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恶趣味
在白尼尔的带领下，
他们绕到了一处垂直狭窄的裂缝，
这道裂缝距离他们所在的骨面，大概有两三个细胞的高度，瞧着有些险峻，还隐隐有些微弱的气流。
“我们要从这里爬上去吗？”旦矢看着面前的裂缝，有些担忧。
白尼尔垂眸：“这条路确实有些危险，不过按照你们的身手，上去应该不成问题，你们先出去吧，就不必管我了。”
白尼尔说着靠在骨壁上，揉着受伤的腿，一脸落寞。
旦矢心下瞬间感到一阵酸涩，白尼尔当时是为了救自己才变成这样的，如今的自己又怎么可能抛下他不管？
“有攀岩绳吗？”
以塞利落地将腰间的绳索解了下来：“虽然不够长，但对付这点高度加上托举，足够了。”
“好，我先上去固定绳子，一会儿你来托举他。”旦矢扯过绳子，转身就要往骨壁上攀爬，
“等等，”以塞拽住了旦矢的手臂：“上面情况不明，裂缝处的气流也不太稳定，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固定绳子。”
“可是你刚刚才被骨片砸伤过，你现在......”
“一点擦伤而已，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这点高度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一切求稳，让我来吧。”
以塞说着将绳子拿回手里，顺着骨壁攀爬而上，
好在这里的骨壁凹凸不平，有很多可以借力的落脚点，
以塞很快就从裂缝中钻了过去，找到一处合适的位置，开始固定绳索，
以塞站的位置太过靠边，
让旦矢看着有些担忧，忍不住出声提醒：“小心点，边缘碎石很多，往里一些会更......”
‘安全’一词还未出声，
砰——
裂缝上方的骨壁忽然大面积崩塌，碎石四溅，从裂缝中滚落下来。
白尼尔立刻抬手护住了旦矢的头，拉着他往骨腔深处跑去。
“等等，以塞还在上面。”旦矢焦急道。
“来不及了，站在底下我们都会被砸死，先离开这里，等崩塌停止了我们再回来找他，
他是自然杀伤细胞，应对这种险境的经验不比你我少，会没事的。”
白尼尔以不容拒绝的力道拉住旦矢，护着他躲进一道内陷的骨腔中，
裂缝处的坍塌还在继续，碎石滚落的声响不断传来，
旦矢有些慌乱，他在心中不断祈祷，祈祷以塞不要有事。
“你好像在发抖，很害怕？”白尼尔似乎察觉到了他的不安，将他搂进怀里：“别担心，会没事的。”
旦矢转过头，看着搂在自己肩膀处的手有些意外。
碎石滚落的响动停止，
他们立刻朝之前裂缝的位置而去，
只见整个裂缝都已经被碎石填满，那根绳索还垂落在骨壁上，缓缓舞动，昭示着一抹不详的意味。
“以塞？”旦矢喊了一声，骨腔内回音阵阵，
可回应他的除了回声，便什么也不剩了。
“对不起，都怪我，明知道这里很危险，还是提供了这条路线，要不是我，以塞也不会......”
旦矢脑中一片混乱，怎么会变成这样，他想过救白尼尔会遇到很多困难，却从来没有想过会以牺牲以塞为代价，
旦矢靠近骨壁，伸手去拽那根绳索。
“你做什么？很危险！”
旦矢像是没有听见白尼尔的话，执拗地拽住那根绳子往下拉扯，
哗啦——
绳索被拽动，附近的碎石受到影响再次滚落，
“小心！”
白尼尔眼疾手快地抱住他往一边滚去，
裂缝处的碎石大量滚落，掀起烟尘，
刚见空隙，旦矢还没来得及欣喜，上层的石块又压了下来，再次将裂缝堵得严严实实。
其实他们心里都很清楚，在这样的情况下，以塞很难存活，不过是不愿意接受罢了。
啪嗒——啪嗒——
远处忽而传来一阵脚步声，
并伴随着轻微的议论声：“刚才什么声音，是骨腔坍塌了吗？”
“不知道，过去看看，别又是进免疫细胞了。”
“快走！”白尼尔拉起旦矢往反方向躲去。
跑了很远一段路后，
他们来到了一处骨膜附近的天然间隙，
“这里应该安全了，我们先暂时在这躲避一下，之后再想办法出去。”白尼尔喘着气道。
“嗯。”旦矢看着手中攥着的那一截绳索，神色恹恹的。
白尼尔打量着旦矢，又看了看他手中的绳索，不由失笑，他缓缓靠近，在旦矢没有注意到的时候贴到了他的耳边，
“你很喜欢那个自然杀伤细胞是吗？喜欢到拿着他的遗物一直看？”
旦矢皱起眉，他莫名讨厌这句话的语气，以塞是为了给他们探路才会不幸遇难的，
这话仿佛在讨论一个毫不相干的细胞，甚至有些轻蔑，
这让旦矢多少有些反感，
而且最让他不能接受的，是这话从白尼尔的嘴里说出来。
“你好像忘记了，以塞是因为谁才到尾骨来的，如果没有以塞，我们不可能顺利找到你。”旦矢脸色沉了下来，语气也有些冷淡。
“看来他在你心里的地位确实很重，”白尼尔直起身，望向他的眼里带着笑意：“那么我跟他比起来，你更喜欢谁呢？”
旦矢心中一震，一抹诡异的感觉爬上他的心头，直觉面前的白尼尔有些陌生，
“白尼尔，你不觉得你......”
旦矢的话还没说完，白尼尔已经捏住他的下巴吻了上来，
旦矢大脑一瞬间空白，甚至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白尼尔的手趁他失神的瞬间，伸进了他的衣服里，用尽全身的力气将他压在‘骨皮质表面’，
细密的吻顺着脸颊来到了耳侧，
“我从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想这么做了，可惜没有得手，回去之后我就一直在想，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你......”
手一路抚摸到旦矢的心口，微一用力，在摸到一个硬物时了然一笑：“原来藏在这里啊。”
“嘶——”
白尼尔低头，看着冰冷的刀刃抵上了自己的脖颈，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做什么？这么喜欢我，舍得杀我吗？”
“这身皮不太适合你，你不像他，西尔瓦斯。”
旦矢目如寒冰，没有任何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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