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一下,满京哗然。

谁也没想到,谢倾容竟在御前求来一桩婚事,而对方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民间女子。

皇帝自然乐见其成,世家半数子弟入朝,他怎么可能不介意。谢倾容娶了与仕途无益的妻子,再好不过。

况且谢家长子谢瑾容从政为官,谢倾容本就是以才名立身,谢家也不会太过反对。

有才华,担任虚职,妻族不显,皇帝越看这位爱卿越顺眼。

因着有谢瑾容在,谢家倒也没太多苛责,不过还是略有惋惜。毕竟谢倾容的名声在外,若是从政也算一大助力。谢家又不是人人都是天赋异禀,一些才学不显的当个富贵散人也没什么不好。

话虽如此,但孟临渊又怎么会改主意,原主的愿望她会实现,谢家她也会照应。但她想做的事,绝不会改变。

况且圣旨已下,覆水难收。

连带着聂云珍都安静了。如今木已成舟,她到底是聂家的金枝玉叶,绝不可能为人妾室。

就在圣旨赐婚、满城议论纷纷之际,京城最繁华的朱雀大街上,开张了一家名为醉江月的酒楼。

起初,众人并未将这新开的酒楼与谢府那位未来的少夫人联系起来。直到有消息灵通之人传出,这醉江月的东家,正是圣旨中那位名唤薛宝珠的女子。

一时间,京中公子贵女们都难掩好奇,究竟是何等女子,能让谢三郎在御前求娶。

孟临渊和夏容与很懂舆论战,茶坊酒肆,朱门绣户,无不以此为谈资,那就借此把醉江月的名声打出去。

这日,醉江月酒楼开张。但见两层楼阁,飞檐映日,画栋流云,悬着黑底金字匾额,笔力遒劲,风骨天成。

门前车马渐稠,冠盖云集。京中勋贵子弟,多的是闻得风声,皆要来尝个新鲜的。

内中雅间,熏风细细,四周陈设典雅,墙上挂着当代名家的书画。

酒楼本就是赚世家大族的钱,所以布置的很是雅致。

叶渐青是京中有名的纨绔,不过他不好别的,仅爱吃,再加上他年龄小,得长辈宠爱,在吃食上更是挑剔得紧。

再者加上谢倾容的事,听闻醉江月开张,他第一个携朋带友的便来了。

伙计奉上菜单,叶渐青随意点了几样招牌菜,并一壶玉壶春。同来的永嘉郡王笑道:“也不知今日能否大饱口福。”

另一位伙计早托着个朱漆盘儿过来。“今日醉仙楼开张,厨下新制的几样细点,不成敬意,特特奉上,给公子小姐们尝尝新。”

里头齐齐整整码着四样点心:一样是藕粉桂花糖糕,雪白的糕糕体润泽如玉,上头细细撒着金黄的桂屑;一样是荷花酥,外层酥皮层层叠叠,恰似初绽的花瓣,边缘透着蜜合色的脆意;还有那芙蓉糕,切得四四方方,润泽如秋月;更有一碟鹅油松仁卷,酥脆莹亮,香气幽幽地散出来。

跟着叶渐青来的叶令窈早就迫不及待的拈了一块荷花酥,里头豆沙馅儿竟是流质的,温温热热地漫上舌端,却非寻常甜腻,偏掺了些许糖渍玫瑰与松仁碎,有种清雅的感觉。

叶令窈眼睛一亮,推了推兄长,“你尝尝这个,比味千回的好吃!”

叶渐青本不以为意,见妹妹这般情状,方懒懒地拈起一块。

他悠悠道,“确实好吃,等我们走,装几盒带走。”

众人见此,也赶忙你争我抢了起来。倒不是缺这一口吃的,而是他们素来玩乐惯了,也习惯热闹。

不多时,菜式也陆续呈上。先是一道芙蓉鸡片,但见那鸡片薄如蝉翼,色白如玉,衬着碧绿的豆苗,盛在甜白瓷盘中,宛如一朵初绽的芙蓉。挟起一片放入口中,只觉滑嫩异常,鲜香满颊,那鸡片竟是入口即化,只余一缕清鲜在舌底萦绕。

紧接着是翡翠衔珠。乃取肥腴的鲫鱼,只取两侧最嫩的软边,快刀片成薄片,卷上新鲜荠菜与春笋切成的细末,用碧绿的菠菜汁调和粉浆,裹之清蒸。

出笼时,鱼卷洁白如脂,隐隐透出内里青翠,顶端缀着一粒滚圆的火腿圆子,恰似明珠。鱼肉之嫩,馅料之鲜,滋味层层叠叠,妙不可言。

再一道松酿夜火,选用上好的鹿里脊,切作均匀的薄片,以十年花雕、酱油、少许蜂蜜并松仁粉腌渍入味。临上桌前,伙计端来一只烧得极热的铁板,将鹿肉片铺上,白气蒸腾,松香与酒香轰然迸发,诱人食指大动。

那鹿肉入口极嫩,带着一丝焦香与松仁特有的甘冽。

汤则是雪霞羹。只见白瓷盖碗揭开,汤色竟是淡淡的霞粉色,其间浮着缕缕如云似雪的蛋白丝,并几片娇嫩的芙蓉花瓣。用调羹轻轻一舀,方知那粉色原是蟹黄细细剔出,与剁得极细的虾茸一同吊出的汤底,入口鲜醇无比。

就连那壶玉壶春酒,也非市井寻常之物,酒液澄澈,香气清幽,入口绵甜,后味悠长。

更有那莲房鱼包、山家三脆等古法菜肴,他们还没来得及尝呢。

叶渐青所有遗憾,但他吃的太饱实在撑不下去了,反正醉江月又跑不了,晚上再来吃就是了。

离开时他还财大气粗的给叶令窈把所有点心都一样一份买下来了。

叶渐青的老饕之名非同许可,他买了那么多点心,还接连着魂不守舍的去吃,醉江月的名声一日之间便传遍了京城。

夏容与还请来了说书先生,或弹唱名家,讲些海外奇谈、志怪传奇,或是精心改编过的前朝逸闻,他挑本子的能力不错,皆是引人入胜的话本,一时间,醉江月名声大噪,宾客盈门。

而另一边,虞城的事务甫一了结,谢景与温月识便回了京城。

谢三在御前主动求娶,圣旨已下,再无转圜余地。他们也就没有日夜兼程。

纵然谢氏门第清贵,谢倾容本人更是京中翘楚,他的婚事,牵连甚广,岂能如此轻率地定下。

但皇命不可违。皇帝既然亲自赐婚,其中深意,谢景和温月识岂会不懂?强行反对,不仅于事无补,反而可能招致祸端。

不过一回京就听到孟临渊说要把此事提上日程就头疼。

但也没什么办法,谁让谢三真的喜欢呢,况且他如今是翰林,又得皇帝喜爱,早就有了府邸,若不是身为谢家子,早就搬出去了。

谢景语气带着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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