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程珂几人赶到时,场面已经乱成了一团。

到处都是群众的尖叫声,还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举着手机拍摄。

程珂几人甚至是开着应急通道来的。

路上已经堵成了一片,别说车了,连只蚊子都挤不进去。

陈跃南咬了咬下嘴唇,他还有点不想直面这个事实,但是程珂的慌张和余莫归的反应都做不了假。

想到了这一天下来的相处,陈跃南感觉自己有点伤感,但他却明白自己不能掉眼泪。

甚至他没有时间掉眼泪。

苏胜和叶夜笙已经提前到了现场,正在维护秩序。

陈跃南刚下车,就看见了霁蓝抱着冰蓝色的长枪,坐在了大货车身边,像是睡着了。

救护车已经把陆楚歌接走了,但是霁蓝还是执拗地坐在了陆楚歌出事的地方。

陈跃南甚至觉得自己的呼吸有点困难,“霁蓝……”

陈跃南的声音沙哑。

霁蓝像是失去了力气,只是靠在了路灯边,看向了陈跃南,并没有说话。

陈跃南张了张嘴,在看见地上干干净净的极光徽章时,他的目光顿了一下。

随后,陈跃南俯身从一滩血迹里拿出了那枚徽章,笑着看向了霁蓝,眼眶却早已经通红,“看,楚歌在这。”

霁蓝摇了摇头,她的声音沙哑得过分,“队长,我没有弟弟了……”

陆楚歌被接走的时候,浑身都是血,就连肠子都漏了出来。虽然大货车因为清谷雨领域的影响,速度慢了下来,但它却也确确实实地撞到了陆楚歌的身上。

陈跃南叹了一口气,身后的沈故明和余莫归也快步走到了陈跃南的身边。

程珂已经在维护秩序了,那边的事情霁蓝几乎已经听不见了。

霁蓝头一次面对在意之人的离开,她长这么大,经历了无数次的葬礼,可是为什么……这一次,她的心,会那么痛呢?

霁蓝看向了自己沾满鲜血的手,无力地捶打倪明月。

倪明月虽然已经做过了特殊训练,但是眼睁睁地看着陆楚歌死在自己的面前,他仍然难以接受,便也没有阻止霁蓝的行为。

陈跃南蹲下身,想要扶起霁蓝,声音轻柔,“警方已经通知了陆楚歌的母亲,我们……得去霁家了。”

陈跃南在路上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也知道他们第十小队,不能因为失去陆楚歌,而失去了主心骨。

他们必须以人民为重。

清谷雨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陈跃南几人的身边。

她是【灵媒】小队最早接触陆楚歌的,她虽然感到了悲痛的情绪,但却不至于像霁蓝一样失态。

霁蓝原本正在捶打倪明月的手顿住了。她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紧紧地抱住了倪明月,声音一度哽咽:“你要……你一定要!给我好好地活下去!”

倪明月回抱了霁蓝,就像陆楚歌和她拥抱时那样。

这里是陆楚歌所珍视的家,所以霁蓝不会对这里放任不管。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倪明月的眼泪滴落在了霁蓝的肩头。

他头一次这么恨,恨自己没有治愈系异能,帮不了陆楚歌,也救不了陆楚歌。

虽然表面上是救护车接走了陆楚歌,但是在场的几个管理局的人都知道,能够治疗陆楚歌的,只有治愈系异能者。

倪明月靠在霁蓝的背上,声音哽咽,这是他第一次近距离接触第十特殊小队的人,但他的内心却没有多少窃喜,“如果我是治愈系……那该多好……”

倪明月比霁蓝更想打自己。

他也恨啊。

陆楚歌能在生死关头推开他,他却还在嫉妒陆楚歌的天赋。

为了节省时间,兰子穆被直接带到了警局。

她局促地坐在警局的椅子上,看向了面前的警察,声音有点颤抖:“警官,我家楚歌,到底怎么了……?”

兰子穆在接到电话的时候,就立刻和同事交接好了工作,第一时间来到了警局。

可是警察看起来不是很想告诉他,陆楚歌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这让兰子穆很不安。

她怕陆楚歌出事,可是这里不是医院。她怕陆楚歌干坏事,可是陆楚歌本人又不在这里。

兰子穆看向了离自己最近的警员,她知道自己不能打扰警察工作,但是他还是伸出了手,抓住了那个警员。

因为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而兰子穆工作上的事情,又是一件接着一件的,她没有那么多时间可以浪费。

那个小警员看了一眼身后的警官,像是在询问她的意见。

徐念风撑着脑袋,看向了兰子穆,眼神中有一股无形的威压,“我们这边谈。”

徐念风的语气算不上太好,她刚才才在程珂那里吃过瘪,对兰子穆的态度,甚至算得上温柔。

这一片的警察,都已经被调到了案发现场,这也是兰子穆迟迟等不到回应的原因之一。

兰子穆走在徐念风的身后,双手有点紧张地拽紧了衣角,她的身后并没有跟着其他人。

兰子穆这才有勇气抬起头看向了徐念风的背影。

这个女孩看起来才二十岁出头,身上的气息,还有不同于常人的冷漠,都昭示了她的成熟老练。

只是,兰子穆在医院里见了很多形形色色的人,警察也见了不少,可她从来没有见过徐念风这样的人。

兰子穆就这样忐忑地被带进了审讯室。

不,与其说是审讯室,不如说是一间与外界万全隔绝的房间。

徐念风关上门,外面的任何声音都被隔绝在外,连警员的讨论声,也戛然而止。

徐念风非常随意地坐在了沙发上,朝着站在门口的兰子穆指了指位置,声音冷淡却又带着蛊惑人心的味道,“你坐在那里。”

那是一张很普通的沙发,却比兰子穆见过的所有沙发好太多了。

家里的沙发都是二手的,而医院里又没有沙发。兰子穆唯一接触得最好的沙发,就是陆父带她去的酒店。

兰子穆抹了一把脸,把脸上的沧桑年迈,尽数丢在了外面。

兰子穆小心翼翼地坐在了真皮沙发上,手不断地在膝盖上搅动。

徐念风看了一会兰子穆,确认她身上并没有带任何东西,才开始沏茶。

“陆楚歌,不是你亲生的吧?”徐念风很快将一杯茶水放在了兰子穆面前的茶桌上。

徐念风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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