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

谢织心后知后觉地抿了抿唇,还没等她解释清楚自己方才近乎癫狂的行为,雪白纤细的腕子立时三刻便被紧紧攥到了顾云舟的手里。

他稍一翻身便压了上来。

温热的气息自她脸颊上划过,散向她全身上下,洁白细腻的肌肤争先恐后地染上了层淡淡的粉。

挑事的是她,这会子害羞的还是她,谢织心暗自在心里骂自己脸皮薄,不争气,嘴上却嘀嘀咕咕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顾云舟闻言,饶有趣味道:“点。”

谢织心眼珠一转,不言不语地盯他片刻,妄图挣扎着解放自己的两臂,可对方不依不饶,压根不给她放松的机会,她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最终还是哼着放弃了。

“世子这样捆着我,我怎么点?”

顾云舟冷笑道:“你本事这么大,连朝廷命官都敢蒙头打一通,这点小事怎么就不能了?”

谢织心滞了滞。

无事不登三宝殿,果不其然。

难怪顾云舟突然而然地跑她房里来,莫不是就等着她送上门来找个机会兴师问罪吧?

顾云舟敢这么说,定当是调查清楚了,她当初既然敢这么做,就没打算瞒他多久,现下问起,亦不愿再多做狡辩。

可承认归承认,这祸端可不能就这么揽到自己身上。

她稍一侧脸,微微垂眸道:“妾身只是气不过,背上留的疤到现在都没好全,也不知是否这个原因,世子这些日子才迟迟不愿回来。”

“世子要是因此怨恨妾身,妾明日就去赔礼请罪。反正妾身心心念念不过是世子能畅快开心,若是世子因此神伤,妾反而要伤心了。”

谢织心这么多年在谢家可不是白活的,可怜巴巴的小表情简直信手拈来。

顾云舟手上的力气显而易见地松了些许,目光不住地流连在谢织心晶莹澄澈的眉眼处,良久,松手道:“李墨本就活该,你若不这么做,我自会找机会收拾他。”

谢织心的两手重获自由,立马就勾上了顾云舟的脖颈。

他没来得及反应,正正地对上了谢织心微微颤动的目光。

“世子不怪妾身?”

她的气息浅浅扫在他微热的唇间,仿佛一朵芳香微微的芙蓉花,清新宜人,却又令人忍不住接近。

“为何要怪你?李家近几年仗着家族得势,没少四处捅娄子,”顾云舟顿了顿,刚才便有所察觉,自己膝盖处紧贴着的一双冰凉纤细的腿弯并不老实,老是在他腿上蹭来蹭去。

这倒也罢了,顾云舟只道是人之常情,下意识动作罢了,可如今她居然愈发大胆了,直愣愣就往他大腿上撞,一股子热潮登时在他身体中翻涌。

顾云舟气息一颤,压抑住心绪低声道:“别动。”

凭借自己良好的感觉能力,谢织心也意识到自己似乎触发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霎时浑身僵硬地停滞在原地。

天地良心,她真的只是躺得浑身酸痛,才想着动一动腿脚,好让自己舒服些。

“捅娄子……然后呢?”谢织心试图转移顾云舟的注意力,抓紧时间回到原本正常的话题上。

顾云舟的眸光定格在她粉红如桃瓣的唇间,手指轻轻蹭过其温软之处,周身气韵似乎都沉了下来,仿佛坠入了如水的夜。

谢织心清晰地感知到,他吐露在自己锁骨处的气息愈发炙热,二人肌肤相贴之处,更是滚烫如星星点点的火苗。

她的脸颊上绯红一片,半点也不敢动弹。

事情到底是怎么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不行不行,她必须要阻止这一切往不可挽回的方向发展!

“嗯……”

谢织心嗯啊半晌,脑袋险些都要想破了,顾云舟的脸仍然近在咫尺,且大有越靠越近的意思。他暗沉的目色紧紧盯在自己身上,好似在盯一只待宰的羔羊,一点也不避讳。

忽然,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一股痒意,自谢织心鼻腔始,直冲天灵盖而去。

终于。

“阿嚏!”

顾云舟的身体顿时凉了半截:“……”

谁也无法断定这个喷嚏到底合不合时宜,反正谢织心已然无法用语言形容自己当时的感觉。

她眼见着顾云舟半压在自己身上,无言以对似的闭了闭眼,方才堪堪压住心底想一把掐死她的冲动。

谢织心趁他无语的间隙,赶忙扯来窗前备着的一块巾帕,一把扑到了他阴沉的脸上。

“妾身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为了保证自己的性命完好无损,谢织心一边事无巨细地擦过他脸上的每一个角落,一边反复强调着自己这个喷嚏的清白。

顾云舟一把抓住她胡乱倒腾的手,冷道:“帕子扔了,睡觉。”

谢织心“哦”了一声,忙老老实实地躺了回去,还不忘笑着道了句谢。

顾云舟身子一侧,背对着她不再讲话。

第二天一早,顾云舟早早离去,谢织心昏昏沉沉醒来时,身边早没了半分旁人睡过的痕迹,也就一个金丝锦绣的枕头安安静静地躺在那处,彰显出几分曾有人来过的样子。

照例是穗儿和春禾二人伺候谢织心晨起、洗漱和早膳。

本来一切如常,可穗儿和春禾两个小丫头总是在角落里窸窸窣窣地谈论点什么,一开始,谢织心还能忍,等到伺候早膳的另几个婢女退了出去,谢织心实在忍不住了,召穗儿和春禾二人到她跟前来。

阳光穿过窗子映得谢织心脸上肌肤瓷白,配合她一身水红色锦绣衣裙,更衬其娇艳如花。

可到了穗儿眼里,谢织心斜倚在榻上,同青天大老爷坐镇高台无异。

自己和春禾那点八卦的心思真是一点逃不过她的眼睛,半个时辰不到就被水灵灵地拆穿了。

穗儿低头戳了戳春禾,春禾也低头戳了戳穗儿,两个小丫头面面相觑半晌,最终还是穗儿相当艰难地开了口。

“奴婢们没随便说什么,就是今晨听守夜的晓秋悄悄说,昨夜里世子妃好像和世子闹了一场……”

这个“闹”字用得相当微妙,据穗儿和春禾时不时往她这儿偷瞄的状态,谢织心可以笃定,在她二人心里,这个单纯的字已然变了味道,绝不再单纯了。

回想昨晚,好似从头到尾都不算吵闹,若真要说打破宁静,闹出动静来,估计也就是自己大喊大叫要重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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