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屹寒再次上马,一声呵斥,很快到了禁卫司。

当李渊听说他是来领罚的,心疼的直砸吧嘴,“小子,你说你回京当个闲散的王爷多好,非得趟这趟浑水。”

薄屹寒脱下盔甲,漏出里面的衣服,淡淡道:“不过二十棍子,于我来说不算什么,”他脱到一半,面上带着一丝笑来,“陛下刚才封我为镇国公,夺了我的兵权。”

李渊“啊”了一声,没在说什么,面上并无喜色。

二十棍不多不少,可他们这些行刑的人都下了十足的力,薄屹寒咬着牙一声不吭,等打完,已经有血顺着黑衣往下淌。

李渊气的直骂,“你们这几个混账东西!下这么重的手做什么!这是本将的徒弟,你们真打啊!”

行刑的军士道:“李将军莫急,我等听命于陛下,陛下要罚镇国公,属下等不敢不下重手。”

李渊哪能不知道,他就是心疼薄屹寒。

他上前扶起薄屹寒,见他嘴唇泛白,毫无血色,便道:“我叫人去宫里请太医吧。”

“不必,”薄屹寒抽了口气,“我府里有大夫。”

他没再去管那盔甲,而是找了件大裘披上,“顾原放了吧,陛下说了,陆家贪污继续由他负责。”

李渊手一松,皱着眉看他,“你今日种种,皆是为了救他,对吗?”

“是。”

李渊这人是一根筋,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把救顾原和三皇子联系上的,所以站在原地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你这是为何?”

薄屹寒手扶着门框,忍着痛意,摇了摇头,“师傅,帮我找个马车送我回府。”

———

皇后寝宫。

张皇后半卧在榻上,左边立于的侍女弹着烟杆子,递到皇后嘴边,右边立于的侍女手捧着果子,低着头。

抽了口烟,张皇后可算恢复了些神志,说:“子恒,这人不能留。”

太子薄恒坐在下坐,与张修远对视了一眼,道:“先前儿臣试图拉拢,可他一直未曾表明意思。今日在殿上,他虽与儿臣争论,但是儿臣明白,他是为了陆家的事,既然他一心除掉陆家,那就是对咱们有益的。”

“本宫说他不能留,不是因为他是谁门下客。即便他归顺你,那这个人,你也掌控不了。掌控不了的人,留着作甚。”张皇后嗓子有些哑,“贤才啊,多的是。”

张修远摸了把胡子,轻点头,“娘娘说的不错。”

三人说话间,有人穿着一身海棠绣花的长裙走进来,也不需要人禀报,径直走进来在张皇后身边跪下,轻声道:“娘娘,前头的消息,陛下刚刚封战王为镇国公了。”

“什么!”薄恒一惊,手边的茶水应声翻倒,撒了一桌子。

几个宫女赶紧前后过来收拾,张皇后瞥了他一眼,“慌什么。”

张修远冷笑一声,“是个有本事的。”

张皇后轻抚步摇,缓缓坐起来,道:“山野小儿,得了势头往上爬,爬到王位还不知足。”

方才禀报的姑娘再次开口:“娘娘,凉州的五万兵放出来了。”

宫女们很快收拾好了桌子,薄恒的袖口湿了,虎子拿着崭新的外袍替他换上。

“五万北安军,”张皇后道:“子恒,得了这五万兵,你的位置无可撼动。”

“母后,儿臣明白。”

“至于那些阴暗爬虫,母后替你解决。”

———

“上次是十棍子,这次是二十棍。下手越来越狠。”

“你轻点。”薄屹寒闷着声音,把头埋在枕头里。

姜满药匙上沾着宋为期开的创粉,一点点洒在薄屹寒被打的皮开肉绽的伤口处。

“疯什么?外面都传你不知天高地厚呢。”

“我不疯,疯的就是别人。”薄屹寒伸手想去牵她,“亲我一口。”

姜满往前坐了坐,俯身在他侧脸上轻啄了一口,“我真不明白,你明明捏着那么多人的把柄,为何隐忍不发?”

薄屹寒疼的满头汗,咬了咬牙道:“以后你就知道了。”

很快伤口上好了药,姜满替他把上衣拢好,嘱咐道:“别喝酒了最近,也少动弹,最好连带着脑子都歇歇。”

“知道了,”薄屹寒拉着她的手,“那你呢?”

“二殿下约我明日去他府上看戏呢,”姜满任由一只手被他拉着,另一只手去收拾沾了血的白布,“也不知道是看戏子唱戏,还是他搭了个台子自己要上去唱两句。”

薄屹寒垂眸,想着什么,没接话。

半晌道:“我让赵肃赵熙在皇子府外接应你,如果有事,我第一时间赶到。”

“不必,我应付的来。”姜满拿了块干净的白巾替他擦汗,然后又起身倒了杯水想喂给他喝,却瞥见书案上有一张银票的碎屑。

她倒了水回来,刚要喂到人的嘴边。

外面忽然传里齐涑高喊的声音,“哎!李大人!您不能进去!我们王爷正在休息呢!”

李婉月那高冷又严肃的声音响起,“让本官进去!本官看过王爷后就走,不会耽误他休息。”

姜满吓了一跳,差点把杯子里的水泼到薄屹寒脸上。

薄屹寒往后躲了一下,“你怕什么,她看见就看见。”

可姜满总有一种“偷情”的感觉,可能还没有从上一世她为世子妃,李婉月为薄屹寒未婚妻的身份中完全脱离出来。

“你这屋里就没有个能躲人的地方吗?”姜满扫了一圈,最终把目光定格在薄屹寒身下这张能躺下好几人的大床上。

她放下帷帐,这种紧急时刻她居然还记得把鞋脱了藏到床底下,自己则是钻进帷帐,用那床大被子把自己藏起来。给薄屹寒比了个噤声的动作。

下一瞬,李婉月推门进来。

薄屹寒一脸不悦。

这人跟李渊不愧是父女,连不通报直接闯进来都如出一辙。

齐涑挠了挠头,尴尬地说:“王爷,对不起,属下没拦住。”

薄屹寒没回话,也没让他关门出去。这屋里要是他和姜满两人还好,要再多一个,再关上门,怎么想怎么诡异。

他皱着眉问:“李大人有事吗?”

“我爹说你受了二十板子,我十分担忧,来看看你。”

“本王无事,都是小伤,李大人看过了,可以走了。”

李婉月没有要走的意思,她咬了咬下唇,脸色有些红,“王爷,下官有话要说。能否并退旁人?”

齐涑正在门口张望,好奇姜满去哪里了,正欲开口。

躲在被子里的姜满好像是感知了什么,伸手在身边男人的手臂上拧了一把。

“啊——啊那个,齐涑,你出去吧,快出去。”薄屹寒疼的叫了声,下意识伸手握住那只不老实的小手,开口让齐涑赶紧出去。

齐涑只好关上门退了出去。

李婉月径直走过来,落座于姜满方才坐过的椅子上,踌躇开口:“我听我爹说,陛下封王爷为镇国公了。”

薄屹寒松开手里柔软的手,轻轻嗯了声。

“安国从古至今,还并没有外姓人能坐到王爷如今的位置上呢。”

“安国开国至今一共百余年,不算很长。”

可李婉月铁了心要夸他,“安国以前,姜国存在五百多年,也并未有人如王爷这般有本事。”

薄屹寒有些不耐,他以前怎么没发觉李婉月这么嘴碎,他问:“你想说什么?”

李婉月抬着头,因为要说的话难以启齿,所以眼神有些飘忽,“王爷,上次我爹跟您说,想要陛下赐婚与你我,王爷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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