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抱抱你,但又怕冒犯到你。不过我很庆幸,我勇敢地迈出了那一步,将你紧紧地拥入怀。——《楷楷蜜录》

白时楷是疾速飞奔过来的,围观的群众在他的餐厅前面。

当时他正在前台查阅近期账目,蓦然外头传来一阵喧闹声。

起初他并未在意,毕竟广场到了晚上都会很吵,分不太清是热闹还是起哄。

只随意瞥了一眼,旋即就收回了视线。但下一秒,一抹熟悉的身影踉跄地闯进眼角余光,他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打开手机相机,聚焦不断放大,待看清她的脸后,心陡然一颤,没错,是她。

高兴还没来得及在嘴角蔓延开来,发现她身后有一名男子要上前拉拽她。

白时楷立马就冲了出去。七百米的距离,头一回觉得遥远,恨不得以光速抵达她身边。

幸好,她被周围的人保护住了。可又很不好,她被吓坏了。

关敏蹲下来询问她要不要找个人来陪她去警所,她呆愣住,好一会儿才摇了摇头。

心被猛然一揪,顾不上什么分寸,拨开人群,蹲在她的面前,轻缓地问:“我可以陪你去吗?”

郁凉竹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没有说不好,也没说好,他就再问了一遍。

“不了,”郁凉竹缓过神来,她与白时楷不熟,不想麻烦陌生的人,“谢谢你。”

郁凉竹借身边阿姨的劲儿站了起来,急促的呼吸逐渐变平缓,转头看向关敏,“麻烦你们了。”

关敏上前扶着她上了警车,要绕过车前到另一边时,发现白时楷也跟了过来。

关敏问他:“你干什么?”

白时楷说:“我去给我爸送点吃的,他好几晚没回来了。”

“……。”关敏一脸不信地盯着这小子,白时楷嘴上说去看白局,一双眼睛却定在了后座姑娘身上。

醉翁之意不在酒,鬼都瞧出来是在哪儿。

“开你自己的车去。”扔下这句话,关敏便上了驾驶位,发车前从后视镜看见白时楷杵在原地,眼睛眨都不带眨地黏在警车后座上。

扣好安全带跟上前面的车,时不时从后视镜观看一眼后排的姑娘,这姑娘嘴上说没事,身子却还在微微颤动。

“姑娘,你别怕,有我们保护你呢。”

郁凉竹止住抠手的动作,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

“姑娘,你很勇敢,不要怕哈,就回局里做个简单的笔录就成。”

关敏很贴心,一路上不断和郁凉竹说话来舒缓她紧绷的情绪,等到达警察局里时,郁凉竹已经好了多,至少不再颤抖。

做笔录的时间不长但也不会太短,顾忌到郁凉竹受了惊吓,特意安排由关敏来进行询问。

夜里十点半左右,郁凉竹顺利完成笔录,可以离开。

关敏送她出来,注意到她走路的姿势有点不对劲,“歪到了吗?”

郁凉竹低头,看到脚后跟被摩红了一片,刚才被吓坏了,没感觉,现在经关敏一提醒,疼痛感立马来了。

但她不想麻烦别人,忍住不表现出来,“不是,鞋子有点磨脚,我回家处理一下就好。”

“行。”关敏看出来郁凉竹是个不爱麻烦人的性子,也没再多问,“那你是打的回去吗?”

“嗯。”郁凉竹点点头,垂头看向脚踩的让她脚快成九十度的高跟鞋。

让她狼狈的漂亮鞋子,还是适合放在鞋柜里让她欣赏。

关敏没多做停留,最近任务重,她都三天没回家了,家里一对父子都不知道是生是死。

叮嘱郁凉竹注意安全后,便头也不回地跑了进去。她也念家,但干他们这一行的,哪个不是为了这个社会,舍弃掉自己小家的?

坚守在一线,人民的需要,就是他们的使命;人民的回馈,就是他们的动力。

人民赋予他们荣耀,他们换人民以安稳。臂膀上的警徽轻盈且沉重,他们得时刻担负得起人民的期盼。

郁凉竹实在痛得不行,干脆将鞋子脱了下来,拎在手里,往前走的同时点开手机里的打车软件,定位出上车地点,正要输入下车地点时,耳边传来一道喇叭声。

她寻声望去,眯了眯眼,看见是白时楷从车上下来,脚步急促地朝她走来。

白时楷在距离郁凉竹一米远的地方止停,瞥见了她手里提的高跟鞋,目光惊愕地移到她的脚上几秒,看向她的同时小心谨慎地瞄了眼她的手机屏幕。

郁凉竹却没有看他,原因无他,只因白时楷对于她的身高来说,实在太高了,她踩在地面上的净身高还不到白时楷的肩膀处。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郁凉竹干脆低头,继续打她的输入内容。

白时楷被郁凉竹无视得彻彻底底,轻咳了两声,引起她的注意力:“那个,我可以送你回去。”

郁凉竹将打的的消息发了出去,退后几步昂头看他,“不用,我打好车了。”

白时楷一个晚上接连被拒绝两次,心里说不难过是假。

但这又怎么样?这侧面反映出郁凉竹防范意识强,不会轻易上当。

“这么晚打车还是有那么一点不太安全,要不还是我送你一趟吧。”他预判她会拒绝,说道:“郁老师你是不知道,慕唯在家里念叨了你一个暑假,说你很有耐心,教的知识点通俗易懂,她很喜欢你。她妈妈本想请吃饭感谢感谢你,但最近事情有些忙,转由我来照看她。”

此时正躺在沙发上,嚼着薯片,看熊熊乐园的顾慕唯连打三个喷嚏。

吓得厨房里的阿姨连忙出来,将空调调高三个度,并强制关掉电视哄顾慕唯上床睡觉。

“……?”郁凉竹被白时楷这一堆一堆的话,砸的有些懵。

和她说这些干什么?她也不教慕唯了啊。

但白时楷的好意,她很感恩,“谢谢你们的夸赞,我会继续加油的。”

轻触点亮手机,看页面仍显示没有司机接单。

郁凉竹叹了口气,她很累,想赶快躺到床上,可最近的地铁或公交车站,都要走上八百米,她的脚表示拒绝。

白时楷关注郁凉竹的举动,观察到她染上三分阴郁的脸色,再次开口:“这个点可能比较难打车,不如还是我送送郁老师吧,就当感谢您辛苦教导慕唯了,行吗?”

郁凉竹都快无语死了,最近也不知道干了嘛,事事都不顺。

不行,她得找个时间去一趟寺庙,驱驱邪。

头顶上的视线一直在盯着她,郁凉竹回忆了下这一晚白时楷对她的好意,不想麻烦别人是真,可是一味地婉拒别人的好意,也不太礼貌。

“好,”郁凉竹取消打车订单,“那就麻烦你了。”

“不会。”

白时楷放慢了脚步,护郁凉竹上了他的车。

他看见郁凉竹直接打开了后座的车门,抿抿嘴,没说什么,绕到驾驶位,弓腰坐了进去。

郁凉竹觉得在别人的车上光着脚,不太好。反正暂时不用走路,穿上去也没多大问题,便弯腰穿上了鞋,丝毫没留意到白时楷欲言又止的表情。

等她穿好直起身呼出一口气时,白时楷正看向车窗外,脸颊和脖子微微泛红。

想问他怎么了,却被白时楷抢了先,“系、系下安全带。”

郁凉竹轻哦了声,扯出安全带扣进去,寂静的车厢内“嘎达”一声,显得格外清脆。

白时楷平复了下心里的澎湃,扭头对上郁凉竹的眼睛:“郁老师,我还不知道你的地址。”

“啊?”郁凉竹反应过来,难怪她说白时楷怎么不发动车子,将地址输入进高德地图,递给他,“我开了导航,你跟着导航走就行,麻烦你了。”

“不会。”白时楷接过,将她的手机固定在一旁,拧动钥匙,“走喽。”

白时楷的车里没有难闻的皮革味,反而有一股雨后森林的清新之气。

郁凉竹的神经放松下来,坐在靠窗边,放空地看着这座繁华城市专属于夜晚的一面。

看着看着,孤独朝她席卷而来。加上白时楷放的轻音乐,鼻子开始泛酸。

这么大的一座城市,她除了孟复欢外,谁也不认识。

她性格孤僻,三年的客服以及一年的教培,没有让她交到朋友。大家都只是生疏的同事关系,没有电视剧和小说里的下班聚餐、周末团建。

有时候不只是在这个城市才感到寂寞,在熟悉的家里,在本来热闹休息的闲聊里,她都会莫名被孤独包裹住。

有人说,人本来就是孤独的,只有习惯了孤独,才真正意味迈入成年人的世界。

她是个极其矛盾的个体,不喜欢孤独,但也不喜欢过于的喧嚣。

享受人生鼎沸,也喜爱一个人的孤寂。

不喜欢和人相处得过于亲密,但也忍受不了过于的生疏。

她希望有人在她不说出口的时候,就能明白她想要什么。

就好比她生气的时候,她希望有人来哄她。可一旦真有人来哄,嘴巴又像是被502牢牢粘住,心里莫名排斥对方的靠近。

每当这个时候,她就会妄想,如果哄她的人能够再多一点耐心,再和她多说几句话,她就会说说出真心话。

可惜,这个世界的每个人都很忙,每个人的耐心有限,不会有人愿意来迁就她拧巴的脾气。

不然,怎么这么多年来,她才得孟复欢这么一个真心朋友。

但,换个角度思考,她又是何等的幸运,能遇见她知她懂她的欢欢。

她始终认为,比爱情更难得可贵的是志同道合的友情,而比其更珍贵的,是碰见一个灵魂上契合的伴侣。

后者她大抵遇不见,但前者已经让她十分知足。

车子缓缓停住,郁凉竹打量一圈周围的商铺,认出这是距离她小区不远处的一个便利店附近。

车门被人打开又关上,十分钟过后,郁凉竹瞧见白时楷从便利店旁边的药店里走了出来,手里提着一个袋子。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好像漏跳了一拍,脚趾不由得蜷缩了下。

“嘭。”地一声,白时楷回到了车里,他稍微扭转身子,像刚才询问她的地址一样,嘴角和眉梢都带着友好的笑意。

“里面有双氧水、碘伏、云南白药和几包棉签、创可贴,哦,还有一瓶风油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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