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濮罡用完补品,还留着秦晏棠闲谈家话好些时间,末了,秦晏棠跟他承诺了明天继续来看他,他才舍得放人走。
那来换药瓶的护士怎么调侃来着?
“秦老爷子,这闺女从小疼到大,还怕她跑了不成?”
秦濮罡躺在病床上,面容都比先前健康有气色许多,大笑:“一眨眼姑娘就大了,当然要紧疼着些。”
秦晏棠是面上藏着笑意走出病房的,跟自家亲爹讲开了,心情都舒畅不少。
“不好意思,你肯定被撞疼了吧,要不要紧?”
医院走廊上,身边一个人大抵是急着去办什么事,走路步子太快,一下子不留神,撞到了她。
秦晏棠堪堪站稳身子,温摇头声道:“没关系。”
“这不是秦老爷子的小女儿吗。”另一旁的贵妇不经意间看了她一眼,忽地惊讶出声。
秦晏棠抬眸往那边一看,原来是沈家的夫人,白伶,也就是沈屹洲的母亲。
白伶今日着一身白色呢子大衣,年过五十,却依旧优雅端庄,一派贵妇模样。
刚才不小心撞到她的那人是周萍,也是白伶身边的老面孔了。
“沈伯母好。”秦晏棠浅笑着礼貌打了声招呼,“萍姨。”
周萍朝着秦晏棠不好意思地道歉:“方才着急去给夫人拿药去,没留神撞到了秦小姐,秦小姐见谅。”
“您言重了,轻轻碰到了而已,我无妨的。”
秦家跟沈家多少有些交情,白伶来看病,秦晏棠也免不了要问候:“沈伯母是身体不舒服么?”
白伶朝她浅浅一笑:“最近总是觉浅,我来医院看看有没有什么解决的法子。你爸爸身体有好转了么?听说是高血压,也这病可不能马虎。”
“多谢您关心,他身体好很多了。”
两人寒暄问候一番,三言两语便散了。
秦晏棠走后,白伶站在原地看她离去的背影。
周萍在白伶身边,感慨:“兜兜转转好些年,秦家的二女儿还是回了帝都。”
白伶叹了口气:“这孩子也不容易呀,当年出国的时候顶着多大压力。”
“您也算从小看着她长大的,秦二小姐什么脾气您还不清楚么,认定了的事,是绝不会后悔的。”
白伶深有所感,点头道:“他们一家都是同一副模子里刻出来似的。”
-
晚上九点,画堂春。
秦明朗腿伤刚好,拆了石膏,约了一群人到画堂春去喝酒打牌,一轮下来,那张俊俏的脸上被粘了不少白条子。
他认栽地大灌了口烈酒,身子往柔软的真皮沙发上一靠,嘴里念着:“今天真倒尽了霉!”
牌桌上有人笑眯眯地朝他问道:“诶呦,还有咱秦公子烦心的时候。莫不是你老子又狠训了你一顿?”
“要真是这样那倒好了。”秦明朗扯下脸上粘着的白条纸,身旁凑来一对娇滴滴的佳人,他伸手一揽,一边一个。
“欸,不对劲,那是怎么回事?”跟他熟的人都瞧出来他今个没兴致,手里边摸着牌,又问他。
身边的佳人柔柔地递上来一颗剥好的葡萄,被秦明朗糟心情地推了回去。
他偏了偏头:“还不是秦晏棠回国了。你们是不知道,她一回国,老爷子那是一整个心思都扑到她身上去,立马把我踹到一边去,偏心都偏成什么样了。”
有人笑着调侃:“我说怎么今个秦公子没叫我们去你家新宅,原来是把宅子空出来给你那小姑姑住啊,难怪,难怪!”
秦明朗被气笑了,随手拿颗葡萄往他身上扔:“去一边去!还小姑姑呢,她可比我都小上两三岁!”
秦老爷子人到中年也风流依旧。
秦明朗六七岁那年,秦家老宅里忽地多了个约莫三岁大的粉雕玉琢的小女孩。
那阵子他爸妈闹离婚,他还以为是他爹在外头留了个私生女,准备好好教训她一顿。
结果难料,这小姑娘不是他爹的种,是老爷子的。
天知道他心里有多震惊。
好在老爷子把他那老来所得的宝贝闺女抱去新宅养着,不常来老宅这边走动。
在秦晏棠这里栽过几回长了教训,秦明朗也知道,老爷子这小闺女可不像外表上那么温柔大方,善解人意。
她心思深着呢!
简直一个心狠手辣的蛇蝎美人!
…………
另一包间。
画堂春的外间都是用诗情画意的卷帘加以薄薄的两层窗纸隔开,酒意上头,嗓门渐大,根本挡不住声音。
乔锐靠隔壁那包间靠得最近,此刻正兴味盎然地侧耳听着,笑:“我早说你这画堂春的外间要改改,不然总有人要在这吃大亏的。”
沈屹洲独自斟茶,倒上半杯,淡淡掀眸睨了他眼:“外间本就是喝茶用的,喝酒,那就该去楼上了。”
乔锐此时也不听了,坐正了身子,理了理衣冠:“哎,我说,那秦晏棠是回帝都来了?”
沈屹洲没接这话。
一旁的梁云谦笑了笑,温润如玉:“你没听那头秦明朗念叨?那必然就是真的了。”
乔锐小品一口大红袍,咂咂嘴:“当初她跟秦家闹成那个样子,倒像是要老死不相往来,现如今却又服了软,回来了,真是奇了怪了。”
沈屹洲意味不明笑了下:“什么事放到她秦晏棠身上就都不奇怪了。再说,能是她秦晏棠服软?”
“欸,也是,也是。那秦老爷子可把她宝贝得紧,舍不得见她委屈哦。”
想起什么似的,乔锐又问:“她这次回来,该不会是想跟褚家…………”
“谁说得清呢。”梁云谦取下眼镜,低首擦拭干净被茶水雾气晕得模糊的眼镜片,“不过现在跟褚家一刀两断未免太绝情了些,闹得台面上不好看”
乔锐思索:“的确,怎么找也得把戏做足了才是。”
“欸,就走了?!”沈屹洲起身,乔锐忙叫住他。
“白女士早上去了趟医院,得回去看看情况。”
沈屹洲,帝都世家圈里出了名的孝子,这种事乔锐和梁云谦倒也见惯不怪了。
-
泰禾苑。
沈屹洲进门时已是深夜近十一点。
他轻手轻脚地换好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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