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镜漪照旧是在牡丹歇息了一晚才回到沈家。

今日需要请安,都在正厅候着。

沈镜漪刚露面,就碰到正在闲聊的沈大夫人和三姨娘,果不其然又是被戏谑一番。

谢泠月原是说不上话的人,可话题对象是自己的平辈,她也便随口说道:“前些日子去寺庙,我可瞧见妹妹为人祈福,还捐了不少香油钱。”

沈镜漪低眉轻声道:“这些都是该做的。“

沈大夫人挑眉,有些好奇道:“是给何人祈福?难不成是有心仪之人了?我们家最是开明了。你若是有了心上人,告诉母亲,母亲帮你。“

话音刚落,沈渊渟便踩着时机进门,刚想上前问好。

就听沈镜漪故作扭捏道:“还不是心仪之人呢!要看对方心悦我与否,否则也是我一厢情愿。”

沈渊渟神色淡然地同沈大夫人问好后,眼睛扫视一圈后最后在沈镜漪身上停留许久,深吸一口气。

昨夜,这人自己在榻上可不是这般哀怨。

嘴上念叨着自己不止那人的心思,背地里不知道多少次求求自己怜悯她,不要太过放纵自己。

每当自己松懈之际,又总是想要出奇不然想要在自己身上留下独属于她的印记。

沈渊渟去了沈行之书房许久后,算是晨间问候连带着汇报昨日的情况,这才缓缓跟随着沈行之来用早点。

齐聚一堂,用完早点后,众人皆是一小群一小群分散坐着,小声谈论着各自的话题。

沈渊渟有事,自然是不参与这个环节。

刚要离开,便听见身后传来哒哒的脚步声,随后便是。

“兄长,等等我!”

“你还要?”沈渊渟眉尾上挑,语气是很少见的戏谑。

“不是,”沈镜漪努力平复气息道,“我方才见你最后要走的时候,谢泠月同你皱眉说了些话。”

沈渊渟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你想知道说了些什么?”

沈镜漪摇了摇头,为沈渊渟整理好自己昨夜刚悬挂在他脖颈,如今好好系在腰间的玉佩:“我的意思是,你可以放心告诉她,男子没成亲前风流是无伤大雅的,我自会替你辩解。”

沈渊渟皱眉,嗤笑一声:“你怕是想要故意找事气她吧?”

“那又怎么了?”沈镜漪冷哼一声,手指轻轻勾了勾那玉佩,“她都将我的事情说出来,还不允许我还回去?”

“慢慢来。”沈渊渟安抚道。

沈镜漪就这样直直地盯着他,而后做出自己惯用的姿势:“得加筹码。”

沈渊渟眉眼带笑,抓住那只不老实的手,轻轻一捏,小声道:“再拖延下去就不好了,晚间。”

得到满意答复的沈镜漪浅浅一笑,放沈渊渟远去,在原地摆摆手。

目送着沈渊渟离去,沈镜漪这才收敛脸上的笑容。

“父亲。”沈镜漪自然不会老老实实地呆在家中,此刻正是收买人心的好时机。

沈行之瞧着面前容貌出众的沈镜漪,总是精神恍惚一瞬,倘若……

“坐吧。”沈行之放下手中的毛笔,坐下,而后示意沈镜漪在一旁坐下。

坐在管家放好的椅子上,沈镜漪这才开口道:“父亲,你今日瞧着有些憔悴,是有什么心事吗?”

沈行之怔愣一瞬,神情故作平静道:“旁人都说我是看着深思万千,反倒是你,总说我有什么心事。”

沈镜漪道:“可父亲每每看向我时,总是眉间满是忧愁。”

沈行之长舒一口气说:“看着自己女儿愈发长大,总是感慨。”

沈镜漪点点头,心中却并不认可这个说法。

沈行之看向一旁的管家,示意众人离去,为两人留下一个空静的环境。

这个孩子他最开始确实只是看中了那分样貌,而开始如今,他觉得自己仿佛让一颗明珠蒙尘,倘若一直放至膝下抚养,只怕俨然可以是一棵独当一面的大树。

但是一切还不算晚,自己如今还有时间看着这个手段颇似年轻时自己的孩子,一步步成为那时的自己。

“你的大兄长总是告诉我,你不该送出去联姻,让你留在沈家继续经商才是正道,你有什么要说的吗?”沈行之开口问道。

“是嘛?”沈镜漪脸色淡然,好似从不惊讶沈渊渟能如此评价自己,“可是沈家只能有一房当事的,我若是主事,那兄长也断然不会服从的。”

沈行之开怀大笑起来:“好孩子,不愧是我的孩子,有如此野心,又怎会居于深宅。”

沈镜漪垂眸:“家中需要,我自会听从安排。”

沈行之又道:“那你觉得李家怎么样?”

“旁臣当道,”沈镜漪不假思索道,“若是匡扶正统,说不准还能重新姓李。”

“果然是个好苗子,那倘若父亲要将你许配给那顾公子,”沈行之脸上的笑意愈发灿烂“他虽是有手段,但终究是一个男子,最难度过的就是美人关,所以父亲想要将你送回李家。前些日子的事情你也都清楚,他这班人断不会鲁莽,定是对你也有一番心思,你若是好好利用。”

沈镜漪点点头,心里却是一阵干呕。

原来自己想象许久的慈父,到最后也是满盘算计,恨不得将所有人都唯已己用的人。

不过沈渊渟到底又是在布什么堪天大局,甚至不惜用自己做诱饵呢?

最后沈行之又细细教导了一番沈镜漪,说了几句勉强算得上良心的话,便让她离开。

其实说到底也就是让沈镜漪好好准备嫁入李家,同沈渊渟好好配合,将沈家托举上一个新的高度。

沈镜漪心中虽是恶心,但仍是面上点头应下:“一切都听父亲的安排。”

果不其然,之后的几日,沈行之时常派明面上是宫中的嬷嬷教导她礼仪。

实则是教她御用人心的各种法子。

于是那日的口头承诺,沈镜漪许久后才收割回来。

坐在许久不曾来过的榻上,看着安顿好一切的沈渊渟,沈镜漪这才笑了起来:“兄长可真是大忙人啊!”

忙完手中的事情的沈渊渟深呼一口气,显然这些日子也是焦头烂额地度过的。

想着上前进一步的沈渊渟,再次被敲门声打断,被迫止步,问道:“何事?”

门外的东阳皱眉心想:“为何自己每每来报谢小姐的事情总是这般不凑巧。”

转头道:“少爷,还需您亲自出来说。”

在沈镜漪戏谑的眼神下,沈渊渟缓缓走出房间,关好门,道:“到底所谓何事?”

“是谢小姐那边,想问您过些日子可有空闲时间?”东阳很有眼力见地收回后面那句“逛庙会”。

“你同她讲话,如今正是铺子上新的时候,待日后我再补偿她。”沈渊渟眼中闪过一丝迟缓,而后轻声道。

东阳听后点头,而后转身麻利离去,临了将大门关好。

“空闲时间?”沈镜漪冷嗤一声。

“怎么?你觉得还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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