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他不该活
虽说这麓溪台听起来是美轮美奂,但一到此地竟是无尽荒凉,杂草漫野,毫无一片生机。
高台之上有一座石鹿,四方石柱将其困住,在它下方有红字石碑,镌刻着其名——麓溪。
白芜玉站在石阶上,望着眼前屹立威严的石鹿,不由得摇头晃脑地感慨起来。
“这就是麓溪台,怎么看起来清清冷冷的,一个人都没有好凄凉啊!”
“玉师妹,此地有古怪,你多留个心眼。”雪寻舟出声提醒。
她围着石鹿走了一圈,谅她眼拙也瞧不出哪里有古怪。
“麓溪……”她望着刻有红字的石碑喃喃低语。
忽一阵狂风大作,卷起漫天飞草,一层层迷雾重叠而来。
她恍然迷了双眼,分不清局势,“雪师兄,真的有古怪,这是怎……”
话音未落,一束极强的磁力将她吸入,她当即跨一大步,手忙脚乱死死拽住雪寻舟的手臂。
雪寻舟反手拖曳她,一边抬手施法:“抓紧我,别松手。”
一番僵持下,石鹿缓缓睁开双眸,两道如利箭棕光迸射而出,不偏不倚打在他胸膛。
随即,他手中咒法微微一黯,白芜玉猛地被吸附到石鹿当中。
“雪师兄……”
此地一片黯淡,雾气蔓延,略显阴森可怖,白芜玉稳住身形后,双腿不由得发软。
一束微光亮起,她这才缓缓看清石鹿逐渐松散,变成一只七色鹿,活灵活现地站在她眼前。
“是你将我唤醒的?”
这七色鹿竟然能口张人言?!
白芜玉满脸不可置信,踉跄地后退几步。
麓溪紧盯着她,走近几步,道:“原来是只狐妖,我还以为遇见故人了。”
白芜玉轻咬下唇,道:“你抓我进来干嘛?”
“我有病才抓你。”麓溪在她身边绕一圈,稍稍凑近:“我沉睡近千年,你冷不丁将我唤醒,有何要紧事啊?”
她顿时灵光乍现,道:“呃……我想问一下,这附近是不是有一株千年人参啊?”
麓溪沉默片刻,前脚蹄子踏踏两声,不紧不慢道:“我知道你的来意了。”
白芜玉眼珠转动,壮着胆子问:“既然您神机妙算,那可不可以将人参给我呀?”
麓溪瞥了她一眼,漫不经心开口:“你只要人参?没有别的想问?”
她抿了抿唇,稍加思索:“其实我还有些问题,菱雀跟菱诺他们俩的话,谁更可信?”
麓溪道:“皆可信,只是立场不同。”
白芜玉收起思绪,多了几分从容淡定,“那我今日能拿到人参么?”
“凡事在人为。”
她不语却心有盘算,又不好意思问出来,顺势将话题移开:“我想知道八年前临杨的真相。”
麓溪道:“你不是已经知晓了。”
她浅浅一笑,道:“我读书有点少,了解的不够全面,会影响我判断。”
麓溪歪着脑袋,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瞧着她,随即,鹿嘴一张一合:
“螣蛇本是仙族神官,一向惩恶扬善,悲天悯人,此番下界,他动了真心被仙族知晓,这才引来所谓的绯焰天罚。”
白芜玉微怔,疑惑道:“啊?!不是具有七煞命格才能引来天罚么。”
“胡编乱造而已。”麓溪转一个方向,继续道:
“螣蛇与菱雀很早便相识,怎奈天道无情,祸事也要人顶罪,她被推出定罪实属无奈,人这一生福祸相依,相爱容易相守却难,况且他们还生了一个孽障。”
“蛇君大人不是孽障!”她一听就急了,连忙出声反驳。
“可他不该来这世上!”
白芜玉沉默了,联想种种,好像他这短暂的一生都过得好苦。
麓溪持续道:“螣蛇不愿杀妻杀子,默默承受煌煌天威,然,这一切都被菱诺知晓,他承诺螣蛇会放过菱雀母子,但要以绯焰天罚作为交换。”
白芜玉傻眼:“这也能换?”
麓溪道:“只要他想就能做到,而且菱诺确为七煞命格。”
白芜玉喃喃道:“所以致使他们相残的人是螣蛇?”
麓溪摇摇头,语重心长:“即便没有螣蛇的介入,他们依然会反目成仇,命该如此,谁都躲不掉。”
她立在原处,想了想:“这绯焰天罚是不是不算太重的刑罚?”
麓溪道:“当然。天罚也分很多种,只是那次被强制唤出袭击的绯焰天罚威力不大,并且你的同宗好友是能够分辨以及判断的,只不过当时在做局而已。”
作局?
脑海中自动浮现出秋予织挣裂绯焰天罚的场景。
恍然间,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沉默良久,她心中又冒出个疑问,正在强烈地迸发,这种异样的感觉使得她焦灼又纠结。
“那螣蛇是真的死了?”
“不,他自有去处。”
听见答案后,瞬间就没了那种焦躁。
突如其来的异常,她也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菱雀不是短命之人,不该草草了结此生,千年人参藏匿昆仑之巅,你以术法越过麓溪台便可抵达。”
她指了指自己,试探性问道:“我,也能去吗?”
麓溪咧开嘴角,道:“正经儿的昆仑你肯定是去不了,但我说的昆仑之巅是我的后山罢了。”
白芜玉:“......”
呵呵~好幽默的表达。
“多谢。”她抿唇,抬手作礼,忽而想到什么,疑惑道:“此地离临杨有些距离,您又是如何得知此事的来龙去脉。”
麓溪认真道:“我受临杨的香火,亦是螣蛇的惜友。”
她微微颔首,不再出声叨扰,望着白雾缭绕,又不禁困惑起来:“那我怎么出去啊?”
“自己想办法,别老是问问问。”
麓溪与她拉开一段距离,一副看傻子的眼神望着她。
白芜玉嘴角抽了抽,既尴尬又礼貌地微笑着。
她手掌摊开,轻唤一声:“梵天,来。”
一柄小巧精致的金杖闪入她手中,随着她转动舞层层紫光。
麓溪微微眯眼,盯着眼熟的金杖,喃喃低语起来:“这天地间拥有梵天金杖的仅此一人,莫非是你......”
白芜玉口中默念咒语,举起金杖一挥,顷刻间,浓雾散去,一间古墓映入眼帘。
她眉心一凝,又迅速恢复心绪,告诫自己不要好奇心,还是快快出去要紧。
“哎,小狐狸,我等会送你出去,你留下喝......”
唰地一声,金杖大力劈开一处裂缝,撕碎麓溪的余音。
白芜玉闪身而出,见到雪寻舟那是一个心安,立马扑上前。
“雪师兄......”
不等他问,她就先一步开口说明情况。
雪寻舟看她一副乖巧摸样,夸张的动作描述得绘声绘色,不自觉勾起唇角。
“玉师妹能够逃离险境,真厉害。”
她睁大眼睛,脸上染起红晕,低声道:“我,厉害?”
“嗯。”
她低下头,羞涩一笑。
雪寻舟抬手结印,手指随卦印变幻,在半空中凝结一道金色光晕将两人牢牢包裹。
下一瞬,他们破开屏障移动到麓溪台后山。
山路陡峭,在他们眼前有两条路,一条诡谲之路漫着黑雾,一条遍布灵草药花。
“两条路,会不会在这边?”白芜玉指了指那条仙气缭绕的路。
雪寻舟观察一番,道:“此地与魔域相邻,玉师妹,你先去那边探探。”
“我一个人吗?”
他微微颔首,道:“我相信,你可以。”
白芜玉瞬间就来了信心,左手心包住右手背,手指关节按得嘎嘣响。
她迈着小脚步一蹦一跳地走在路上,两边的药草清香盈盈扑鼻。
难得有人鼓励她。
她当然不会让他失望啦。
一望无际的草药园,看得她眼花缭乱,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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