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吃错药的颜十九,远比一个神经病的颜十九还要可怕。
相比之下,云琛甚至觉得神经病的颜十九还挺可爱的,虽然神神叨叨,一天到晚没个正形,但好歹是个知礼不轻薄的正人君子!
云琛用水将脖子擦了八十遍,差点将皮都擦破。
颜十九那厮却好似药效已过,又被盐水“伺候”的疲累,鼻子里还塞着两团止血的棉花呢,人已经四仰八叉地倒在榻上,睡得没心没肺。
云琛气得要死,又不能发作,一点睡意都没有,只能瞪着眼睛等天亮,心想等离开固英城,她怎么也得将颜十九好好揍一顿才解气。
虽然事出突然,全是因为上错药的原因,不是任何人的本意,但亲也亲了,摸了摸了,云琛心里头觉得对不住霍乾念,烦闷得很,干脆离开厢房,在空荡荡的青楼里四处走走。
她想去三楼最高处瞧瞧,试试能不能俯瞰到城中其他地方,琢磨一下逃离路线。
一上楼,却见万宸已经在那里了。
“万宸,你知道我是女子吧?”云琛走过去,万宸立刻后退两步,和平时一样避嫌地拉开与她的距离。
“知道。”万宸回答。
她佯怒:“那刚才你主子欺负我的时候你在哪里?怎么不来帮忙?装听不到吗?”
“恩。”
“你挺惜字如金啊万宸?还好意思‘恩’?装作听不见小小女子的求救,你不觉得羞愧嘛?”
“不觉得。”万宸上下看了云琛的铠甲一眼,那是她为了防止颜十九再发疯,赶忙又穿上的。
万宸是个寡言的人,正经到几乎无趣。
他虽然没有多说,但那眼神仿佛在说:“就你?女子?还小小?你打我主子的时候我主子都不敢吭气?我有几条命管你?”
见和万宸开不起来玩笑,怎么都说不热络,云琛耸耸肩,感觉讨了个没趣。
留意到万宸手腕上胡乱涂抹和包扎的伤口,她伸手向他手腕:
“你给自己包扎得也太敷衍了,我帮你重新包扎一下吧。”
结果她手指刚碰到万宸手腕,后者就好似被火弹打了一般,倏地原地弹开,恨不得和她隔上百八十丈远。
她只能尴尬地将手收回来,“好好好,我不碰你行了吧?搞得跟我欺负你似的。”
万宸不说话,只是默默地将手腕处的包扎解开,重新裹好,用牙齿辅助着再次系牢。
看着万宸的动作,再打量他因为做暗卫,本来就瘦,如今更瘦的骷髅一样的身体,云琛忍不住问:
“从黑鳞骑兵攻破固英城以后,你们就一直被关在死牢里吗?这半年一直是?”
万宸点点头,云琛又问:
“焦左泰总是折磨你们吗?”
“一开始是他,后来就不是了,他将拷问我们的任务安排给了别人。”万宸说。
因为后来的焦左泰,在忙着带黑鳞骑兵一路打向烟城。
“你在怀疑什么?”万宸突然问。
“没有,我只是有些不懂。”在给颜十九上药的时候,云琛就发现了,那许多伤口根本不是打斗造成的,而是单方面酷刑导致,她问:
“焦左泰他们为什么要一直折磨你们?”
犹豫了一下,望了眼二楼颜十九所在的方向,万宸道:
“因为你。”
“我?”云琛惊讶,“我不过一个新上任的少将而已,为什么要因为我折磨你们半年之久,还严刑拷打?”
万宸沉默了,像是在考虑该不该说。
云琛自然看出他的顾虑,“但说无妨,我一个字都不会跟颜十九说,我保证。”
“我信你。”万宸说,“两军交战,主帅为重。狮威军很厉害,黑鳞骑兵也很厉害。但再威猛的将士也需要好将带领,黑鳞骑兵要想赢,必须要打败霍乾念。”
这一点,万宸说得没错。
就如一个王朝需得一名好皇帝统治才能兴盛,一方军队也需优异的将领才能够无往不胜。
群龙需得有首,战场厮杀往往都是主帅在看不见的棋盘上争锋。
因此古往今来,针对敌方主帅进行的刺杀行动屡见不鲜。
霍乾念无疑是天下少有的将帅之才。
无论从兵法智谋,还是德行才干,他都是鲜有的良将。
云琛认可这一点,万宸继续道:
“我不知焦左泰如何得知,亦或是在战场与你们对战时看出来,总之,他很清楚,你是霍乾念的软肋。”
这下云琛彻底明白了。
黑鳞骑兵要想打败狮威军,在楠国大地上横行杀戮,就必须要打败主将霍乾念。
而要想打败霍乾念,就必须要盯准他唯一的弱点——云琛。
像是不愿回忆这半年的痛苦折磨,万宸低声道:
“焦左泰想要从主子嘴里知道,‘云琛的弱点’是什么,他想要活捉你,他对你很感兴趣。”
为了从颜十九嘴里知道关于云琛的信息,焦左泰几乎将能想到的酷刑,通通在颜十九身上用了一遍。
原来这才是颜十九伤痕累累的原因,那些烙铁、杖刑……甚至深可见骨的锥刺,全因他咬紧牙关,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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