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压城,圆月晕染云层,风卷黑夜。乌云犹如利剑,似将圆月斩裂。山峦被浓雾笼罩,树林小道时隐时现。
洛林山脚下,孤野寺外,有人在此处落脚。月光照映着马车的金光,闪电划过天际,天‘轰隆’一声巨响,雷电紧接而来,寺中的穷奇显露,面布凶煞,滞足住马车里的一行人。
闪电掠过的不止凶兽,也掀起了阴风,车内帷帐吹起一角,映出一张苍白、透着病态的脸庞,约莫豆蔻年华,安静地枕在男子腿上,车内三人无言,望着陷入沉睡的少女。
窗外下起淅淅沥沥小雨,马车内很安静,周遭雷鸣电闪,衬托着他们,安静过头了。
“阿年,能否在此处落脚?”说话之人声音柔和,长得也是典雅闺秀,她细长洁白的手指轻抚着睡意中的少女。
“……”
雨还在下,只听那位名叫阿年的少年轻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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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城洛水县内,康和医馆最近的生意,可谓是风生水起。这天才刚刚亮,馆外已集聚乌泱泱的人群,不仅有洛城当地的百姓,也有慕名而来的求医之人。
据说,前不久康和医馆都快被亏盈闭馆了,也不知道是谁放出风声,说那位名誉响彻天下的医毒圣手途经此处,留下一宝典,里面记载的可谓是世间罕有的神迹。
毒、医兼所有疑难杂症,都被记录于此。更离谱的是,相传这位医毒圣手已然期颐,又或是更为年长,但面容却如十七八岁的少男少女般,肤如凝脂,吹弹可破。此宝典中,亦藏了如此神奇般的驻颜秘方,引得天下无数人来此处开眼界,顺便把这驻颜秘方拿到手,永驻容颜。
裴烟落蹲坐在一二楼楼梯拐角处,兴致缺缺地撑起下巴,打量着楼下那些装病的年轻壮士,粗壮的手臂,比女子还丰满的胸膛。打死她都不信,这群人嚷叫声比谁都大的人得了绝症。
“裴烟落!还偷懒呢?快去后院拿药啊!”二楼客房传来不耐烦的喊声,尖锐刺耳。
裴烟落开始装耳聋,捂住耳朵,保护好自己的耳膜,开始闭目养神。就差一个木鱼,此刻的她还想敲敲,清洗一下她的心灵。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刚从后院搬完货物,正抱了满怀草药的胡糊见她不动,仿佛静止了一般,趁着楼上那位母老虎没发火之前,好心劝诫她:“裴师妹,动一动,师母喊你去拿药。”
不听不听,和她没关系。
“裴烟落!!!”刺耳的声音再次传来,‘母老虎’冲出门栏,哦,不对,是穆姥湖,康和医馆的老板娘,抠搜压榨她样样皆占。
穆姥湖气冲冲地揪起裴烟落垂在耳侧的小辫儿,二话不说就把她扛起来,往楼下走。
“哎哎哎!强抢民女啦,救命啊!!!”无论裴烟落怎么喊,喊得有多大声,无人搭理她。
裴烟落被穆姥湖扛到后院,肥厚的肩膀怼着胃居然也会疼,她快吐了……
“母老虎师母,我要吐你身上了……呕……”她的胃部实在难受,不适感已经抵达喉管,再不放她下来,她就真的要吐了。
而且被一个中年妇女扛在肩上,属实让她觉得尴尬,让她一个黄花大闺女的面子往哪搁?
“不是爱偷懒?这样不正好随了你的愿。”穆姥湖虽是这么说这,却还是把她放了下来,待她站定,才松开扶着她的手。
裴烟落没个正形地站在那,澄澈的眸子瞟过再次进后院拿药的胡糊,有点无趣,朝他做了个鬼脸,就是不搭理穆姥湖。
“母老虎师母,我累。”裴烟落也不是个无礼的人,就她这瘦弱的小身板,哪搬得动那些草药,就算很轻,她也搬不动,她气血亏虚。
穆姥湖被她气得心肝疼,捂着心口顺了好几口气,半天才缓过神。她看着面前的少女,鹅黄齐胸襦裙,扎着最为朴素的麻花辫,仅有一串绒毛球垂挂在一侧,素白丝缎缠绕在发丝间。小姑娘生得眉目清秀,乖巧宜人,怎得性子偏偏如此懒散,还格外会气人,一点都不乖巧。
穆姥湖无可奈何,这小娃娃的阿爷阿奶帮了他们不少忙。敦实的身子一晃,她指着远处的扫帚,愤然:“去给我扫地。”
裴烟落才不愿意,眼珠子一转,又想开溜。结果被穆姥湖钳住了命运的脖颈,掂量着她就像是抓着小鸡似的,强行挪到扫帚前,手严厉一指,“扫!”
裴烟落不乐意地撇嘴,“扫就扫,凶死了。”
她一把拿过扫帚,敷衍地扫了起来。有叶子的地她不扫,专门扫干净的地。气得穆姥湖两眼一黑,索性不再瞧着她,帮着胡糊拿药。
裴烟落看着他们忙碌的身影,脑袋也是一阵发痛。她堂堂医学世家之女,跳级小能手,十八岁拿下研究生考核,跟过的手术也是不下十台,每每都得治愈收场。谁知,研究生生涯的第一台手术,竟因为晕血而穿越。
天降救治系统,让她靠治疗各种疑难杂症来获取气运值,可解锁后期重要角色-医毒圣手,就是此刻被众人吹捧的那位神圣级人物。
不止如此,还要求她找到命定救治之人,拯救其命格,促成她的圆满。为行方便,她要求得到好处,制药百宝箱从天滚落,砸向她的脚边,不仅如此,系统还给她砸下了颇有一句深意的话。
“命定之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她懂,她都懂。小天才可不是白叫的,不就是救治患者嘛,能难得倒她?只是,你看看那群来医馆的人,像是有病的样子吗?她还怎么增加气运值?马甲还能不能爆啦?
‘咔嚓’一声,手中的扫帚被她掰断,裴烟落愤然扔开折茧的扫帚,提起裙摆,一鼓作气地,跑出后院。
逃跑时还给胡糊落下一句话,“迷糊师兄,救命!”
胡糊话还没来得及说,就听见自家师母展示了她的独门绝技-狮吼功。
“裴烟落!!!”嘶吼声响彻整个医馆,连着三尺之外的商户,都听得一清二楚,连着正厅抓药的张全都被吓得一愣一愣的。
大家伙见怪不怪。这裴叔家的孙女,又闯祸了。
头上的毛绒球随着少女的身姿挥舞,荡于空中,旋个圈,稳稳落于麻花辫上。裴烟落蹦跶着回到家,中气十足的一声“哈”,门框上刚钉的木板再次掉落。
裴烟落心下一紧,连忙躲开,拍拍自己胸口,感叹,幸好,她没被砸到。
“阿爷,门塌啦!”她朝后院喊。
“陌陌,伤到了没?”没有责备,全是关心。裴阿爷匆忙从后院赶过来,就瞧着自家孙女把木板扔到一旁,可惜地拍拍手掌的灰。
裴烟落将那战损的门合上,连忙跑上前,去搀扶裴阿爷,“阿爷,腰腿不好就好好休息,不要捣鼓您那些古玩了。今天敷药膏了没?”
“你阿奶帮我敷过了,陌陌做的药膏效果极好,阿爷这腰啊,一整天都没痛过。”裴阿爷笑得合不拢嘴,也不忘辩解,“我没弄那些东西。”
“您先把头上的碎木渣子拿掉再说,阿奶呢,在做饭?”扶着他坐好,裴烟落又跑向厨房,“阿奶!我回来啦!”
“陌陌饿了没,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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