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上,方行亮了亮牌子:“西厂办事,这这这、还有这艘船都征用了。”

船主:???

他才不管船东说什么,一伙人鱼贯而入,船主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船驶离了码头。

汪直站在船头,看着夜色黑下来,后面的方行不敢当着他的面打哈欠,躲到后面去了。

他确实还年轻,但这身子骨也着实受不了这种连轴转。

他干爹真是厉害了,简直不用睡觉的,精力真是没话说了。

一旁,周二和湘兰畏畏缩缩蹲着,他俩中间的还有条大毛。

大毛乖的很,规规矩矩蹲着,还摇尾巴,看了看湘兰、再看了看周二,眼珠子闪闪发光。

周二拱开它:“去去去,我没肉给你吃。”

大毛委屈,湘兰伸手抱住它:“乖,姐姐也没肉给你吃。”

她看了方行一眼:“方公公,你们都已经上了码头了,我跟大毛就没什么用了,你不用非带着我们了吧?”

周二也说:“要不下个码头,就把他们放了?”

方行笑了一声,对湘兰说:“你以为喊你过来就只是因为这狗?”

“不然呢?”

“李子龙你认识吗?”

“不认识。”

“那姓李的你认识吗?”

“我认识好多姓李的。”

李是大姓,赵钱孙李,尤其是北方,谁还能不认识个三四五六户姓李的。

“李镇你认识吗?”

湘兰啊了一声:“他是——”

方行接口:“他是你相好的。”

周二怪叫了一声:“你都有相好的啦?!”

湘兰翻了个白眼:“关你什么事?”

“你知道他到底是谁?你连他是什么身份都摸不清楚,就敢随便跟别人相好。”

湘兰虽然有些反驳,但在西厂面前也确实不敢说些什么。

只能低头说:“他不就是一个普通人。”

“他可一点儿都不普通,不叫李镇、甚至根本就不姓李。他除了当你相好之外,还是京城有名的道士李子龙。”

方行冷笑,“这次的爆炸的案子怀疑同他有关系,你也脱不开干系,这可是抄家灭族的罪名!”

湘兰顿时花容失色,紧紧抓着周二。

“不可能……不会的,这一定是搞错了,他不是这样的人,他怎么会是道士?不可能,爆炸什么的……这不是谋反?!”

周二赶紧捂住她嘴:“方公公,这丫头是个傻子,她什么都不知道,你别放在心上,她是被人给骗了。”

“哼。”

“真的,您放心,放一千个心一万个心,我们一定带着大毛找到他,将他绳之以法。”周二忍不住问,“不过,我们到底去哪儿?”

这大毛上了船,就没用了。

“我干爹自有打算,你们跟着就行了。”

方行一开始也没想到,汪直居然会在这个时候离京。

“干爹,这是陛下的意思?”

汪直不是这种轻重不分的人,抛开别的都不说,难说对方不是就为了将他调开京城所以才用的这样的招数。等他一走,他们就会卷土重来。

“主子,我不能离开。”

情急之下,汪直话都说的不规不矩的了。

对方不仅能进入皇城,而且已经弄进来的炸药。虽然已经满宫搜查,也抓了不少人,都在一一审问,可是难说没有漏网之鱼。

他不能走,他绝对不能。

朱见深说:“有锦衣卫,有东厂,有三大营,怎么、他们还敢打进来不成?”

“可是——”

在汪直眼里,三大营也不说,可东厂锦衣卫多是废物。尤其是锦衣卫的万通,他若不是贵妃的弟弟,他早给让这小子瞧瞧颜色了。

朱见深按住他的肩:“汪直,如今虽然敌暗我明,但我已经有了准备,若还能被别人得手,那这个皇帝我也就不用做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汪直有些可怜兮兮地看着他:“陛下,若是别人,臣总有些不放心。”

“朕是皇帝,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纵然有一些不法之徒,但人心向背,还是站在我这边的,至于尚铭他们,自然也有他们的用处。”

朱见深说,“此番你放心去做,他们大致去了哪里,你应该也心中有数。此行两件事,一是把小万好好地带回来,二是把这件事查的水落石出,把那些隐藏的幕后的人和事都揪出来。”

他十八岁登基,今年二十岁,正是当皇帝的好时候。

“咱们的日子还长呢。”

*

大概是夜里,万筝又醒过来一回,这次情况好了许多,眼神也没有虚虚散散的,大概开始恢复了。

当然她被迫醒过来,最主要的原因很可能还是这船舱的地板太硬了,硌的她浑身疼,真是睡也睡不舒服。

梦里都觉得有人拿着鞭子在抽她。

而棉被只有一床,薄的可怜,又要垫在下面,又要盖在身上,捉襟见肘怎么也不够。

万筝左右看了两眼:“没别的被子了,草席呢?”

“也没有。”

她只好把被子直接丢在周误时身上,自己躺了过去。

“你别乱动。”

就隔着这么一层薄薄的褥子,万筝就靠了上来,周误时当真有点不知所措。

万筝的伤在后腰,只能趴着睡,现在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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