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和你对视片刻,很快改口:“您不必忧心这些,到时候我会守在姐姐大人身边。”

他承诺道:“缘一会保护好姐姐,任何危险都不能越过我落到姐姐身上。”

看着神色认真的人,你叹着气回到廊下:“可是缘一…还记得吗?你最开始不愿意执剑,是因为不喜欢伤人的感觉,甚至还会感到难过。”

比你高一个头的男人听着你的话不断低头。

虽然缘一没吭声,但是你确实从他身上感知到沮丧。

于是你斟酌着继续道:“战争不是开玩笑,跟你奔波着斩杀的食人鬼不一样,你会为此感到痛苦。”

一场必胜的战局,不必为此破坏他的心性。

将手里的箭矢仍回筒里,弓也一起安置在武器架上,你凑近到弟弟身边,伸手为他平淡的脸添上微笑表情:“姐姐不想让缘一伤心。”

继国缘一伸手扣住你的手腕,连带着将撑起他微笑唇角的指尖一起拉到稍微远些的地方,他在你的注视下俯身。

湿热的暖意落在唇上。

呼吸交错。

张开手臂的男人轻易就将你圈到怀里。

他止住舔舐啃咬的动作,紧紧抱住你,拿下巴抵在你头顶:“缘一想保护姐姐。我拿起剑,许愿成为这个国家第二厉害的武士,最开始是为了效忠兄长大人。姐姐很厉害,我能感觉到,但这是缘一的请求,请让我跟随在姐姐大人身边。”

头顶拥有超绝存在感的下巴还在那里蹭啊蹭:“兄长和姐姐都是缘一最重要的亲人。”

亲人就亲人吧。

你没纠正他的说法,亲过的人怎么不算另一种意义上的亲人呢?

轻轻拍着缘一的后背,你指出被刻意忽略的重点:“所以果然还是会难过吧。”

才多久不见,弟弟不但学会了逃避问题,还当着你的面试图模糊感受。

谁教他的?继国岩胜吗?

看到幼弟就会翻涌着胃疼的前夫,难道终于意识到缘一的教育问题了吗?

被指出问题的人完全没有在反思,他的声音再次从头顶传下来:“可是我更害怕姐姐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受到伤害。”

将抱住自己的男人推开,你伸手捧住他的脸,直到弯下腰的人和你平视。

“缘一,不要变成被姐姐讨厌的男人。”你拨开他前额的碎发,指尖划过蔓延在他前额的红色印记,“你可以像以前那样告诉我,难受,但是姐姐更重要。虽然不太情愿,但是我依旧会应允你想要跟在身边的请求。”

虽然接受了幼弟先前想要接替岩胜职责的说法,但是一个月不见,眼看着他真的有往岩胜先前模样发展的趋势,你当即就咬着牙叫停。

也不用连性格都跟着学的。

将双手撤回来,你看到缘一老实点头这样令人满意的场面。

弟弟还是像从前那样亦步亦趋跟在身后,直到你回到处理政务的房间,摆出就要护卫在外的姿态。

使人唤纱织来的功夫,你花了些心思把他哄去了好大儿那边。

贴心的近臣一来,你就带着气忙不迭交代:“给继国岩胜写信。”

不管问题是不是真的出在他那里:“让他不要随便教缘一那些有的没的。以前没教过,死了还给我添堵。”

应下任务的纱织没有交代她先前多此一举的行为,只按夫人的要求提笔写了信,照旧例送到印有紫藤花家纹的人家。

于是,远在鬼杀队的继国岩胜,陆续收到了两封陌生来信。

一个月前的来信,字里行间都充斥着请他教导弟弟的请求。即使他至今都没能弄明白,什么叫因为缘一身份改变。

到了第二封,虽然言辞依旧恳切,但是仔细琢磨字里行间也能总结出缘由,妻子不喜欢她对缘一的教导,所以之前冒昧联系他的女房才会改口。

再对比妻子的来信,里面从来没有出现过那个名字,其中大多是关于京佑如何,再就是些不可对外言说的亲密之语。

再联系他之前和缘一相处时毫无动作的行为。

岩胜为此感到困惑。

远在鬼杀队的困惑没办法通过远行的鸿雁传到继国宅邸里。

不久前说过想要保护你的缘一,最近以相当勤快的频率不断回到家里,要不是岩胜还在鬼杀队里面,你怀疑他这会儿说不定已经从那个组织里辞行了。

杀鬼很重要,但是姐姐大人更重要。

多动听的话。

岩胜从来就不会说。

在确定了你有能力将一切处理好之后,前夫就再也没沾过家。

有时候你甚至会怀疑,以前是不是对他太好了。因为从你这里得到过爱,所以岩胜才能毫不犹豫,追逐着使人不得安宁的执念离去。

伴随着你唉声叹气的动作,下方原本兴致高昂正汇报成果的家臣语气愈发忐忑。

无论名为炸药的武器成效是否达到夫人的预期,在接下来都必然会成为军中的攻城利器,想到这里的人再开口时稍微找回点自信:“成功调配出来的新式武器,威力巨大…夫人大可不必忧心,按照如今产出炸药的速度,不到四月,我等必定能以最小的伤亡攻陷邻国的城市。”

说起邻国。

你想起年节时送来的拜帖:“再等等,他们不是还给我安排了一场相亲吗?”

着急宣誓效忠的家臣顿时不吭声了。

不大的室内突然安静下来,只剩你握着笔在纸上胡乱写划的声音。

即使身后来自缘一的目光存在感强烈,你也没有发展出因私废公的坏习惯。

最后是纱织在家臣们万众期待的目光中开口,将方才敏感的话题带过,提起亟待解决的另一件要事。

乖巧的弟弟忍到家臣们尽数退去,晚饭时都有些心不在焉。

随着天上的月牙从浓重的云层中探头,你终于洗漱完,顶着半干的长发看漂亮的女孩子们自廊下鱼贯而入。

她们还没学太久的乐器,演奏的曲子偶有错漏。

但都是有天赋的孩子,配合起来也有模有样。

你倚靠在棋案旁,摸着手里的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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