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将明,光线挤进来,丝丝缕缕打在沈向暖脸上,她皱了皱眉,翻了个身,一条腿落地,瞬时惊醒了过来。
头有些微的重,她不情不愿地半睁着眼,盯着单人床发愣,奇怪,怎么睡这里了。
她又眯着眼看周围,盛聿洲坐在书桌前的老板椅上,仰靠在后背,单手撑着太阳穴,还没醒。
脑海里沉睡着的画面开始一点点重现,她摔倒在地,盛聿洲欲抱她,她说可以自己走,一路穿过起居室来到书房。
这次她没提前坐下,也没摔倒,成功地躺在床上,又想到她占了他的房间,他没地儿睡,于是邀请了他。
她往旁边挪出半边空位,
“我借你床用用,但是也不委屈你,我们各睡各的。”
盛聿洲坐在床边安抚她先睡,自己有解决办法,沈向暖却坐起身和他面对面,委屈了起来,眼眶布上了潮气,
“你怕我欺负你?”
哪儿的话,他若躺下了,谁欺负谁倒是不一定了。
他想说点什么拒绝,望到她那湿漉漉的眼眶时,什么话也说不出,只好配合地躺下。
单人床的空间,两人堪堪平躺下,手臂紧挨着,盛聿洲肩宽,另一侧肩膀悬空着。
“乖,睡吧,”
他艰难地从喉咙中吐出几个字。
他没转身,却也感觉到沈向暖的目光集中在他身上,此刻正在看他,他抬起手臂绕过身体遮住她眼睛。
“盛聿洲,我看见你腰上被一条蛇缠着。”沈向暖视线被挡着,于是侧了侧身,气息直扑他的颈部。
盛聿洲闭着眼,深吸了口气,安抚她,
“没有,快睡。”
“不信,我摘给你看。”
沈向暖又坐了起来,盛聿洲跟着起身,双肘撑在身后快要完全坐起时,她抬手推他胸口,
“别动,停在这儿。”
她缓缓地收回手,冲着他腰腹部,用力一扯,浴袍带被解开,浴袍失了约束向两边散开,他身前的风光慢慢浮现。
沈向暖看了两眼,将带子扔在地上,见它一动不动,得意了起来,
“你看,我就说有蛇。”
又象征性地拍了拍盛聿洲的肩膀,“别怕我可以降妖除魔,这会儿我们可以乖乖睡觉啦。”
她穿着睡裙,动作来来回回起伏,这会儿一侧衣领已经掉下了肩,光洁的肌肤露在外面,很晃眼,盛聿洲抬手挡在额前,深呼吸着。
等她睡了,他将立刻脱离这块热土。
谁知,这波刚平,那波又起,沈向暖这会儿又发现了新玩具,
“盛聿洲,我发现你的肚子可以弹琴耶。”
她也是在躺下的间隙,瞥见了他腹部那几块有纹理的肌肤,越看越觉得像大号的钢琴键。
她的指尖在他的皮肤上轻点着,所过之处都开始一片片灼热,弹琴的动作驱使身体的热量向上也向下,盛聿洲终于忍不住,握住她的手腕,
“向暖,再玩儿今晚可就起火了。”
天知道,他是用了多大的毅力从她身边起来,“我去上洗手间,你先睡。”
镜子里的自己,陌生极了,毫无戒备力,眼神松懈,那些练了许久的喜怒不形于色此刻正在被某些事冲淡,这会儿她架着一把刀在自己脖子上,或许他也甘愿臣服。
等他再回来时,沈向暖已经乖乖睡了。
沈向暖揉着头发,懊恼极了,老天爷快救救她,将这些记忆从她脑海抹去,她绝对不是这样的,一定是睡觉时做的梦,是幻觉。
但越努力想忘记,这些事越清晰,甚至盛聿洲皮肤的触感她还记得,硬邦邦的,结实的肌肉感。
不,绝对是错觉,她又一次说服自己,然而当目光落在地面上,被她扯了的那根浴袍带还躺在那里,一切都变得不可抹去。
这会儿,她突然开始羡慕那些喝断片的人。
既然盛聿洲还没醒,正好她可以趁着这个时间溜了,她蹑手蹑脚的起身,路过办公桌一点点迈向门口。
“醒了?”
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嗓音低哑。
沈向暖脚步停住,开始找借口,
“嗯,我着急回剧组。”
盛聿洲眯了眯眼,揉了揉眉心,懒散地起身,在她前面拉开书房门,
“吃完早餐我送你。”
剧组转场,早上其实没什么安排,早餐时两人都未出声,她是觉得丢脸,他是在考虑该不该问,良久,他悠悠开口,
“40岁的男人是怎么回事?”
“什么40岁的男人,不记得了。”
沈向暖目光垂下去,喝了口牛奶,漫不经心地回。
盛聿洲坐在餐桌另一端,目光幽深地看向她,看得她浑身不自在,她只好遮遮掩掩地又敷衍一句,
“喝醉酒说的话,当不得真的。”
果然,他没再追问,沈向暖悬着的心终于落地,趁着盛聿洲回屋整理的间隙,她借口下楼去买点东西。
沈阔谈成了生意,兴致高也喝得酩酊大醉,也住在这家酒店,沈向暖寻了个隐蔽的地方,按拨了电话过去,电话响了很久,并没有人应答。
她又尝试第二次打过去,对面总算接了,听起来没睡醒,
“爸,昨晚你答应过的,解约的事。”
“你的合约我向来不了解,这事找你周阿姨,让她帮你解决。”
沈阔没什么耐心,昨晚随口答应的话,他没料想到沈向暖会较真。
“爸,合约的事我问过赵珣,现在解约需要支付赔偿金,如果您出面的话,我相信这事应该没那么难解决。”
沈向暖直截了当,经纪公司老板和周茹相识,自然和沈阔也是熟络,沈阔卖个薄面,她解约的事便不难办。
即便不能无赔偿,但也不至于那么多,少一半也是她能努力的目标。
“你现在和盛聿洲交往,那点赔偿金对他来说是小事,你不如跟他开个口。”
沈阔不以为意,当然他也是不想趟这事,自己的公司还危在旦夕,商人无利不起早,他出面去解决,便要换上其他利益。明明眼前眼前有颗大树不靠,偏偏要走难走的路。
“爸,那你把我这几年赚的钱都还我。”
犹豫了许久,沈向暖还是说出了这句话,这种撕破脸面的说话方式,她也是第一次,说完话,手还在颤抖。
出道5年,她只收到过一些零碎的收入,若不是向阳借钱,她甚至不知道那些钱早已经被转为它用,根本回不到自己口袋。
沈阔养育过她,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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