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根生骑着绛紫色凤头牌28型斜梁女彩车,载着艾米诺娃。

艾米诺娃翘起交叉叠起的42寸起步的一双笔直大长腿,坐在后座,右胳膊狠狠搂住唐根生。

半个身子都跟黏在一起似的,紧紧贴靠着。

旁边是艾米诺娃的亲师傅陈庆霞。

她也骑着一辆二六斜梁自行车。

前面还有一辆自行车,驾车的是个……熊。

虎背熊腰的青年,叫焦福生,去报社跑腿送资料恰好遇到了唐根生。

很热情的打招呼,又拉着唐根生去他单位吃饭。

盛情难却。

午饭的地点就这么草率的决定了。

陈庆霞没有落单。

唐根生在听到艾米诺娃介绍说是她亲师父,这顿饭就没跑了。

艾米诺娃不懂盛京的风土人情,唐根生二世为人,种花家的人情世故他门儿清。

只是没想到会遇到熟人。

焦福生也是才从京城回来。

他也去参加国宴了。

恰好就跟唐根生分在了同一个热菜间。

那道麻辣鲜香的水煮鱼,他可是没少抢吃。

印象里,好几个鱼头鱼眼都被他吸溜到嘴里了。

11号灶的帮厨,要是没记错,他师父做的是东北特色锅包肉。

三辆自行车骑了不一会儿,就直接到了目的地。

就在一条街道上,这头连着另一头。

中山路,盛京宾馆。

这个单位始建于1927年,原名好像叫‘奉天大和旅馆’。

大和这名字用的好,让唐根生瞬间想到了一个漫画的名字,男主的那条斗犬就叫大和。

当初是侵略机构南满洲铁道株式会社建设经营。

45年改为铁路宾馆,后又改成文化宾馆。

48年11月起,这里作为盛京市政务接待国宾馆。

无论名字如何改变,后厨这一块一直都很稳定。

焦福生学艺时长跟唐根生相差无几,年龄长唐根生5岁。

在国宴当帮厨都是靠师父的帮衬,而唐根生则不然。

唐根生这号人,早在国宴之前便在厨师圈内小有名气。

尤其是对萃华楼有渊源或者有了解的厨师们。

曲师傅的关门小徒弟天资卓绝,早早便胜任四号灶的能耐,早就传遍了。

最开始那两年,着实有不少不服气的同行慕名前往尝试。

也是挑刺儿。

要不然唐根生一个半大孩子,刚刚掌灶咋就能一个月赚170多万(折算新人民币170多块)呢。

鼎盛之期自我夭折。

堕落到混迹刚成立的车厨行当。

往高了数,也就是二等后厨。

很多老厨师都很遗憾。

不乏怅然若失者。

摇头叹息者。

这群人中,唯独不包含东北这一片的大厨们。

他们反倒觉得唐根生这后生挺有意思。

甚至,挺有眼光。

东三省的铁路线很发达,对铁路运输的认知可比旁人理解的更透彻。

何况在东三省这群厨师的认知里,餐车也可以很豪华很高档……

当然,现在他们不这么想了。

可餐车厨师更锻炼手艺,这毋庸置疑。

而且,手艺人嘛。

人品之外,只看技术。

人家去了火车当厨子,创意菜不也一下子登顶国宴了嘛。

焦福生这一支,便是这般念头通达的派系。

国宴期间,就一起抽过烟侃过山。

还有吃鱼唇鱼眼的交情呢。

11号灶在靠近传菜门口位置,距离最里面的麻辣鱼灶台很远。

每次鱼头都能赶巧被焦福生吃到。

要说这里面没点私人情分,别说旁人,焦福生自己都不信。

东北汉子豪爽实在。

既然遇着了,就必须吃一顿。

想跑?

没门!

啥?来见女朋友?

这算啥,一块请,一块吃,还热闹呢。

不合适?

哪有什么不合适的。

女朋友的师父也在?

嘿,既然是这个样子,那这顿饭就更得安排啦。

我兄弟的媳妇就是弟妹。

弟妹的师父必须得撮一顿。

来到哥哥地盘了,要是不吃上一顿,那不是打哥哥脸嘛。

走着!

必须跟我回去!

今儿哪也甭去,咱就吃盛京宾馆。

那是咱自个儿的地儿。

来到四层的欧洲文艺复兴时期风格的英式建筑里。

门厅并没有外面看着那么巨大。

北向的大门采用了旋转门加对开的设计,在盛京这样的环境里,显得很实用。

门厅玻璃的彩绘很漂亮。

进了大堂,有一架钢琴。

斯坦威钢琴很大气,有着几十年时光掠过的烙印。

两侧有看起来既奢华又有内涵的欧式拱券廊柱。

焦福生的地盘,他自然很熟悉。

领着三人直奔中央大厅。

嗯,他们当然不是在

中央大厅吃饭。

忒大,没有氛围,也很不合适。

中央大厅是个大宴会厅,周围有六个包房。

“咱们就四个人,最小的房间就挺宽敞。”

焦福生还挺细心,特意解释了一句。

唐根生其实想说,堂食就很好。

可惜从进门到这里,就没看到堂食卡座……

艾米诺娃从进门厅开始,就很自然的挽着唐根生的胳膊弯。

一点都没有本地姑娘的矜持。

这年代,即便是已婚夫妻,也很少有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亲密的举动。

不过艾米诺娃喜欢,唐根生也听之任之。

这算什么啊。

再深入一点才好呢。

唐根生故意拉着艾米诺娃走在陈庆霞身后。

一来表示尊师重道,不能让小徒弟跑师父前面去。

二来呢……

大厅左侧那个角落,貌似有个电梯。

这里可是盛京宾馆。

楼上是能开房间的呀。

不知道需要什么条件,要不要介绍信……

大概,也许,应该是需要的吧。

唐根生在琢磨,系统商城里,有没有可能下单个京城某单位的章?

或者明儿回去再给五叔做顿饭,让他从文化部随便找个章给自己卡一沓介绍信先用用?

如果这个方法可行。

那下次过来,自己就可以拉着艾米诺娃,亲切的问一句:

亲爱的,钟点房了解一下?

叮~!

唐根生正神游天际,想入非非呢。

接下来就准备思考艾米诺娃的非非是棕色的,还是黑色的……

角落电梯打开了。

有翠绿的折射光芒的华彩色泽映入眼帘。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电梯外面是绿色靓丽的瓷砖,电梯里面则是好几面角度微调过的镜子。

开门的刹那,内外交错,绿光通透。

一瞬间,唐根生脑子里想到了一句歌词:爱是一道光,绿的人发慌。

突然就不想让艾米诺娃了解钟点房了呢。

起码不想让她了解这个盛京宾馆的钟点房。

寓意有点心塞。

不舒服。

“姐夫?”

艾米诺娃扭头看向电梯方向是滞后的。

就在唐根生迈步要去小包间时,艾米诺娃反手拽住了唐根生。

大考拉不愧177的海拔,力气也相应有所提高。

竟然拉住了。

“姐夫?”

唐根生跟着转头看过去。

四个人从电梯里鱼贯走出。

前后都是种花本土面貌,唐根生还在揣测哪一位是艾米诺娃姐夫时。

就见中间两个明显有着种族差异面孔的其中一个,抬起了胳膊。

“艾米,你来这边干哈呀?”

嗯,很纯正的东北口音。

比当地人都‘纯正’。

特点掌握的太刀削斧凿了,地方语特点分外突出。

“我和根生来吃饭,姐夫你要一起吃吗?”

谢夫林·左布拉弗斯基明显怔了一下。

不知道是因为妹妹的邀请,还是听到了‘根生’,亦或是看到了两人挽在一起的手臂。

他跟旁边的老毛子同事说了两句,又跟后面那位明显是陪同人员的种花本地人打过招呼。

笑着走来了。

他竟然就真的过来了呢。

唐根生立马觉得这是个纯粹的人。

不虚伪,不客套。

说来就真的来呀。

“根生老弟,快进屋啊,先点菜,点完菜你要是看,我带你上去逛逛。”

“哎,来啦。”

唐根生招呼了一声:“焦大哥,我遇着朋友了,再加个人。”

“没问题,加几个都行。”

焦福生说着,也从包间走了出来。

艾米诺娃给唐根生和谢夫林互相介绍完,三人进了包间。

当厨子的,对于酒桌文化自然都了解。

焦福生理所当然坐在主陪位置上。

他还自来熟的张罗唐根生坐副主陪。

“本来这顿是打算招待你的,不过弟妹的师父在,你姐夫也在,这顿就跟你没关系啦,你就负责陪吃陪喝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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