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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这个黄雅梅。分明就是个泼妇!根本就不讲道理。武军也是瞎了眼,怎么就找了这么个媳妇!”回来之后,刘桂芳半晌气都顺不过来,气的中午席都没去吃,招呼都没打直接回来了。在桌上边摘生菜边嘟囔。
“我哥也不是个善茬,自己的丈母娘没了,连人影都没见着。”炎幸抖掉菜上的泥,规规整整放进菜盆里。
昨天她终于打通了炎武军的电话,换来了一句在外地要钱,业务繁忙,这几天回不去。活生生拖到葬礼结束,都没露面。
刘桂芳不乐意听了,她眼里的炎武军,可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三从四德温润舒良,除了不会生孩子,简直是完人。“你哥肯定是生意上遇到困难了,他那么孝顺,怎么会故意不回来。”
“是吗......什么困难连丈母娘的葬礼都不能回来参加。”
炎幸直觉,炎武军想赖。后续殡葬方面费用不是一笔小数目。黄雅梅是独子,父亲早逝,母亲又没了。
他八成想让炎父炎母掏腰包。
刘桂芳摔了生菜,气不打一处来:“你还有脸说你哥!你把我的镯子卖给谁了?那是你爸给我的定情信物你知不知道?”
“妈,你这就不对了哦。”炎幸把掉出筐的生菜捡回来:“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您还不是要把我的裙子卖了。”
“你那就是条普通的裙子,又不是定情信物。”
“那也不能随便偷卖别人的东西。”炎幸耸耸肩:“妈,你现在体会到我的心情了。”
原主典型的自虐型人格,她的自甘堕落,企图唤起注意,得不来任何父母的心灵相通。
以恶制恶,黑吃黑的方式更适用于炎家。
“谁让你乱花钱,我下次问问你就是了......哎我的镯子啊,你快给我要回来!”
那可是炎发斌唯一一次送给她首饰。
其余的首饰要么她自己买的便宜货,要么就是当嫁妆跟来的。
炎幸看刘桂芳痛不欲生的样子,嘴角浮起胜利的微笑,从牛仔裤兜里摸出来个泛着栀子花香的小荷包:“妈,在这儿呢。”
“?”
“我没卖哦。”炎幸抱抱妈咪:“我怎么可能卖妈妈珍贵的镯子。但妈,您要再随便动我的东西,我就说不准卖什么了。”
“你说这......”刘桂芳扒拉开袋子,深呼一口气。失而复得的镯子让高悬的心终于落下。她轻拍炎幸后脑勺:“你个熊孩子!”
“嘿嘿。”
“别扯皮了,你把生菜切了炒鸡蛋吃。”刘桂芳喜笑颜开,揣着镯子往屋里走:“我去把剩下的给你婆婆送去。”
“知道了。”
好好的生菜,炒鸡蛋多可惜。
炎幸转头进厨房,翻箱倒柜,扒拉出来个鸡蛋,舀了些面粉。
面粉兑水和成和筷子藕断丝连状,再滴几滴菜籽油。
去冰箱找一棵新买的生葱,切成大小均匀的葱花。搅和完摊电饼铛里,磕上鸡蛋,撒上黑芝麻。
旁边空余铺上两根淀粉肠,来回一翻面,烙上金黄的脆壳。
葱花饼盖上生菜和火腿肠,均匀涂抹上甜面酱。再撒包辣条,让它们紧紧相拥。
简易家庭版手抓饼就做好了。
一口下去,炎幸忍不住对自己赞不绝口。
两口下去......自己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滴滴滴滴......”
手机突然响了,程妙然的消息来的总是那么及时。
【你可千万要搞砸啊。最好砸到我爸这辈子都不提让我相亲的事。】
【姐,我就信你。今晚我和魏杰超在q/q上连麦正式绑定情侣关系。你不能来看了,回头我发空间第一个@你。】
炎幸:“......”
程妙然生早了,晚生几年也没准全网直播结婚卖卫生纸,扣1领证扣2分手。
但一切为了钱,她的五百块钱还朝她招手呢。
炎幸一个激灵,起身进浴室冲了个澡,洗去一身的晦气。
随后换上童话森林,坐在化妆台前。
原主的化妆品都是在某个粉嫩杀马特风的店铺买的。价格便宜,颜色夸张,抹上去直接入住魔仙堡。
她浅涂粉底,直接把腮红当眼影,在眼皮上方抹上淡淡的粉色弧度。
尽管代替结婚,但她一定要漂漂亮亮。让人觉得不结婚是没有意愿,不是没人结沦落到需要饥不择食,在歪瓜裂枣里捡残次品。
傍晚她穿着粉色小裙子,回忆了一下在互联网当毒妇的日子。
准备出征。
——
“我知道了,有事联系秦秘书,我今天在外没有时间。”沈徒挂了电话,转头和秦秘书说:“选秀的事情安排的怎么样了?”
“二少。今年选秀热度空前,我们初步选定五个城市开始海选。目前已经有一万多人报名。是否考虑延长一下报名时间?”秦秘书点头,低头看沈徒从口袋里摸出烟盒,叼着香烟,摸索打火机。
他立马递上口袋里的备用火机,刚擦燃,就听见“咔哒”一声,沈徒吐了口烟圈,白雾缓缓升腾。
“可以。”
秦秘书收起打火机,继续说道:“二少,彗星娱乐很看中我们的项目,想让楚小姐也参加这个选秀,保证进总决赛就可以。想问下您的意思。”
沈徒顿了顿,吐了口烟:“她看得上素人选秀么?”
“楚小姐今年掉了两个代言,电视剧也被换了角色。”
“我知道了,但能进到多少名,看她公司有多大诚意了。”
秦秘书会意,抢先去停车场开车。
等第二根的烟头燃了半截,沈徒没等到自己的车,迎面却来了辆黑色超跑,将去路堵的严严实实。
车窗摇下,秦秘书愧疚地低下头:“抱歉二少,沈总的意思。”
沈老爷子抬手看了眼镶金手表,凌厉的眼神不怒自威。“让你去相亲你还抽烟,一会儿人家小姑娘嫌弃你。”
他抬眼看了沈老爷子,若无其事吸了一口。将剩余半截,烟连带着尚未掉落的烟灰,一同捻灭在垃圾桶。
以往他爸只会反复念经,言语攻击,把自己气出心脏病。
但不会亲自出面送他去相亲。
这次看来异常重视。
沈徒不由对女方产生了一丝好奇。
说来他也不大,今年26岁,还没到愁着谈婚论嫁的年纪。
但谁让沈老爷子急着传香火抱孙子。
“您来干什么,有什么事?”
“你说我来干什么?”沈老爷子板着脸,示意他上车:“临时放鸽子不去的事,你又不是没干过。做生意讲究人脉,对朋友讲究诚信。你这样我怎么在圈子里混?”
“不相不就好了?”
“啪!”
沈老爷子到底是混过道上的人,这些年手劲不减。
沈徒后脑勺火辣辣的疼,对着窗外狂翻白眼,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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