在检查之后,快速处理了乐晏的左胳膊,根本不给旁人接近的机会。
纵马归来的季长蘅,眼看着小姑娘摔下马背,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这姑娘胆子太大了。
又看小姑娘小脸没了血色,紧咬着牙将眼泪都给憋回去了,心中不自觉泛起了心疼,几次想要靠近,脚步像是灌了铅。
她身边侍女,医女将她扶起来。
一排贴身侍卫将镇王府的侍卫挡了个严严实实,季长蘅眸光眯起,看向了姬洛洛。
刚才他看得很清楚,是姬洛洛耍了小动作,否则,马儿受惊也不至于失控发疯。
这女人,还真是心狠手辣。
“公主?”
帐下的几个夫人慌乱而来,展夫人赶紧上前,担忧道:“公主怎么样?”
乐晏小脸煞白疼得说不出话来,季夫人赶紧说:“那边搭建了帐篷,里面备好了药,这里风大,先去那歇一歇,我这就派人去请太医来。”
红栀点头:“公主这会儿确实不宜挪动。”
将人扶进了屋,一并进来的还有李姑娘,李姑娘伤势并不重,只是受了惊吓才晕过去,这会儿已经醒来了,窝在了李夫人怀里崩溃大哭,李夫人也是被吓得不轻,搂着女儿。
很快太医来了,给乐晏诊断后,赶紧开了药方子熬了药。
“公主左手断了筋骨,伤势严重,至少需要静养一年半载,才能恢复之前的七分。”太医道。
乐晏恹恹地趴在了榻上,额头冒着豆大的汗珠,唇色苍白,眼底泛着晶莹的泪花。
“乐晏,你再也不能骑马了,不过,也没什么要紧的,女儿家还是文静些好。”
隔着一道门传来了姬洛洛幸灾乐祸的声音。
展夫人拧紧了眉:“县主又何必说风凉话,要不是你突然冲过来,公主也不会受伤。”
“这叫什么话?”世子妃不愿意了,冷着脸:“是她自己逞能救人,关洛洛什么事?”
“你!”展夫人被气得不轻。
季夫人赶紧打圆场,此刻她心里肠子都快悔青了,好端端的举办什么马球赛,要不是顾忌世子妃在场,她生吞了姬洛洛的心都有了。
世子妃斜睨了眼季夫人:“马球场上受伤也很正常,洛洛是奔着马球去的,没有针对什么人,季夫人觉得呢?”
这是要让季夫人也做个见证,证明此事和姬洛洛无关。
季夫人嗓子一噎,这不是明摆着要让她去得罪太子?
“这……”
“母亲,刚才的马发狂有些不对劲,已经被制服了,我派人去检查了。”季长蘅的声音幽幽传来。
姬洛洛的脸色立马就变了,眼神闪烁有些心虚:“不过就是惊了马,有什么可查的?”
世子妃眯眼看向了季长蘅:“季大公子这是在怀疑什么?可别栽赃我们镇王府!”
“就是,季大公子可别为了讨好某些人,故意栽赃!”姬洛洛撇撇嘴,有些不高兴地说。
季长蘅被人质疑也没有恼,嘴角一抬:“县主误会了,这马,我已经交给了陆大人,是由陆大人亲自检查的。”
闻言世子妃当场恼了,斜了眼季长蘅,几次欲言又止,身后的姬洛洛轻轻拽了拽世子妃的衣袖,世子妃深吸口气:“走!”
待两人怒气冲冲离开后,季夫人才松了口气,看向了季长蘅:“马当真有问题?”
季长蘅道:“不好说,只是初步怀疑。”
他站在帐前听着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哭声,眉心拧成了川字形,季夫人压低声问:“刚才公主惊马时,你为何不上前救人?”
救了公主,他便是公主的恩人了。
季长蘅垂眸,他始终记得那日在大街上乐晏**时,她说过的那些话,六年前和亲,父兄力保她,六年后又怎会屈服局势?
她这样的人若非自己点头,不能勉强。
“公主带来这么多侍卫,哪用得着我?”季长蘅摇头,他可不想众目睽睽之下坏了公主清誉。
至于救人,也没有给他机会。
季夫人皱着眉愁眉苦脸的:“好好的一桩马球宴,怎么会变成这样,我可是再三在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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