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婶子连忙接过,擦了擦眼泪让陈梓安赶紧去买药膏。

紧接着翻了翻荷包,里面却只剩下了几个铜板。

“不用给了,算是我做个好事吧。”时殊色看出她拮据,便也懒得再收钱。

总归是看着他们诚心相求的样子,所以才不忍心出手。

人总是心软的。

况且,陈家该遭受的惩罚也遭受到,她也没必要一定小心眼不给医治。

毕竟这样的普通人家,若是男人废了,那日后的日子只会百倍吃苦。

“谢,谢谢您。”陈婶子更加后悔。

望着时殊色离去的背影,眼泪再次落下,上前攥住了陈老二的手,“他爹,咱们这就是报应啊。”

陈老二心中也五味杂陈。

尤其是方才时殊色还贴心掩饰他们窘迫的样子,深深叹息一声。

“日后,咱们还是老老实实过日子吧。”

“哎……”

……

安安稳稳过了几日。

时殊色看了眼又一次来院中帮她摘检药草的叶南恒,不免有些好奇地朝他看去。

“叶公子就没自己的事吗?”

日日来。

搞得她连信都要半夜才能收,昨夜都没睡好。

叶南恒挑检药草的手一颤,抬眸眼中似带着几分难过,“时姑娘莫不是嫌我烦了?”

对上他这样的眼神,时殊色暗自咬牙。

大尾巴狼装什么可怜!

“是有点。”她垂下眸子,刻意冷了声。

“哦。”

男子语调向下,听起来格外失落。

让时殊色有种,她好像欺负人的感觉,甚至有点罪大恶极……

她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才抬眸朝对面人望去,“叶公子若是实在是悠闲,不如去书塾转一圈。”

因得之前发生的事情。

她的药铺生意也是一般,不过买药包的人还是不少。

时殊色也趁着时间清闲几日。

那成想,这几日这人日日凑到眼前,也不说话。

就帮她摘了药草就走。

纯折磨人。

“不闲,这不是帮你摘检药草吗。”叶南恒一脸我看不懂听不懂你的意思。

就在这里装傻。

气的时殊色蹭的一下起身,抱着东西就回了屋里。

独留下叶南恒一人坐在院中晒太阳。

“嘭!”

猛地关上的门,像是时殊色在发泄心中情绪。

倒是让叶南恒唇角勾了勾。

从阳从角落走近,“主子,您说您何必惹得时大夫生气,要是时大夫之后不理您了怎办?”

叶南恒撇了他一眼。

从阳识趣闭嘴,心里暗自嘀咕。

屋内,时殊色气的不轻,看了眼被挑拣好的药草,大大翻了个白眼。

总有种叶南恒是来克她的感觉!

屋外,叶南恒示意从阳推他离开,顺便问起,“平阳的马车什么时候到?”

“今夜就能到,听传信上说郡主身体还算好,许是出来后心情舒服所以身体也跟着好了些。”

想着平阳自小被困在家里,出去也出不了多远的地方,整日困着自然心情上也难受。

如今一路过来,见山水心情自然比在京城时要好。

“跟她说一声。”

从阳明白过来,将人送回去屋里便去告知时殊色。

时殊色应了一声,转头准备起药箱和银针。

确保东西都万无一失后,才静待人抵达。

安九晟今日早早放了学,时景风和时云轩在房内温**功课。

时暖玉则跟小五算着这几日挣得银钱,时殊色在旁偶尔指点一二,但并不会全部插手。

很快,丫鬟焦急走入院中。

“还请时大夫过去。”

时殊色提起药箱,嘱咐几个今日早些休息,便跟在丫鬟身后去了主院。

踏进早已布置好的暖春院,便见两位穿着富贵,一脸正色的中年夫妇,两人气势一强一弱,虽已年老却依旧可见般配。

平阳夫人率先注意到身后走进的丫头,眼底闪过一抹讶异,但也只是一瞬便忙迎了上来。

“丫头,你便是九晟信中提及的哪位神医是吗?求求你救救我那还年轻的女儿。”

平阳侯听到声音转过身,在瞧见时殊色面容后有一瞬间惊讶。

这人,怎得这么像那个老匹夫?

转瞬,便将这念头抛之脑后,上前语气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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