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酉时,佛赤的人早早在花田酒肆布好天罗地网,佯装城食客等候张利德出现。张云生在雅间里坐立难安,生怕到时候两方起了冲突波及到自己。

佛赤看出张云生有些紧张,从后面握住张云生的肩膀低声说道:“没想到亓凌风的线人这么怂,真是将怂怂一窝。若是今晚事成了,你在太子殿下那里也算是立了大功一件,可若是因为你胆小败露了,让亓凌风发现了端倪,你就别想活过今晚!”

张云生连声应道:“是是,我定不会耽误太子殿下的大事。”

佛赤吩咐道:“时间快到了,咱们都撤到隔壁,只留张道士一人在这。”

张利德和郭代等人压着二十车黄连出了四方客栈往花田酒肆走去,郭代还是心有防备,毕竟这城里黄连的价格已经跌到了四两,这时有人愿出六两的价格,不能不防。所以郭代只带了几人一同压车,其余的人则都在花田酒肆周围埋伏着。

花道南远远地看见张利德走来,连忙迎了上去:“我就知道张老板是做大生意的人,雅间已经备好,您里面请。”

“你这后院可能放得下我这二十车货?”

“那肯定没问题,再来二十车也能停下。”

花道南引着张利德等人上了幽兰阁,给里面的张云生使了个眼色便退下了。

张云生不知亓凌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不知这张利德与亓凌风是何关系,不能直问亓凌风的事也不能暴露自己,只好装腔作势,问道:“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在下张利德,是从关内来阳庭做黄连生意的。可谁知黄连入了城,价格却跌了下来,一直出不了手,多亏您愿意伸以援手接手这批黄连,张某不胜感激。”

张云生试探地问道:“张老板是要出手这批黄连啊,不知什么价格呢?”

张利德反问道:“不是定好了吗?六两一担,二十车一共四十担共两千四百两。”

“那这批黄连之后运到哪怎么运,您可有要求?”

张利德一时听不明白了,笑着说道:“我不过是想着从关内运来赚点差价,您收了之后自然是您做主。”

“那您这黄连如今在哪呢?”

“二十车,都在后院放着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隔壁房间,佛赤家和花道南听着二人的对话,也不禁疑惑起来。

“亓凌风这是唱的哪出?难不成他躲在那车药中?还是说这只是他的障眼法?”

花道南对佛赤说道:“是真是假,是人是鬼,验验货不就知道了,难不成还真指望咱们拿出两千多两银子?”

张云生一时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聊下去,幸而花道南端着菜走了进来,示意他下去验货。

“那既然如此,咱们不妨先下去验验货吧,如果货真的好,自然少不了张老板的。”

张利德自然愿意,说道:“我这都是上等货,跟市面上那些都不在一个档次。你别看外面已经是四两一担了,可这质量也不一样不是?”

一行人等来到后院,佛赤和花道南已经锁了前后门在后院等候着了。

张利德见此阵仗,还以为他们想空手套白狼劫走黄连,郭代也感觉到了院内之人各个皆习武有杀气,手不禁握向腰间。可是他们装扮成商贩,不能佩剑,郭代只得握紧拳头见机行事。

“你…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张云生说道:“自然是要验货啊。”

“那你们的银子呢?我总要见到银子才能让你们验货。”

佛赤说道:“货都在这了,验不验可由不得你。”说罢,佛赤一挥手,院中的死士们皆抽出了刀,对着那几车黄连乱捅一气。

张利德惊呼:“你们…你们这是要明抢啊?”

郭代上前阻拦说道:“买卖不成仁义在,可你们若是这样,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佛赤等人丝毫不听郭代说话,郭代见状只得吹响口哨。埋伏在酒肆外面的人冲了进来,与佛赤一伙儿动起手来,将花田酒肆砸了个底朝天。

后院里,佛赤没能在几车药里找到亓凌风,抓起张利德的衣领质问道:“是谁让你来的!他人呢?”

郭代忍不住出手与佛赤对打起来。两方人马各个下死手,不出片刻,花田酒肆里已是血流成河。

郭代等人自然不敌佛赤,就在郭代反应过来情况不对想要离开时,花田酒肆已经被初华之的人马围了个水泄不通。

众人见来了官兵,皆停了手。

初华之高声说道:“本将军得到密报,今晚有人通敌叛国,在此与大齐奸细会面,尔等速速住手,随本将军回营问话!”

郭代与佛赤这下才明白皆中了圈套,不惜一切代价与初华之的人马抵抗。

可初华之受风雪鸢之托有备而来重兵包围,怎能让他们轻易逃脱。几番交战过后,佛赤等两三人逃脱了出去,初华之派兵去追最终没能在南风的地界上拦住他们。其余的花道南、郭代、张利德等人皆被俘,张云生则在乱战当中身中数刀,当场毙命。

初华之扯了一把缰绳道:“回营!”

初华之带着人和二十车货回到了城外的大营,命人向风雪鸢报了信。

“如何了?”亓凌风等人急切地问道。

风雪鸢看完信,将信放在蜡烛上点燃烧了个干净,说道:“佛赤还是逃走了,初将军抓了花道南,郭代和张利德,花田酒肆也被封了,那个道士张云生,死在了乱战当中。”

墨染解气地说道:“他背叛公子,死有余辜,只是这样轻易地就死了也算便宜他了。”

风雪鸢继续说道:“初将军说,他会向父皇禀明孟管方挪用军饷购买黄连,借此派手下出关密见大齐奸细一事,至于怎么惩治郭代等人还有孟管方,他也只能敬听圣命了。”

林伯似笑非笑地说:“如今贺家落寞,贺家党羽皆投靠了孟家,贺皇后也不得不借着贺夫人的关系抱紧孟家这颗大树,他们定会想办法保住孟管方的。更何况寒露关一事,也是孟侯爷授意孟管方拦的车,孟侯爷也不会不管。”

“我看未必。”

众人皆看向亓凌风。

亓凌风分析道:“此事若只是挪用军饷领兵出关这种事,顺帝或许能看在孟家的面子上从轻处置,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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