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真的不是你吗,范大人?”云珩看向范离。

范离看看自己的门楣,又看向冯时康,最后看向云珩,观察了一番他的神色,斟酌道:“那个人,是我。”

一时之间,大家都没有说话。

良久,冯时康才泄了气:“罢了,若是我冯时康因此案含冤死去,也是我时运不济,怪不得旁人。走吧。”

说完,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头顶的明月,转身好不留恋的上了马车。

得了命令,千寻才赶着马车往大理寺去。

宋晚再次见到云珩之时,已经是夜半十分。

她因吃了汤药,早早的安睡下,所以云珩来时,她尚有几分惺忪。

云珩揣了满肚子的心事前来,想与她说,见到她被自己吵醒的时候,才发觉自己实在是混账。

“抱歉,这么晚了,我不应当过来。”

宋晚由着春岚替自己披上衣裳,笑得很是温婉:“你我是夫妻,怎么不应当过来?你不来这里,是想去哪里?”

云珩说不上来。

未成婚之前,他总是有去处。可成婚之后,他只想同她待在一处。

但这样的话,他不能说。

好在宋晚瞧出他情绪不佳,也没执意要他给个说法,便问道:“晚膳用了没有?”

听她问起,云珩才想起自己不仅没用晚膳,还爬了山,如今已经是饿的前胸贴后背,顿觉有些委屈:“尚未。”

“去煮碗面来。”宋晚吩咐完春岚,便对云珩道,“夜已经深了,不好多吃,今夜便先委屈一下,明日我叫厨房做你爱吃的。”

见她将自己的生活安排的妥妥贴贴,而他连她喜爱的糕点是什么都不知晓,云珩又愧疚起来。

他由着宋晚拉着坐下,突然嗅到一股汤药味,顿时拉着她紧张的问道:“你吃了药?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宋晚笑笑,“是舅母担心我那日遇刺受了惊吓,便叫我喝上七日安魂汤,没事的。”

云珩这才又将心放回肚子里,他闷闷不乐道:“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一直都自以为是,让冯时康逍遥法外这么久,你也不会因为我被牵连,就不用遭这些罪了。”

“那日刺杀我的人,是冯时康找的人?”宋晚诧异问道。

“应该是吧。”云珩道,“那天白日我以为是谢奕怀恨在心,哪里知晓是冯时康听见了我打听他的事,这才买凶杀人。他简直是丧心病狂,连你都不放过!”

他憋不住,便将冯时康的杀人动机和经过一一说明,最终说道:“果然人不可貌相,以后我再也不感情用事了。”

可宋晚细细听下来,却觉出哪里不对来。

她一边将验尸的结果在脑海里过一遍,一边又将这些同云珩说的对应起来,发现了疑点。

想了想,她直接了当的问道:“既然冯时康是将郑思年杀死之后,从悬崖上抛尸,那郑思年的尸体上应该会有痕迹才对。这样大的的线索,你们当时验尸的时候没有发现吗?”

云珩被问得一愣:“当时……当时没在郑思年的尸体上发现伤痕啊。”

这么一想,他又觉得不对了,焦躁的站起来来回踱步:“是啊,既然是从悬崖上抛下去,那么高的地方,即便是落在水里,也会有伤痕,郑思年的尸体上怎么会没有呢?”

“不行,我得再去验尸房看看!”

说着,就要出去,差点同端着汤面进门的春岚撞在一起。

宋晚连忙拉住他:“这么晚了,你就别折腾了,天大的事也要等明日再说。先过来把面吃了,然后睡觉。”

云珩心里很急,但宋晚聘聘婷婷的站在火烛下,身上披着一抹淡黄色的烛光,将她映射的愈发像下凡的菩萨,他只好乖乖的走过去坐下。

连吃了几口面,云珩又觉得太过安静,便说道:“你继续说说你还有哪里觉得不对劲的,等明日我一起去查。”

他这么一说,宋晚果然毫不客气的说起来。

“那我问你,你说冯时康一直都在给方圆下砒霜,那这段时间方圆的身体应当出现了问题才对,你可问过与方圆同住在鸿月楼的那些同窗了没有?还有,你说方圆科考结束之后去找冯时康,可有人瞧见了?你算过时辰没有?在那期间,可有人瞧见过方圆?”

云珩叼着面条,茫然的摇摇头。

宋晚又问:“还有郑思年的案子,那日你去临北羊肉馆吃涮锅子,见到了郑思年,瞧着他意气风发。而冯时康又说郑思年在考试之前就知晓自己考不中,这说明郑思年知晓自己因为姐姐的死没能好好用功,那怎么会突然就说自己能高中呢?他把自己的银子都给了冯时康,那他后来多出来的那些银子又是谁给的?为何要给他?”

云珩听的入迷,已经忘了吃面,只顾着听她分析。

宋晚却突然不说了。

他着急催道:“还有呢?好姐姐,我之前气昏了头去,这些都没有想过,如今听你说起,才觉得这处处都是疑点,你快再同我说说。”

宋晚抬抬下巴:“吃面。”

云珩猛然一瞬,瞧见面前吃了一半的面,连忙将碗端起来:“我吃的。你说,我吃着听。”

见他果然又吃了一口,宋晚便又继续说道:“当时郑思年说是瞧见了冯时康,所以追了出去,但当时无人知晓那人是不是冯时康,万一不是呢?还有冯时康说的那个请他去画丹青的富商,为何久久寻不到?而冯时康找了两次路,为何都是到了范大人的府上?究竟是谁撒了慌?”

“退一万步讲,如果是冯时康撒谎,没有那个富商,刺杀你我的人也都是他买凶,那应当费用不少,他又是从哪里得来的这么多银子呢?当时他也受了伤,也知晓自己身上的伤痕会引起你的注意,可能会叫他功亏一篑,那他又怎么会那么坦荡的在千寻面前换衣服,又恰好被他瞧见呢?”

云珩终于吃完,将碗放下,拿了帕子擦擦嘴,连连点头。

宋晚细细琢磨着,问道:“如果此二人是冯时康杀的,那破绽也太多了些。如果不是冯时康杀的人,那会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将他们三人的恩怨知晓的这么清楚,还能设计这么一出连环杀人的好戏来将他们三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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