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允珩自顾自地坐在桌边,给自己斟茶。
“本王从未说过自己是君子。”
他余光看见陆乔梳妆台上的白玉小罐。
眸光微沉。
正是齐王白天给陆乔上的药,说是太医院精心调配的冰肌膏,后面齐王直接赠与陆乔,让她带回了家。
陆乔拿起床边的披风将自己拢起后走到桌边坐下。
“殿下深夜前来,所谓何事?”
萧允珩不语,径直走到陆乔的梳妆台边,拿起白玉小罐,放在眼前打量一会。
打开盖子闻了闻气味,皱着眉有些嫌弃。
“这药膏实在一般。”
抬手随意扔到窗外。
又从怀中拿出另外一个瓷青色的小罐放在原先白玉小罐的位置。
后退两步,打量了一下瓷青色小罐的位置。
最后,满意地转回来坐回原位。
陆乔见状有些无语。
萧允珩不满地看着陆乔。
“本王前几日才与你说过,为本王做事,不必伤害自己。”
陆乔微怔,轻抚上左臂。
即便已经上过药膏,现在还是隐隐作痛。
在外流浪的许多日子里,陆乔深刻地意识到了一件事。
就靠天靠地都不如靠自己。
依靠他人,总有变故。
仰人鼻息,便是将自己的命,亲手送到他人手上。
只有自己才能千千万万次救自己于水火。
永远都要拥有能够救自己的能力。
渐渐地,她再也没有依赖他人的习惯。
她垂下眼,睫毛遮住眼眸,看不出神情。
“我可以自己处理。”
“更何况,殿下也不想要一个只能给你添麻烦的人,不是吗?”
萧允珩若有所思的看着陆乔。
空气中弥漫着难以言明的紧绷感。
萧允珩与齐王都是皇子,且或明或暗,都正处在夺嫡的漩涡之中。
陆乔能入他们的眼,不是因为外貌,也不是因为家室。
而是因为她的智谋。
虽然齐王看起来十分怜惜她,萧允珩亦说着不必她自伤。
可,若陆乔真的一次又一次地像她们二人求助。
那么,今日白天齐王不会苦苦等候,想尽办法只为与她一见。
萧允珩也断不会深夜来访。
他们要的,就是陆乔的能力。
听出陆乔的言外之意,萧允珩倒也不装了。
他冷哼一声,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或许吧......”
“沈姑娘......不......”萧允珩话锋一转。
“又或者,本王该叫你一声——陆姑娘?”
陆乔心头一震,面上却不露声色。
“殿下何意?”
“苏婉婉——”萧允珩顿了顿,若无其事挑眉,“陆姑娘,可认识?”
陆乔手心一紧,侧过头。
“不认识。”
萧允珩慢条斯理的说着:
“十三年前,沈自山携家眷到寺庙祈福,回府的路上偶遇山贼**,原配正室庄娴静在混乱之中被**杀死,女儿则不慎坠入河中,不知踪影。”
“妾室王氏不顾个人安危,毅然为沈自山挡刀,事后沈自山甚是感动,抬为正妻。”
陆乔:“殿下说的事情,整个上京人人知晓。”
萧允珩:“那本王说些上京之人不知道的。”
他继续道:
“年前,沈自山因着与本王的婚约,四处探查这个流落在外女儿的下落,终于查到女儿行踪,特意派人去接。”
“沈家小厮辗转多地,终于找到一家渔夫之女——苏婉婉,并在她身上找到了一枚证明身份的玉佩。”
“这苏婉婉得知自己的身份之后十分蛮横,回上京的一路上,途经的不少客栈的老板都对她记忆犹新。”
他看着陆乔,目光锐利如剑。
“尤其是赵家村里的村民,因为苏婉婉因着一只鸡,活生生打**一对夫妇。”
“而那对夫妇有个女儿,名唤——陆乔。”
萧允珩:“陆姑娘,确定还需要本王继续说下去吗?”
陆乔暗暗咬唇,深吸一口气,抬眸迎上萧允珩的目光。
“我确实,不是沈自山的亲生女儿。”
“苏婉婉活生生打死我父母,我为父母报仇,何错之有?”
萧允珩:“现下来到上京的人是你,并非苏婉婉,看来陆姑娘已经杀了她。”
“可你,却替她来到上京。”
他将身子凑到陆乔面前,二人双目对视。
灼热的气息,打在对方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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