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紧张地望着洞外,等了约莫半刻钟,风势竟渐渐小了。

那厚重的乌云边缘透出些许亮光,随后,云层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拨开,慢慢消散变薄。

夕阳的余晖挣扎着重新洒向大地,虽然不如之前明亮,却昭示着暴雨的威胁已然过去。

到了夜里,天空更是澄澈如洗,一轮皎月高悬,繁星点点,闪烁着清冷的光芒。

丝毫看不出下午那副山雨欲来的骇人模样。

“看来明天又是一个艳阳天,真是雷声大,雨点小……”

王三娘看着洞外的月色,松了口气。

但林禾的眉头却没有完全舒展。

她望着月光下隐约可见的稻田方向,心里清楚,经过下午那一阵狂风,田里的水稻必然受到了影响。

成熟的稻谷,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若是下一场暴雨,那成熟的稻谷被雨水淋过之后很可能在地里就是发芽,到时所有的辛苦都白费了。

得在这几日抓紧时间收完才行。

晚上睡觉前,林禾心里惦记着这件事情。

次日一早,天刚蒙蒙亮,林禾就把全家人都叫醒了。

“趁着今天天晴,赶紧去把水稻收了。”她的语气中带着些急切。

“昨天那阵风,肯定刮掉不少谷子,再耽搁下去,损失更大。”

一家人匆匆吃过早饭,戴上斗笠,拿上磨得锋利的镰刀,踏着晨露赶往稻田。

来到田边,眼前的景象印证了林禾的担忧。

田埂上,稻田里,果然散落着不少金黄的谷粒,都是昨日被风无情摇落的。

一些稻株出现了明显的倾斜,甚至有小片区域完全倒伏在了田地里。

但好在情况没有太糟,大部分水稻都还是好的,只有一小部分出现伏倒的情况。

“快动手吧!这几日能收多少算多少!”

林禾率先走入田中。

田里几乎没有什么水了,微微裂开些口子,但脚踩下去的时候还是软的。

林禾迈进田中时,有些地势低的地方,泥水还没干,沾湿了裤脚。

但她毫不在意,弯腰的瞬间左手已反向扣住稻秆中下部。

虎口朝下的姿势刚好卡住稻丛,指节微微用力将稻秆向怀内带拢,指尖特意避开饱满的稻穗,避免碰撞落粒。

右手镰刀贴紧水稻根部,刀刃斜斜切入根部上方,手腕轻轻一旋发力。

“唰”的一声轻响里,稻秆便从根部齐刷刷断裂。

她反手将割下的稻丛放在身后,稻穗朝上,稻秆朝下码好。

碰上有些聚在一起的稻穗,林禾会用指尖轻轻拨弄两下,把歪倒的稻穗扶正。

避免后续捆稻穗的时候将这些稻穗夹在稻杆中间。

林禾动作很快,几下的功夫就割完了身边的水稻。

她巡山的那七年,有六年都在地里跟着前辈们一起帮老乡抢收水稻。

老乡家自己种的田地大多都是山地,分散又零碎,收割机根本没法上山,只能靠人力去割。

加上她巡山的省份,除了没有地震这样的大灾害,洪水、泥石流、冰雹、旱灾在一年之内轮番上阵。

有时候夏天能下鸡蛋那么大的冰雹,一砸脑袋一个大包。

秋天就更不要说了,可能半个月干旱,半个月洪水,水稻还没收完,家都要被洪水冲走了。

所以每年只要水稻一成熟,就要赶着在这些不确定的灾害面前赶紧抢收完。

收完水稻又能在老乡家蹭一个星期的饭,各种土鸡土鸭土猪,甚至是鱼塘里养的鱼都要捞起来做成菜。

后来只要一看到田里的水稻黄了,林禾都不用喊,自觉戴着劳保手套去老乡家里拿镰刀和竹筐。

她现在割水稻的手速根本不用刻意练,拿起镰刀的那一刻,身体就有了本能反应,越割越快。

沈大山紧随其后,他双臂张开些,一次能拢住半臂宽的稻丛,小臂摆动幅度不大却精准有力。

他是在地里干习惯农活的人,力气又大,动作甚至比林禾还要熟练。

镰刀切入稻秆时几乎听不到滞涩声,“唰唰”声连成一片,每挥一刀就有一捧稻丛倒地。

他不怎么停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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