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帘听政◎

皇后垂帘一事传遍朝野,最振奋的人就是郑放了,他本来还躺榻上歇息,两个小厮帮忙捏脚,算是惬意享受的紧。现在的他本来完全是富贵闲人的做派,皇上精明强干,儿子也是无事还要找事做,正好累了大半辈子的他可以光明正大的躲懒。

没想到女儿要垂帘听政了,他先是大放狂言,骂了崔家好一顿,立马让纪氏把他压箱底的官服找出来,他得去大朝会。

纪氏无语:“你都多久没去了,你知道现在朝堂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别丢脸了。”

“什么叫我丢脸?我那是给女儿帮忙去了,你不知道连皇上何等心性之人,尚且还要和他们打擂台。女儿恐怕从来都没见过这等阵仗的,我去也是为了他们好。”郑放除了这个愿望,当然想着若是女儿真的执掌朝政,他兴许也能摄政,如此倒是很威风。

原本纪氏也不懂这些朝政大事,她年轻的时候因为将门出身,还能上战场打仗,你让她动武可以,让她坐下来坐一天想那些勾心斗角她是真的不成。

听郑放这般说,也觉得有一定的道理。

不过,她又迟疑道:“你说天子没事儿吧?”

她可不希望女婿出什么事儿啊,女儿毕竟是后宫的妇人,太子还未长成,若是皇上不成了,天下又开始分崩离析了。

郑放摇摇头:“天子何等刚强之人,他若是因为舅舅去世怕承担一些不好的骂名,顺势退到后面一阵子,**反而会说崔家把皇上气晕了。可我看他并不太在意自己的名声,可能真的是——”

“那女儿怎么办?”纪氏最担心这个。

“什么怎么办?不是还有咱们家吗?你当我那两个儿子都是吃素的啊。”郑放安抚纪氏。

其实裴家又何尝不是人心惶惶,裴朔今日是歇息在董氏这里,董氏刚和儿子用完饭,谈起自己的孩子她就有说不完的话:“要乳母喂他就不肯吃,偏我喂他就吃。”

裴朔听了很欢喜:“孩子虽然年纪小,但知道和谁亲。”

这话董氏就不好接了,其实儿子许配给辛家,反而让辛氏和她的关系更好了些,但是裴朔又不是很满意,尤其是今日,他说话都有些夹枪带棒。

不过,她也不能总不说话,她还是很喜欢裴朔的,知道他也是为了儿子着想,遂又笑着说了几句家务的话。

裴朔则道:“这些日子我可能不常在家,你们没事也

少出去。”

董氏不解:“这是为何?”

“皇上龙体不适,皇后娘娘垂帘听政,我负责拱卫京师,这个时候愈发不能有任何错漏才行。”裴朔道。

董氏心却揪了起来,她才刚过了几年安稳日子,可不希望皇上有事,皇上若有事,裴朔也吃不了兜着走,将来还不知道怎么样?

所以,她又问道:“皇上不会有大事儿吧?”

似乎是看出董氏的不安了,裴朔笑道:“无事,况且还有皇后娘娘在呢,她可不是一般的妇道人家。”

别的妇人即便位尊,大部分也是分享丈夫的荣耀,他妹妹可不是这样的。当初在徐州的时候,帮忙运粮食,里外一把抓,是很撑的起来的。

其实徽音哪里就真的不忐忑了,她前世那是儿子太过小了,垂帘也是为了巩固儿子的地位,但不管她怎么做,至少没有人评判,现在李澄还在呢,她若有哪里做的不好,被人家哄骗了,到时候李澄的心血可谓是付诸东流啊。

所以她对李澄道:“要不,还是等你好了再说吧。”

李澄本来是个急性子,这么一晕,他反而比别人更清醒了,靠在引枕上就道:“我不让你出来,怎么知道是哪些人在作怪呢?崔家固然可恶,可这群在后头始终给我下绊子,让我停止的人到底是谁,我也想看看。再者,我的头是真疼。”

他知道自己若不这么说,徽音是肯定不答应的。

果然,徽音一听说他头疼,便道:“我再找太医来,替你针灸一番。”

“不必,我的病我都知道,完全是急的冒火了,所以不舒坦,如今多歇息也就好了。你平日腰疼,不是也不愿意看大夫么?”李澄叹了一口气。

徽音除非是外伤明显,腰疼这些总觉得若非是骨折,否则越让人医治搬来弄去的,反而越坏。所以,她也能够理解李澄,现在她摊手:“如此,我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只不过我会先打太极,也如你说的帮你把幕后的人揪出来。”

李澄拍掌笑道:“好好好,我就知道你是有本事的。”

“我答应你答应的是好好地,实际上我心里没底的很。”徽音看了丈夫一眼,暗自发愁。

这个时候李澄似聋了似的,徽音气的把帕子摔到他脸上,李澄只是笑。

如此,徽音又先把璟儿找了过来,她道:“我正为明日御门听政烦恼,你总比我强,还时常被你父亲带着。你看咱们娘

俩商量一二总不好被外臣辖制。”

璟儿一直是太子也在旁听政可此番父皇倒下他意外沉重了许多。

好在母后此时出来挑大梁璟儿颔首:“母后看怎么个章程呢?”

“我们先让人去端明殿拿来这些日子的奏折把紧要的事情先用纸抄写下来再想对策。我想呢多半也是田亩的事情从中也能看出你父皇的意思来再有各部交由各部叙议不懂的咱们就说让他们写祥章来。总之一定要镇定应付过这段时日等你父皇好了咱们娘俩就松快了。”徽音抚着胸口神情高度紧张。

璟儿起身应是。

奏折很快就送过来了璟儿以前是知晓母后很有分寸父皇批阅奏折时她都主动不堪甚至走到一边去即便有政事也极少插嘴。

现在看到奏折她却三下五除二先把奏折分了开来。

一份是各地关于田亩的奏折她先草草登记各地上折子的人璟儿见她疾笔如飞记性很好主要是李澄怎么回复的她把批阅过的给璟儿看:“你瞧你父皇是这么说的咱们就按照这个来。”

原本璟儿以前经常觉得母后怕累动不动就想躺着

连他也未必还能坚持母后打着哈欠却把事情理顺了一遍不知怎么璟儿的心也安定许多。

母子二人其实心里都没底徽音半夜还惊醒了一次觉也没睡太好即便大妆之后她都和来接她的璟儿道:“我这心跳的也太快了。”

璟儿本来还是个少年现在听了这些话紧张的很但还要安慰徽音:“母后您放心儿子就站在你旁边。”

“你站我旁边?”徽音一想就更紧张了这不是真正的垂帘听政她是要直接坐到龙椅上太子是要站在她左前方的。前世她儿子是皇帝再小也要坐到龙椅上现在儿子是太子却是还坐不了龙椅的李澄这是让她**了。

没想到他对她这般的信任自己就更不能辜负他了。

下了轿辇之后璟儿见方才仿佛很害怕的母后一派淡然臣僚几乎都已经等候在此他们母子走了进去在场的人跪下山呼千岁。

徽音看不见人只觉得面前黑压压的一片她丝毫没有上位者的快感有的只是如履薄冰毕竟皇帝也只是治国者的权力她现在拥有这番

权力反而不能滥用。

她对左侧的秦安作了个手势秦安一挥拂尘喊了声:“起。”

众人才站起来他们这些人有些是见过徽音的有些是头回见以前见她无非是亲蚕礼的时候远远看到连人脸都未必能看的清楚现在再见见她头戴冠帽正襟危坐眉飞入鬓眼神镇定。

郑放作为外戚一身**袍站在前面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众人也有些面面相觑大家只当她妇道人家平日是从来不会擅自管外面的事情否则一个牝鸡司晨就让人受不住了。

但现在她代皇帝听政意味就不同了。

左丞相简覃率先问道:“老臣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不知皇上身体如何了?”

这话其实是有陷阱的现在问皇帝的身体很容易让人知道李澄到底还能不能主事若是能主事他们对徽音存三分敬意若是皇帝不成了那底下人就浮躁了。

郑放和裴朔都捏着一把汗只听徽音道:“本后奉皇帝之命在此听政丞相若有本就奏无本就退朝。”

简覃本是徐州老臣不敢多问但有旁的官员就专门以直博名之人此人站出来道:“臣翰林院翰林王匏有事启奏启禀娘娘如今我们最担心的便是天子之安危若无天子我等实在是无心朝政。”

他的话倒是得到不少人附和郑放正欲开口便听上方的徽音道:“你口口声声道天子实则是窥伺帝踪天子口谕令本后听政你却不听。嘴上说一套心里却是另外一套果真是皮里阳秋你这样的人我该怎么赏你呢?”

郑放连忙出来道:“回天后的话此贼不听娘娘的话应该革职。”

“诶天子广开言路本宫怎么能随意处置官员。天子病体未愈本宫替天子守家若全部是质疑天子的那就继续说本宫倒不信了天子不在有些人就敢犯上了。”徽音是笑着说这番话的底下的人却听的汗涔涔的。

郑放暗道好好好不愧是他的女儿。

方才那尖刺的王匏也不敢多言了毕竟再说那就是让皇后记住犯上即便天子不听枕畔风太子还在这里呢。

有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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