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 隔着玻璃看浮雕壁画?
他眼中那份真切的惋惜和不忍,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在郁同和心中漾开一圈圈涟漪。
最后,郁同和踏入了林维泉**的办公室。
这里的气氛截然不同,空气仿佛凝滞了,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
林维泉端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紫砂杯放在手边,杯口热气袅袅。
当郁同和提到王栩,林维泉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神锐利如刀。
林维泉态度完全相反。
他把紫砂杯往桌上一墩,杯底与桌面碰撞的脆响让干事小李记录的手顿了顿。
笔尖在纸上戳出一个小小的墨点。
“我们镇党委昨天已经召开了紧急会议,经过充分讨论,形成了集体决议!”
林维泉的语气斩钉截铁,每个字都像淬过火。
他拉开抽屉,取出一份文件,“啪”地一声拍在郁同和面前。
报告首页,“关于提请对王栩同志予以免职处理的建议”一行黑体字赫然在目。
下方,一枚鲜红如血的党委公章,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正正地覆盖在“建议免职”那四个触目惊心的字上,红得刺眼,仿佛刚刚拓印上去的烙印。
“我们党委作出了决定,提请县纪委并报县委对他予以免职处理。”
“不刮骨,何以祛毒?!”林维泉的目光紧紧攫住郁同和,那里面没有丝毫的犹豫和温度,“对这种严重违纪行为,必须‘批评从重,处理从严’!”
“必须剜除腐肉,刮骨疗毒!否则,何以正风纪?何以儆效尤?!”
他的话语像冰冷的铁锤,一下下砸在凝滞的空气里,“当然,除了免职外,后续还要依据党纪政纪,给予其相应的处分!”
说着,林维泉从桌子面上拿起这份报告郑重其事地交给了郁同和。
这是一级组织的决定,郁同和当然不敢怠慢。
郁同和心中凛然。
他立刻站起身,双手迎上,小心翼翼地接过那份仿佛还带着红印泥微热气息的文件。
纸张在他手中,竟似有千钧之重。
他微微垂首,仔细地将报告对折,再对折,确保那枚鲜红的印章没有丝毫折损。
然后才极其郑重地、如同安放一枚易碎的玉璧般,将它轻轻放入随身携带的黑色公文包最内侧的夹层里。
公文包内衬是深蓝色的绒布。
那份盖着红章的报告沉入其中,像一块投入深潭的石,瞬间被深蓝吞没。
只留下沉甸甸的手感和空气中尚未散尽的红印泥的微涩气味。
拉上公文包拉链的轻响,在过分安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郁同和重新坐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凉的金属拉链头。
一边是泥泞中走烂的鞋帮子、冰水里抡起的大锤,带着汗水和体温的印记。
另一边,是鲜红印章下斩钉截铁的“免职”,冰冷、坚硬,代表着不容置疑的一级组织意志。
这截然相反的重量,此刻都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
郁同和起身向林维泉告辞。
江昭阳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宁凌淇的细高跟敲击着镇办公楼**石的地砖,清脆、急促,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节奏,由远及近。
那声音在空寂的走廊里被放大,撞在墙壁上又弹回来,最后裹挟着一阵清冽的、价格不菲的香水味,卷进了江昭阳敞开的办公室门里。
“江镇长,”她的声音比脚步更先抵达,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喘息,“我联系了省抗战纪念馆,省抗战纪念馆那边有回复了。”
江昭阳从一堆摊开的文件里抬起头。
宁凌淇站在门口的光影里,鼻尖上蹭了一点灰,大概是刚从复印室过来,几缕碎发被汗水粘在光洁的额角,卷发随着她急促的呼吸小幅度地晃动。
“怎么说?”江昭阳的声音有些沙哑,像是被图纸上厚厚的灰尘呛着了。
“专家意见很明确,”宁凌淇快步走到他堆满文件的办公桌前,指甲上精心镶嵌的碎钻在凌乱的纸页间一闪,像寒星跌落凡尘,“复原毒气室实体场景……需要特殊审批。”
她将一份盖着省馆红章的传真轻轻放在地图上,“专家建议,其实做个大型浮雕壁画更稳妥,艺术化处理,既安全,也能传达核心历史信息。”
“您觉得呢?”
“浮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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