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含玉一脸不可思议,看向自己的三师姐一言难尽。
清冷师尊?师尊?
不是她不尊师重道,只是他们师父小气又寒酸,是在晚上借着月光捏针补衣服的人,怎么也和书里“无情无欲”“铁血铁腕”“不染凡尘”的师尊对不上号。
萧衔蝉奇怪道:“你怎么会将冷情师尊和咱们师父扯上关系?我写的是师祖啊!”
道禅仙尊和逍遥仙君师徒二人在万年前的大战中坐地飞升,然后就消失不见,比起被雷劫劈死,师徒二人产生不伦之恋进而私奔避世这个夺人眼球的传闻,更广为流传一些。
秦含玉更佩服了,却原来师姐不仅不尊师重道,更是欺师灭祖啊!
这本男主太狗了,光是看简介秦含玉就想杀人,她看了眼封面《九十九夜:冷情师尊的掌上娇》。
萧衔蝉安慰师妹:“放心吧,女主掉下堕魔渊后会遇到各种天才地宝,以后她会变得很强大的!”
秦含玉翻开书继续看:“我要号召读者投票换男主!”
萧衔蝉道:“没问题,只要能赚钱,让我去做男主都行。”
趁师兄妹们欣赏自己的“著作”,萧衔蝉将书肆老板拉到一旁说话,走出书肆时,她的芥子袋里多了一大包的书。
“不禁!”
黄泥街道尽头走来一个妇人,正是金不禁的母亲,她笑着向他们走来:“听说小玉修为又精进了,真是厉害!
秦含玉弯起一对杏眼,双手抱拳:“好说好说。”
金母热情招呼:“今儿都来家里吃饭,把你们师父也叫来,我听说你们门派为了省钱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吃肉了,连鱼虾都没得吃。”
萧衔蝉捂脸,自家门派的贫穷之名,岛上无人不知。
“你们叔叔今天一大早就抓了只大螃蟹,足有房子大小,黄能刮出一板车,我决定一蟹三吃,做烤蟹、蒸蟹和蟹火锅,再捉些鱼烤了吃。”
金母高兴地一拍手,眼睛不经意地瞥见萧衔蝉腰上挂的芥子袋,不由嗔道:“你这孩子又跑去哪里玩了,袋子都刮丝了。”
说着,伸手替萧衔蝉把飘荡的丝都拍去。
金不禁问道:“娘,你现在出来做什么?”
金母伸手,掌心躺着几颗珍珠:“家里没调料了,你爹才看着话本子哭出几颗珍珠来,我出来买椒盐。”
鲛人泣珠,聚群而居的鲛人一旦离群索居,因天性使然,常常会以泪洗面,然而金父每天都兴高采烈,别说泣珠,鱼尾纹都要笑出来了。
“也不知你爹怎么了,从来不哭的鱼,这几天捧着话本天天流珍珠,说在看什么掌上娇。”
萧衔蝉看天,脚趾不知不觉开始动工。
金不禁眉头紧皱,担忧极了:“爹这么哭下去可不行,珍珠本就是岛上货币之一,他要是总哭出珍珠来,会造成通货膨胀的。”
萧衔蝉继续望天,二师兄真是一个关心父亲的大孝子。
一行人来到金不禁家里,金家是岛上少有的茅草屋屋顶完整的人家,屋前一片椰树林。
岛上常吃鱼虾蟹,但比房子还大的螃蟹实在少见,故而金家请亲朋好友和左邻右舍都来吃饭,大伙坐在沙滩上,一边吃烤蟹腿,一边听金父讲他过去的经历。
金父早年间遍游鸿蒙海,他也是岛上少数知晓墟空是何模样的人之一,他坐在海岸礁石上,金色的背鳍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见了萧衔蝉他们,四棱形的尾部卷曲伸直打招呼。
鸿蒙海上万物皆可沉,生活在此海域的鲛人为了适应环境,各个身体变的铜墙铁壁般坚实。
金母习以为常,面不改色地看着丈夫用指甲割下一条和人腿差不多粗的蟹腿,金父双手破壳,一边剔肉给老婆吃一边说:“%¥*…”
金母翻译他的人鱼语:“你们金叔叔说,界壁就像海上白雾,只是更浓些,穿过白雾就是墟空,据说墟空中有万千小世界。上古时候的十方世界,其实是一个世界来着,那时我界与他界互通有无,非常方便。”
萧衔蝉想起看过的历史书和地方志:“好像那时神界也与下界相通,通过建木就可以登上界游玩”
无法心闻言,擦了一把嘴角的油,叹气:“据说建木现如今在山海界,当年山海界因灵气丰沛充盈而被觊觎,引起大战,但最后人们却说是因为山海界的妖们作恶多端,咎由自取。”
总而言之,人、鬼、妖、魔四道修士看彼此都不顺眼。
无法心担忧地看着自己的徒儿们,又沉思片刻,在衣摆处擦了擦油手,伸出拇指,在徒儿们的额头上每人画了一个椒盐味的敛灵符:“有了这个符,除非是修为比师父高的修士,否则无人能看出你们的真身。”
徒儿们孤身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霎时,萧衔蝉与秦含玉周身的妖魔之气俱不见踪影,花沸雪在大家眼中也变成了个面容清雅的青年,只是这副肉身容貌是虚影,若去触碰他的身体,只能抓到一把骨头。
萧衔蝉他们三人围着大师兄看热闹,口中啧啧称奇。
花沸雪擦了擦留在额骨处的油,宽慰师父:“当初我沉入墟空之前,人修与其他修士相处虽说平平,但也井水不犯河水,师父不必担心。”
无法心只点点头:“傻徒啊,你们哪里知道人心险恶,别真被人抓去当苦力。”看着吃得正香的徒儿们,无法心叹了口气,“你们可长点心吧!”
正埋头苦吃的金不禁、萧衔蝉和秦含玉齐齐抬头:“点心?有点心吃?”
不远处的海里,几个幼年小鲛人正用尾巴打球玩,脑壳大的椰子被他们的尾巴打来打去,最后不堪重负,在大伙头顶碎开,下了一场椰汁雨。
小鲛人们扒着岸石,央求花沸雪:“小花哥哥,借我们头踢嘛。”
花沸雪刚卸下骷髅头扔给他们,指骨就被师弟妹们借去剔蟹肉。
这群破孩子,花沸雪还没吐槽完,就听师父说:“烤鱼的竹签不够了,沸雪,卸根骨头来。”
在家的最后一顿饭其乐融融,萧衔蝉几人把酒言欢。
第二日一早,一艘一舱凌云舟停在青云岛旁,无法心眼泪汪汪地站在船下送别徒儿们,身后堆着好几个麻袋。
四个孩子除了沸雪,都是他看着长大的,从小到大还没离开过他,沸雪亦是与他师徒相伴千年,从无分离,此时分别之际,倒叫无法心生出几分不舍与惆怅来。
“沸雪,你与外界还有一段因果未了,为师万年来未出世,所谓沧海桑田,为师也不知如今外头情形,你一向好助人为乐,这没什么不好,但对陌生人也要留有戒心。你弟妹们性子跳脱,你多看顾些。”
花沸雪的胳膊上搭着一条黑色大斗篷,因为肉身是虚影的缘故,身上需得罩一件大斗篷才能掩盖住奇怪之处,只是即便再罩上斗篷,他看起来也瘦削得吓人。
他轻言细语:“师父放心,徒儿心里有数,此番出世,徒儿定会照顾好弟妹们。”
无法心叹了口气,看着大徒弟道:“你是金丹修为,又有仙品法宝天月骨昙,为师没有不放心的。这一堆符篆是为师这几日写的,万一遇到危机时刻,便是遇上半步飞升的渡劫期大能也可抵挡一二。”
只见不可计数的符篆尽数飞入四个袋子里,将芥子袋装得鼓鼓囊囊,每一张符箓都是以指为笔,以灵为墨,刻在叶子上的。
金不禁的声音渐传渐近:“师父你干了什么?怎的今日小红们如此暴躁?”
他背着行囊走来,从一朵张着血盆大口的花嘴里拉出师父的袍子,本就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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