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枝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下乌青,她轻叹了口气,拿起脂粉,薄薄涂了一层,让自己气色看上去好些。

冬月为她盘了百合髻,闻枝换上备好的衣裙,就往前院去了。

她今日来的有些迟了,王氏见到她,眼中闪过不悦,这份不悦在看见闻枝脸上的脂粉时显现了出来。

闻枝摸了摸脸,暗叹王氏眼睛好使,却也只能硬着头皮行礼问安。

只是王氏像是没有瞧见她一样,自顾自的喝茶,闻枝只能维持着行礼的姿势,她本就不眠不休熬了两夜,现下只觉头晕,就在她以为自己撑不住要到下的时候。

王氏终于开了口:“起来吧!

闻枝只觉如释重负,她连忙起了身,王氏道:“你要清楚自己的身份,到底是小门小户出来的,一朝登了高枝,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她语音平缓,似是闲聊,说出的话却难听至极。

闻枝低头听着,一派恭谨的模样,王氏将杯盏重重放在桌上:“去,把你脸上的脂粉洗了去,深儿不过才过世一年,你就这个样子。”

闻枝唤人打来水,将面上的脂粉洗掉,露出一张苍白的脸来,就算是这样,也依旧难掩丽色。

王氏见她眼下乌青,不悦道:“整日无所事事,还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闻枝低头不语,一副柔顺的样子。

王氏见她这样,也似觉得没意思起来,停止了责备。

率先起身走了出去,闻枝跟在她身后,上了马车。

马车一路疾行,到寺庙时也不过巳时初。

灵山寺是京城贵眷们常来的寺庙,王氏交友广泛,一路上与不少贵妇人们攀谈。

直至到了大殿,才闲适下来,闻枝轻松了口气,王氏先在殿中敬了香,闻枝连忙一道敬上。

随后小和尚引两人去了侧殿,长明灯一旦供奉便不可熄灭,即可为在世之人曾添福报,也可为去世之人引领归路。

供奉完长明灯后,王氏看向闻枝:“我和张夫人约了去听法济大师讲经,你先回禅房吧!

这是要打发她走,闻枝暗想,不过这正合她意,闻枝道:“那我就先回去了,母亲若是有事情,差人吩咐一声就是。

王氏点了点头,并没有应答,转身带着丫鬟离开,闻枝静静站了很久,等到王氏的身影彻底消氏才准备回禅房补觉。

冬月在一旁气愤道:“王氏整日里一副瞧不起夫人的模样,也不看看她儿子是什么德行。

闻枝弯唇笑了笑,却没有应答,灵山寺风景宜人,此时正是春日,暖风徐徐,闻枝并不常出门,以前在闺阁时嫡母拘着她,嫁人后又是守寡之身,谢家规矩森严,她更出不得门。

难得来一次灵山寺,若不是接连两日没有睡觉,她很想赏赏灵山寺的风景。

只是眼下实在太困,闻枝回到禅房,倒头就睡,冬月为她盖好薄被,坐在一旁守着。

鼻端似有异香传来,冬月吸了吸鼻子,嘟囔道:“那里来的香气,随即看向安睡在床上的闻枝,姑娘向来闻不得香气,她从椅子上坐起来,想把窗子去关上,可刚刚起身,便被当头一棒打晕。

窗外跳进两人,皆是身材高大,布巾遮脸,其中一人向另一人问道:“大哥,这庙里住的都是非富即贵,我们若是绑了不该绑的人,可别把命交代在这里。

那人拍了拍问话的人,骂道:“没出息的东西,我们干完这一票就要离开京城了。

到那时候,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谁还能捉住我们,况且,我们不是在这守了一日了,也只有这小娘子看着穿着打扮平常些,估计也就是个商户人家。

闻枝早在冬月被打时就醒了,只是她并没有睁开眼睛,她在思索,她此时突然醒了,大喊一声,能不能引来人救她。

答案是不能,灵山寺多是达官显贵,是以禅房大多都是一个小院子,因怕打扰客人休息,僧人们也都特地避开此地。

她唯一能求救的就是隔壁院子里的香客,可恐怕她还没喊来香客,这两个已经将她斩于刀下了。

而那两个绑匪自然不会给她思索的时间,闻枝被粗鲁的装进麻袋里,被人被在了身上。

闻枝慢慢向腰间摸去,她有一个习惯,外出时会在腰间别一柄小刀,闻枝拿出小刀,划开麻袋上的一个小口,只敢用一只眼睛看向外面。

两个劫匪显然已经熟悉过地形,径直朝后山跑去,后山人烟稀少,若是到了那里,恐怕更难逃脱。

闻枝有些焦急,出来的这一段路上,他们都没有遇见人,自己也就无法求救。

闻枝皱了皱眉,思索自救的可能性,这两人都带了刀,她此时被一人背着,她手中只有一个小刀,并不算大,可若是够快足以见血。

两人脚步极快,此时以到了后山,闻枝咽了咽口水,后山虽人烟稀少,可树木丛生,百草丰茂,还有假山,只要自己能够逃脱,不难隐藏身形。

闻枝被套在麻袋里,只有一个小口透出微光,她紧了紧手中的刀,在这之前,她连一只鸡都没有杀过,可她今日却要杀人。

可是现下,不是他死,就是自己死,闻枝此时是趴在那人背上的,只要自己足够用力,刀刃自然可以穿过麻袋,刺向那人的后颈。

闻枝执起刀刃,别过眼去,直直用力刺向那人后颈,那人显然没有料到看起来柔弱的小娘子会这样对他来一刀。

他直直倒了下去,闻枝被扔在地上,她连忙用刀划破袋子,向反方向跑去。

另一名绑匪连忙查看倒地之人伤口,一时并未跟上。

而此时,阁楼之上,两人对坐执棋,白衣公子无奈道:“璋之,你又输了,

对面红衣少年回过神来,笑道:“愿赌服输,是我技艺不精。

白衣公子无奈道:“明明是你频频看向窗外,窗外有什么好看的。

红衣少年却并未应答,他起身行礼,今日就陪公子下到这了,我先回去了。

白衣公子叹道,你不是说今日无事,我整日这这庙中,也只有你能来陪我下棋了。

少年笑道:“公子只是无聊,有人却要有危险,我先走了。

闻枝跑了一段,就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她深知自己跑不过对方,她也不过是趁那名劫匪查摊探另一名劫匪伤口的时候能够多出一点时间来。

不稍多时,劫匪很快就会追上来,她身量娇小,躲在草丛中并不显眼,闻枝屏气凝神,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而此时另一边,劫匪再三查探,确认自己的兄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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