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 15 章
正是因为如此，当年荣国府要给贾赦和贾政接种人痘的时候，贾赦死活不愿意。
他可是很宝贝自己那张漂亮的小脸蛋的。
万一种上人痘，出了天花后，自己变成麻子脸了，可让他如何自处？
尤记得，当年致和帝得知这件事的时候，给贾赦下了一个定论，“是个要脸不要命的！”
而那个时候的涂锐，心里对贾赦就存了些小心思，看他那么看重那张脸，对自己的小脸也产生了要爱护有加的想法。
当时也闹将起来，他也不愿意种人痘了。可把继皇后苏氏气了个倒仰。
可孩子就是不愿意接种人痘，稍微强硬一下，这小子就要死要活的。
无法，最后给他接种人痘的事，只能不了了之。
可是现在，听贾赦这意思，那牛痘可以代替种人痘不成？而且还没有接种人痘的所有副作用？！
贾赦点头：“当然了。接种牛痘的效果比接种人痘更好，且不会危及性命，安全性极高。而且，接种牛痘后，很少会引起水疱，这样就不会在身上留下麻点了。”
【似乎是在后世，天花在全世界的范围内被消灭了。天花并不是不可战胜的！】
想到这里，贾赦的动作顿住，似乎被什么问题为难住了。他似乎忘了，自己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东西？包括牛痘，包括玻璃，香皂，水泥这些？为什么？他问自己。
然而，一时间想不起来，就不想了。甩甩头，继续思考刚刚的事情。
【正好，我也还没接种人痘呢。等到牛痘疫苗弄出来了，我一定要去接种。要不然，万一哪天再来个天花疫情了，我这条小命怕是要不保呢。】
【我记得，涂小七也没接种人痘呢，到时候还得拉上他一起去接种牛痘。看看，我是个多么贴心的兄弟呀。】
即使京城或许不会发生天花疫情，万一有人要算计他呢？就像算计太子殿下一家子那样算计他，他躲都躲不掉的。
想想，太子殿下多么光风霁月的人物，太子府上下那么多口人，一夜之间便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这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啊！
【哎，不想了，我还是赶紧让人把牛痘弄出来吧。不仅是我需要，太子殿下和涂小七也是很需要的！】
这么一想，贾赦的手上的动作更快了。而涂锐，则是默默的上前，给贾赦磨墨递纸。心里盘算着要怎么在贾赦的庄子上安插人手。至少要从太医院里抽两个精通治疫的太医塞进去，或许可以让牛痘疫苗的研究加快几分呢。
可巧，不止是他有这个想法。在耳房处听墙角的致和帝，贾代善和贾代化，也是这么想的。都在想着自己所认识的人里面，有没有那种极为精通治疫的大夫？
至于说病牛，致和帝一个眼神，戴权领会上意，忙鸟悄儿的溜出去，招来一旁候着的小太监，如此这般吩咐一番，自然有人去办。
这边。
贾赦到底还是吃亏在读书太少上，很多话明知道要怎么说，可让他写下来，而且要写得好，却是有些难为他了。
涂锐看他抓耳挠腮的样子，好笑之余，又有些心疼。
他拉起贾赦，自己坐到他的位子上，笑着对他道：“你说吧，我帮你写。”
贾赦高兴了，他刚才怎么没想到呢？忙凑到涂锐身边，仔仔细细的把关于牛痘的所有事情，一一的说给涂锐听。
涂锐则是变身成为贾赦的文书相公，把贾赦说的话全都记录了下来。
等到贾赦说完，他还誊抄一遍，并加以润色。在两人的通力合作之下，一篇关于牛痘预防天花的论述文章新鲜出炉。
贾赦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对涂锐竖起了大拇指。
这人虽是天皇贵胄，学问还是极好的。
【至少比我好多了！羡慕啊！】
涂锐唇角微勾，不知为何，贾赦的这番夸赞，明明不如那些文人口夸得有新意还悦耳，却让他十分受用。
这番夸赞，他就笑纳了。
想了想，涂锐决定要把事情说在明面上，不和贾赦玩心眼子了。
既然贾赦喜欢直来直往，他也就不和他拐弯抹角了。
“张院判有个侄儿，在治疫病上很有看法，稍后我让人给他写信，请他去庄子上协助你研究这牛痘之法，可好？”
贾赦歪歪头，张院判的侄儿？
【那不是太医院院判的预备役么？让他来我这里研究这听都没听说过的牛痘，人家愿意么？】
“张院判的侄儿也是要进太医院的吧？你让他来我这里，会不会影响到人家上进啊？”
涂锐笑道：“放心吧，我既然这么说了，自然是确定了他会答应。毕竟，如果真把牛痘疫苗弄出来，还确定了它可以完全预防天花，那可是能够青史留名的。能够以一介医者的身份，青史留名，试问，有谁能够拒绝得了呢？”
贾赦点点头。
【也是。种花家的人，不管是哪一个时代，谁不想青史留名呢？不能流芳百世，也要遗臭万年。】
“这么着，可说定了啊。”
致和帝神色莫名。可不是么？若是这件事成了，作为当时在位的皇帝，史官在为他做《纪》的时候，定然也会记上一笔的。
*
事实确如涂锐所说的那般，有机会可以青史留名，没有人会拒绝的。
不仅是张院判的侄儿，便是张院判自己，在看了贾赦口述，涂锐代笔的那张《牛痘预防天花的可行性报告》后，他也想加入了。
有了这位，可以说是大周朝医术最为顶尖的张院判的表态，更多的医者都想要往贾赦那个牛痘研究的庄子上挤，他们也想在青史上留下自己的名姓啊！
能够与神医华佗，医圣张仲景，药王孙思邈齐名，那得是多大的荣耀！
对涂锐的效率，贾赦表示服气。这要是换成是他，效率是会有，却不可能这么快。
也正是有这么多的大周顶尖医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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