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穆攸明不住调侃:“过家家吗?有意思……哎,哎?昭昭,勒我脖子了,呕呕呕咳……”

穆攸明被穆颂昭以擒拿大鹅的姿势,攥着后颈衣领,生生拖离了现场。

大门咔哒两声合拢,室内重归寂静。

邬焚玉俯身,欲把祁招溟重归到床上,按照医嘱,一日需饮三次灵水,此刻他既然醒来了,正好可以喂他今天的第三剂。

祁招溟的脊背刚一触及床铺,像是预感到要分离,居然不管不顾,用双臂紧紧环住了邬焚玉的肩颈。

“祁招溟,你!你也想勒死我吗?”这突如其来的反抱让邬焚玉呼吸一窒,青鸾身体的凉意毫无阻隔地透衣而来,冰得他心口一缩。

他被这寒意激得微微战栗,只能催动一丝真炎,流转周身用来抵御。

僵持半晌,两只胳膊丝毫没有松动的迹象,邬焚玉无奈,只得抱着这一大团沉甸甸白花花的冰坨,沿着床脚坐下。

这张床,长两米二,床侧扶手约四十厘米高,是精心测算过的距离,确保祁招溟伸手就能触到求助按钮,还不至于轻易翻落。

而他俩这种坐法,便只能颇为委屈地挤在床角,祁招溟两条皎白的小腿弯在邬焚玉臂弯里,一大截无力地悬在空中,随着轻微的晃动,勾勒出一股韧劲的弧度。

“你到底怎么折腾的?”邬焚玉百思不得其解,双指捏着窥天雀,注入灵力旋开水镜,按着外围一圈银色鸟羽,逆时针方向旋转。

镜中呈现方才情形,青鸾这厮如往常一样惊醒,手脚并用,无措地挤进床头与墙壁的夹角,结果手肘和腿侧不慎撞上了床头的仪器,惊惧交加之下,他本能想逃,就这么一个挣扎,侧身翻下了床。

“哈……哈哈,你怎么……”邬焚玉一时词穷,不知该气该笑,捂着半边脸,发笑了好一阵,才道,“眼瞎腿残,你乱折腾什么?折腾来折腾去,光折磨我了,非要我在床上再按个笼子才行?”

邬焚玉忽然想起,祁招溟这身筋骨才刚养好,不知道这一摔,会不会又添了新伤。

他顺着青鸾的小腿肌理,一路向下,握住那纤细的脚踝,左右谨慎地活动了两下。

嗯,还好,没摔裂。

他沿用摸骨探伤的手法,原路返回,将对方的裤腿挽起,指腹仔细探查过腿骨与髌骨的位置。再向上,把他的裤子扯下来一点,掌心按揉过胯部关节,接着,邬焚玉抬起自己一条腿,向后挪了挪,让祁招溟的腿更稳固地卡在自己身前,指腹在尾椎骨末端按压下去。

祁招溟的身子轻颤了一下。

邬焚玉轻声道:“……有反应啊。”

他五感如今仅余触觉与听觉,听力还不大好,触感对他来说,是被放大到了前所未有的敏锐程度,他才会选择以触摸的方式感知环境。

故而同理,当他人触碰他时,感受同样会更为强烈。

鸟类的尾根本是生长尾羽之处,相比腿部确实更为敏感,这也没什么。邬焚玉指节微顿,探入祁招溟的上衣后背,沿着光滑的脊沟一寸寸向上,探查着每一节脊椎。

岂料所及之处,祁招溟的反应越来越大,到腰背交界,他猛地缩回一只手,捂住了小腹。

邬焚玉不明所以:“肚子怎么了,疼?”

他试图挪开那只手查看情况,祁招溟却捂得愈紧,甚至两只手都紧在肚子上,不许他动。

祁招溟抬起头,眉间蹙损,眼角也皱在一起,灰蒙的眼珠里盛满了痛楚的意味。

脆弱而冷然的气息在空中无声流窜。

邬焚玉愣了。

为什么会这样?

单手难敌双翼,他只得放弃强行查看,从裤袋中抽出手机,一边稳住怀中人,一边拨通了董希仙的号码。

铃声响了十几秒,对面传来师兄睡意朦胧的声音:“喂?”

“你确定看了报告没问题?”邬焚玉语气有些急,“他腹部不适。”

“啊?”董希仙一下被喊醒了,“天尊在上,我以千年医术担保,报告绝对无误。腹部?经络和内府也不在那啊,你可给他吃什么了?肉天眼再扫一遍我看看。”

“只有灵水。”邬焚玉扳过机械臂,对着祁招溟的小腹仔细扫描,“你看看。”

董希仙:“……影像上看,也没看出有什么异常……也许是某种轻微的应激反应,需要我现在过去一趟吗?”

祁招溟靠着邬焚玉,不去动他,他就静静环抱着小腹。

邬焚玉:“……太晚了,我再观察片刻。”

挂断电话,他抱着人挪上病床,靠坐在床头,仰望着苍白的天花板,半晌,深深吐出一口气。

“青鸾,你,你……”他别扭至极,喉结滚动,识海天翻地覆,心理准备颠锅似的铲了又铲,末了,认命般放软了语气,带着几分生涩的哄劝,“让我看看腹处,可好?”

说完这句话,他有点想死了,邬焚玉绝对想不到,此生有朝一日,他要如此耐心哄着曾经恶言相向,兵刃相见的死对头,还得把人拥怀里哄。

别说穆攸明觉得魔幻,连他自己都觉得这个三界疯癫了。

但祁招溟现在的灵识,充其量米粒大小,相当于灵智初开的雏鸟,这雏鸟偏偏顽固得厉害,硬的行不通,得软着来。

他将掌心覆在青鸾的手背上,温热的灵流徐徐扩散,邬焚玉轻言细语道:“此处只你我二人,不必惧怕,容我一观,若有不适之处……我为你化解。”

温声劝慰间,掌心极轻地揉动,祁招溟紧绷的指节终于微微松动。

他以灵力波动进行探查,却并未发现任何异样。

也许真是轻微的应激反应,邬焚玉不再纠结此事,喂祁招溟喝下灵水,待他一点点合上眼,起身走向隔壁卧室。

这间卧房陈设简洁,仅有最基础的床铺与衣柜,他在柜中翻找片刻,拎出一套粉底碎花的睡衣。

邬焚玉:“……”

房子里的日常用品都是前些天,他得空从如天小区的住所里转移出来,以及途经商场新买的,但这件扎眼的粉色睡衣,他大爷的一看就是穆攸明的特色。

邬焚玉一把火,把那玩意烧干净了,另取一套白底黑边的睡衣返回,把他的外裤整个褪下来,换上睡裤,微微抬身,撩起衣服,掀到胸口上面,动作却蓦然顿住了。

青鸾身上的烙印早已被清洗干净,之前还有护魂符稍作遮掩,此刻再无任何遮蔽,雪玉一样的身躯全然展露在他眼前。

经这一个多月润养,他的肉总算找回来一点,胸膛随着均匀的呼吸有规律地起伏,小腹微微内敛,几道自然的肌理线条如同山溪的沟壑,蜿蜒而下,滑入没裤腰边缘。

邬焚玉默然凝视,手掌不自觉覆在他小腹上,呢喃自语:“这里,到底有什么?”

是因为太敏感了吗?但是他从前最敏感的地方难道不是……

视线不由自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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