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精英高中2
“闻戈，678分，1班。黎皎，651分，1班……田诚一，499分，6班。”
老师按成绩由高到低的顺序分发试卷，进行分班。
果然是成绩至上主义。黎皎听了几个人的分数和分班，得出结论。她和闻戈在650分以上，分到了最好的1班，也就是俗称的尖子班。600分以上的在2班，580分以上的去3班，以此类推。
田诚一所在的6班应该是“差生班”，收留500分以下的学生。
结合闻戈总结的消息，成绩十之八九是决定去留的标准之一。
其他标准大概率藏在校规里。黎皎翻开随试卷一起发下的小册子。
不准早恋、不准迟到早退旷课、不许奇装异服留奇怪头发……册子里的规章和其他学校并无不同，正常到离谱。
不过作为精英高中的学子，他们要从早上五点连轴转到晚上时间，中午仅有12:00—13:00一个小时的吃饭休息时间，傍晚也只给了半个小时的吃饭时间。
加上这堪比特种兵的作息，校规突然不正常了呢。
啪！
就在她研究小册子时，老师把最后一名的试卷用力拍到桌子上，给桌子带出数道裂痕。
“狗眼看人低的玩意儿。”田诚一朝她背影啐一口。
“田同学，你说什么？”老师瞬移到他面前，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田诚一感觉自己仿佛被由杀意构成的大山镇压，动弹不得，全身还泛着细密的疼。
只要他再表达一句不满，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田诚一果断认怂，发挥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领，给老师赔笑脸：“精英高中不愧是顶尖中学，我的人生有救了！”
“肯下功夫，就有机会。”老师似笑非笑。
她没多说什么，回到讲台，开始下一轮讲话。
“恭喜你们正式成为精英中学的一份子。作为精英中学的学子，你们务必遵守校规校纪。”
果然来了。黎皎双臂交叠放在桌子上，挺直腰背端正坐姿，不给对方挑刺的机会。
“你、你、还有你，把身上戴着的杂七杂八的东西给我摘了，天天臭美打扮，难怪成绩不好！”老师找到几个带着终端的闯关者杀鸡儆猴，又把矛头对准幸灾乐祸的执法者，“还有你们，笑什么笑，真以为自己比他们优秀？站没站相坐没坐相，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遛弯的老大爷！”
她一顿输出，炮轰了除了黎皎和闻戈以外的所有人。
原来尖子生有特权。那她可以大胆点了。黎皎眨眼，趁老师不注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好耳坠样貌的终端，又用笔写了一个临时猫牌贴在自家搭档身上。
“幻幻，有这个牌子，被发现了他们也暂时不会为难你，你去探索吧。”她用契约道。
“喵。”好的喵。
说了一长串话，老师也累了。她倚在讲台上，端着杯子喝一口水，顺便看一眼表，才继续道：“我是年级主任，姓王，遇到问题可以找我。”
“现在是午休时间，可以去吃饭了。一点开始自习，你们不要迟到。”王主任挥挥手，示意他们可以散了。
“好的，辛苦老师了。”黎皎维持着高中生的礼貌，给老师打声招呼，才离开教室。
她直奔食堂。
食堂正对校门，比邻行政楼、教学楼，从教室步行过去不到五分钟。
但王主任放他们离开的时间晚了一分钟，到食堂时，里面已经人山人海，每个窗口都排起长队。
黎皎环顾四周。这些学生们，高矮胖瘦各不相同，却整齐划一的拿着课本或笔记本，有着如出一辙的呆滞执拗的眼神。
他们的低喃声不自觉入耳。
“a的平方等于b的平方加c的平方减2bc考赛因A。”（1）
“F向等于Gm1m2比r的平方。”（2）
“晋太元中，武陵人捕鱼为业。”（3）
全是知识点！哪怕在排队、在吃饭，他们也没有停止学习，好似一台台被布置了“学习”任务的机器人。
饭菜飘向，人声鼎沸，她却觉得沉入了死寂的海洋中。在这里，脑子里没有学习的她才是那个异类。
黎皎不寒而栗，却本能地找了一个窗口排到队尾，融入其中。
万一只是食堂里的学生这样呢？她心存侥幸，轻轻拍了拍前方同学的肩。
对方没有反应。黎皎只好加大力道。
“什么事！”如此反复七次后，那位同学才不耐烦地扭过头。
她眉头紧皱，嘴角下撇，通红的双眼带着怒意。
“不好意思啊，同学。”黎皎赔笑，“我是第一天来，想问一下，咱们学校的学习氛围一直这么……浓厚吗？”
“不然学校为什么叫精英高中？”女同学回了一句，然后又开始看书。
黎皎默默叹气。
天然处于弱势的学生身份限制发挥，再加上易于焦虑的高压环境，一不留神就容易被同化。她可算知道为什么“精英校园”是四星副本了。
但凭此，不至于折损那么多人，其中一定还有别的问题。
但想找出问题，必须先隐藏好自己。
她没有书，也做不到时刻想着学习，便学着回忆中因她而忧虑的兄姐的神情，时而跺脚，时而向前探头，做出一副“因不必要的事情耽误了学习时间”的焦虑模样。
看到她这副模样，打饭阿姨点点头，给她盛了一碗一碗荤素均衡的饭菜。
黎皎接过餐盘，急匆匆地寻找空位，期间还不小心撞到一个人。
“教室在四楼尽头。”那人道。
是闻戈。
等反应过来，他已不见踪影。
正的发邪，难怪他是大队长。黎皎坦然接受他的好意，眼尖地抢到一个空位坐下，狼吞虎咽。
吃完饭，离自习开始还剩半个小时，她马不停蹄地赶往教室——感谢闻戈的情报，让她不用想无头苍蝇那样乱窜，节省出时间观察布局的时间。
教学楼一共有四楼，高一的教室在一楼、高二在二楼、高三在三楼，四楼则是各年级一班的尖子生的专属区域。
黎皎小跑到尽头，进入教室，大开眼界。
班级前后的黑板上写满了各科知识点，教室内的课桌单独摆放，五排六列整齐排列。
近二十个学生坐在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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