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微点点头,用了汤药,便回屋小憩。
她令阿茹寻了个时机去给瞿姬带话。
“就说让她入夜去寻曹常侍领了遣散钱,明日一大早动身离府,不可与他人知会。”
阿茹愣了愣,问:“她有性命之虞?”
“你转告便是,她自心中有数。”
虽然孙微得了太子的保证,他不会对瞿姬如何,可孙微并不相信。
太子十分在乎司马隽,而瞿姬无疑是个潜在的祸害,留着无益。
阿茹听着跟人命相关,很快去了,却也很快回来。
她颇有些不快。
“那瞿姬不识好人心,王妃为了她好,她却讽刺王妃为了让她走,不择手段。照我说,王妃就应该什么也不说,由她自生自灭。”
孙微摆弄着手里的针线,淡淡道:“人各有志,随她去吧。。”
她觉得,瞿姬那日说的话是真的。
太子疑心豫章王有反心,所以着瞿姬去打探。而瞿姬确实查到了什么,却没有告诉太子。
如此想来,她确实有对豫章王有一番真心,就算冒着触怒太子的风险,也不曾背叛豫章王。
阿茹坐在她身边,替她捋着线,又道:“我今日坐在车上,透过窗户偷偷看了一眼,那就是太子?长得好生秀气。”
孙微觑了她一眼:“你喜欢这样长相的?”
“单纯觉得好看罢了。”阿茹道,“太子成亲了么?”
孙微边绣帕子,边道:“前年娶过太子妃,出身桓氏,不过成亲才几个月,去年病逝了。”
“桓氏?”阿茹挑眉:“是荆州都督桓熠的那一支?”
“是桓熠的孙女。”
“哦,他孙女多,何不补上一位?”
孙微摇头:“今非昔比,如今王氏势大,太子妃之位恐怕轮不上桓氏了。”
“王氏要把那太子妃位也占了?”阿茹撇了撇嘴,“王氏已经出了个太后,王仆射又娶了长公主为妻,这是要把整个皇家全变成亲戚了?”
孙微道:“这并非王氏的创举。得了势的士族大家,惯常如此。”
“可惜了。”阿茹笑嘻嘻,“我瞧着王妃和太子还挺配的。”
孙微一愣,板起脸:“说什么疯话,我可是太子的长辈。”
“你比太子小好些,说长辈好生怪异。而且,就算是长辈又如何,我听人说,匈奴人的大王死后,新王就会烝娶老王的所有妻妾。”
说罢,她想了想,一拍脑袋:“哦,不对,照这个说法,你当配给世子才好。不过世子性子冷,跟着他恐怕要遭大罪……”
话没说完,她的脑袋又被拍了一下。
孙微瞪她:“再胡言乱语,小心脑袋。若被人听了去,我也保不住你。”
阿茹忙望了望窗外,笑道:“知道了。不过玩笑归玩笑,你若真的遇见喜欢的人,会改嫁么?”
脑海中,似又浮起前世的那一片火光。
孙微看着手上的针线,好一会,淡淡道:“喜欢不就是那回事?好好活着才最实在。”
阿茹眨眨眼,凑上前问:“听这话,你有喜欢的人?”
“我在岭南山中长大,能有什么喜欢的人?”孙微终于不耐烦,“再瞎说,我可要把你的嘴缝起来。”
阿茹嬉皮笑脸,终于不再打趣。
——
过了两天,皇后身边的内侍何林上门来见司马隽。
“下月就是太后生辰了,往年每到八月,掖庭总要派命妇往东海给太后祈福。今年先王继妃新进门,皇后听闻继妃有家学在身,甚为看重,于是今年的这一次,有意让继妃去。正巧过几日太子也要去祭祀,皇后说,便让继妃随行。此事,诏书还未下,在下奉皇后之命,先来向世子说一声。”
司马隽闻言,只觉蹊跷。
“继妃正在丧中,怕是不便出行。再说,前几日王府内曾遭**客,继妃受伤了。”他说,“还请何内侍向皇后禀明。”
何林显然有备而来,道:“皇后说,继妃虽在丧中,但为太后祈福并不相悖。此番去东海,还可为先王祈冥福,继妃最是合适。”说罢,他朝身后唤来一名医官,“皇后亦闻知了继妃受伤之事,甚为关心,于是令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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