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辞哭得头脑迷糊,再加上越发严重的头疼,耳朵里像塞了棉花,隐隐约约感觉有人和他说话,让他别哭,但他没有力气回应。

再过一会儿,周围好像安静了下来,而他也渐渐进入了梦乡。

退烧药终于起了作用,他这一觉睡得很沉,也没做什么梦,睁开眼的时候都不知道今夕是何年。

在枕头旁边摸到手机,迷迷糊糊地看着上边显示的时间是下午五点多钟,一个鲤鱼打挺就坐了起来。

放肆了曲辞,居然睡到这个时候!

钱不挣了?课不上了?!

他动作太大,床吱哟响了一声,在他床下坐着画画的阮林立刻站了起来:“辞哥,你醒了?”

曲辞撩开窗帘探出头:“你怎么在这儿?”

“方谒让应寒通知我来照顾你。”阮林关心地问,“你还烧不烧?饿吗?我给你买了砂锅粥还有黏玉米,不过都凉了,你要是饿,我去找宿管阿姨热一热给你吃。”

饿,很饿,生病会消耗很多体力,而他除了两个蛋黄派之外好像就没吃什么了,现在曲辞饿得前胸贴后背。

烧也退了,睡觉的时候出了一身大汗,汗涔涔的额头现在摸上去凉凉的。

他立刻从床上爬下来:“不烧了,粥等会儿再说,我要先啃个玉米。”

阮林把椅子让给他,抽了折叠凳自己坐:“我就觉得不对呢,你居然一上午毫无动静,给你发微信也不回,铁人辞哥难得生病,肯定是积攒到一定程度了,你最近可好好歇歇吧。”

凉了的黏玉米有点硬,但曲辞啃得很香。

“歇不了一点,生命在于战斗。”他嚼嚼嚼。

阮林凑近他,压低声音:“我听说,迷彩是被人虐杀的?”

想起这茬,曲辞顿时觉得手里的玉米不香了:“你怎么知道的?哦,应寒跟你说的?”

“嗯啊,他听方谒说的。”阮林咬牙切齿地说,“没想到咱们学校也有这种败类!”

曲辞斩钉截铁地说:“我一定要把这个混账揪出来,这就是社会的安全隐患,他虐猫,肯定是心理变态,先杀小动物,下一步还不得升级成为杀人?为了咱们学校的所有生命安全着想,也得把这人赶出去!”

“可是这怎么查啊?那人肯定很小心,现在你连个嫌疑人都没有。”阮林无奈地说,“就算有嫌疑人,也得证据确凿才能让学校处理,不然只能看凶手逍遥法外。”

曲辞放下手里的玉米站起来:“趁热乎咱俩去那个学院楼转转,或许能有作案痕迹,也看下有没有监控。”

“我的哥,你先养好病再说吧。”阮林赶紧把他按着坐下,“多吃点,吃完饭还得吃药。”

这话有道理,曲辞只能继续啃玉米:“不光查这个混球,我还想找找迷彩的三个崽崽,它们还不到两个月大,救回来能活,在外边流浪可就不好说了,要是落到虐猫的人手里更惨。”

“小猫肯定都吓坏了,上哪儿找啊!”

“去之前喂它们的地方试试看吧。”

阮林怕他身体缺营养,端着砂锅粥去找宿管阿姨热过,盯着他吃下去,再吃了药,才允许他出门。

曲辞穿了一件胸口有两个大口袋的条绒厚外套,里边装了不少猫条,又戴了一顶厚厚的毛线帽,几乎武装到了牙齿。

找猫属实是件大海里捞针的事儿,俩人在林荫路旁边的草丛里转悠了半天,数次被路过女生当成变态,几乎把那片儿都找遍了也没看见小猫的踪影。

好在那些女生也都很热心,留了他们的微信名片,答应如果看到这些猫咪就和他俩联系。

夜晚找猫不明智,曲辞决定先暂停,和阮林去了学院楼。

“哦对,方谒把你自行车要回来了,车钥匙我给你放桌子上了。”阮林想起这茬。

曲辞“哦”了一声,不知道怎么接话。

经过今天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他对这个凶神有了一点改观。

人看着凶,但胆大心细,做事也稳妥,要不是今天这人在,自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稳稳心神或许也能行,只不过未必有方谒做得那么妥帖。

可是嘴上又说不出夸他的话。

这人右手有伤,还扒着窗框去救迷彩,不知道伤势有没有加重。

希望别影响到他的比赛。

涉事学院楼是体院的,是众多学院当中最少人来的行政楼,这会儿已经几乎全部熄灯,但楼门并没有锁,允许学生自由出入。

晚上八点多,曲辞和阮林闪进了楼里。

俩人没搭电梯,而是走向那个偏僻角落的楼梯,狗狗崇崇地用手机手电筒照着亮,悄么声地往上走。

这半拉楼体外边不远就是新校区的围墙,围墙外边则是一片荒芜,说来真是个违法犯罪的好地方,别说虐猫,杀人弃尸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被发现。

在黑暗和安静的环境中拾级而上,曲辞心里有点毛毛的,时不时跟身边的阮林对视一眼才能安心。

这半边保洁阿姨都懒得打扫,手电筒光下能看到一层薄薄的灰尘,上边有一些杂乱的脚印,看着脚码很大,可能是方谒白天踩出来的。

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什么可疑痕迹,更没有血液和猫毛。

两个人一直沿着楼梯爬到了顶楼六楼,站在灰暗一片、还没投入使用的办公走廊里,一时间犹豫不决,不知道还能往哪儿找。

“回去吗?”阮林小声问道。

曲辞仰头看了看天花板,看到有摄像头,但没看见上边闪灯,不知道有没有在拍摄。

他摇摇头:“再看看,说不定案发现场就在这边没人用的办公室里。”

于是他们又沿着看起来深不见底的走廊向前走去,挨个儿推了推经过的办公室门,没有一扇能被打开。

就快到转弯处的时候,突然看见前边有身影一闪而过,两个人顿时惊悚。

正面面相觑之时,曲辞眼睁睁地看着一个高大阴影出现,接着黑暗里伸出一只手,一把就把阮林给拖走了。

酷似动画片里某些恐怖场景!

可怜阮林还没发出声音,就被捂住了嘴巴,只能听到“呜呜”的声音。

“林子!”曲辞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后背一下子撞到了个人身上,当即感觉头皮发麻,浑身汗毛都站了起来!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别怕,是我。”

居然是老抽狗!

这会儿方谒点亮了手机,往前边阮林消失的方向照过去:“说了让你别闹。”

阮林显然是被应寒捂着嘴拖过去的,刚刚应寒还在他耳边坏笑说什么“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现在被拆穿了把戏,他郁闷地啧了一声:“开个小玩笑嘛!他俩敢摸黑到这儿来,胆子能多小。”

“是啊,我们才不怕!”曲辞声音嘶哑、带点颤音地嘴硬。

微光中,方谒看见他戴着毛茸茸的毛线帽,眼睛瞪得溜圆,像一只可爱的小动物,明明已经很害怕了却还要死撑,忍不住摸了摸他被帽子包裹的脑袋:“跑这儿来查案了?”

“你们不也是吗?”曲辞立刻道,“不然是什么让我们在此相遇?!”

“是缘分,是善良,是心有灵犀啊!”应寒中二地说。

阮林这会儿挣脱了他,跑回了曲辞身边,仰头问方谒:“你们有发现吗?”

“没有,太黑了什么都看不到,灯的开关没有电,可能这部分没启用的楼被拉了电闸。”方谒是垂眸看着身前的曲辞说的,观察他有没有从方才被吓着的状态缓过来。

曲辞心脏还在咚咚跳,但这会儿看见这张凶且帅的脸,多了几分亲切感。

“那改天白天过来吧。”他说。

方谒“嗯”了一声,往楼梯方向一甩头:“走吧。”

多了两个篮球生保驾护航,下楼的过程就显得轻松多了,再加上有话痨应寒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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