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座小楼就静立在山上,从外头看,实在普通,灰墙黑瓦,毫不起眼。

但没有人敢真把它当作一座普通的小楼。

因为它的主人是霍休。

一个富可敌国,心机深沉如海的人,住的地方又怎么会真正普通?

众人尚未走近,目光便都被两扇微旧的木门吸引了过去。

只见右边那扇门上,用墨笔写着一个大大的字——“推”。

笔力苍劲,墨迹酣畅,像是主人随手留下的邀请,又像是一个不动声色的考验。

苏青青心头一跳,一种不祥的预感悄然蔓延。

她忍不住压低声音提醒:“诸位,待确认了身份,千万莫要犹豫,立刻动手。最后关头,最易生变,切莫……重蹈话本里全军覆没的覆辙。”

她说完,便默默退至陆小凤身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她坚信,男主角不到大结局,金身总归是不破的,让陆小凤走在前面最稳妥。

苏青青这样一退,独孤一鹤的视线也不免随着苏青青的动作,落到了陆小凤身上。

唯有花满楼静静“望”着门的方向,侧耳倾听片刻,温声问道:“怎么了?”

陆小凤笑了笑,语气里带着一丝玩味:“我们看到了主人家的留字。”

“什么字?”

“推。”

“那你准备怎么做?”

陆小凤不再多言,嘴角噙着那抹标志性的笑,双手已按在门上,轻轻一推。

门,就这么毫无阻滞地地完全洞开了。

苏青青浑身戒备,内力已暗自提起,预想中的弩箭、毒烟、翻板却一样也未出现。

门后只有一片幽暗,以及一股凉丝丝的气息。

他们一路遵循着霍休那近乎直白的提示,门上写着“推”,转角的“转”。

原来这小楼果真一点也不“小”。它真正令人惊心的部分,全然藏在了地底。

蜿蜒的石阶仿佛没有尽头,引着他们深入一个庞大得超出想象的地下世界。

四周是冰冷的石壁,唯有他们手中的灯火,在无尽的黑暗中撑开一小圈摇曳的光晕。

他们最后见到了霍休。

那是一个身形干瘦矮小的老头子,穿着一身半旧却浆洗得十分干净的蓝布衣衫,正盘膝坐在一张朴素的草席上。

他身前摆着一张低矮的木案,案上红泥小炉炭火正旺,温着一壶酒。

馥郁的酒香弥漫在这方不算宽敞的石室里,与外头的阴冷形成一种奇异的反差。

陆小凤这次没有当先开口,因为这里有一位与霍休渊源更深的故人。

“你过得似乎很简朴。”独孤一鹤率先打破沉默,声音在石壁间激起轻微的回响。

霍休头也未抬,专注地看着酒壶上升腾的白气,慢悠悠道:“我一向不是一个奢靡的人。”

“但你却不懂得满足。”独孤一鹤的语气渐冷。

霍休这才深深叹了口气,抬起眼,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独孤一鹤脸上:“我们明明已经几十年没见了,老朋友。为何一见面,就要弄得如此严肃,剑拔弩张?”

独孤一鹤面容冷峻,如同覆上一层寒霜:“因为我并非来叙旧。”

霍休又叹了口气,拿起酒壶,为自己斟了半杯,酒色澄碧:“看来,你好像什么都知道了。”

独孤一鹤斩钉截铁:“不错。”

霍休抿了一口酒,悠然道:“但我好像什么都未曾做过。”

独孤一鹤向前一步,气势逼人:“你只不过,将你的身份,你的罪孽,一桩桩,一件件,都安到了我的头上而已。”

霍休放下酒杯,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疑惑:“你怎么断定是我?或许是那上官飞燕手段高明,玩弄所有人于股掌之中。”

“上官飞燕?”独孤一鹤嗤之以鼻,“不过是个野心勃勃的冒牌货,她怎么可能知道那么多唯有金鹏王朝核心旧臣才知晓的秘辛?”

霍休眼神微动,又道:“那么,你从未怀疑过那位小王子?”

独孤一鹤摇头,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悲凉:“当陆小凤向我讲述他的经历时,我便知道,那所谓的小王子早已不在人世。他虽胆小懦弱,却绝不至于认不出自己的亲生女儿。”

“可惜。”霍休轻轻吐出两个字。

“可惜什么?”

“可惜你活下来了。”霍休的目光陡然变得锐利,“你若死了,我的计划便不会留下这么多漏洞,如此,我也能省去许多麻烦。”

一旁的苏青青再也忍不住,插话道:“你实在不必觉得可惜。因为眼下,许多你以为不该活下来的人,都还好好活着。”

霍休的视线转向苏青青,带着几分审视,几分诧异:“苏姑娘,你的性情和你的武功,与江湖上的传闻相比,实在是判若两人。”

苏青青迎着他的目光,毫不退缩:“我不愿配合你们的戏码,只因你们皆是番邦异族。异族王室欲在中土寻回那足以动摇国本的复国财产,我若配合上官飞燕,岂非成了国家的罪人?”

此言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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