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朝气的、清冽醇厚的少年气息萦绕。

四周安静,静到能听到解自熙不规律的、强烈的心跳声。

这一回,梅清雪没有再逃避,而是直直端详解自熙青涩的面孔,听到他的话,她笑了下,慢慢抽回自己的手指,无声回答他的话。

解自熙用力捉住她抽回的手。

梅清雪无奈笑笑:“自熙,你先起来。”

说着,梅清雪反手拖住解自熙的手腕,将人扶起来,注视他眼中执拗,她温柔地说:“我们并不合适。”

解自熙身量高,直直俯视坐在圈椅上的梅清雪。

他占据了高位,可在这场感情的追逐战中他始终处于劣势,处于低位,饶是如此,他依旧不曾泄气,锲而不舍,坚定不移,欲意以下犯上。

“哪里不合适?”

他露出锋芒,彻底迈过雷池,硬生生挤到梅清雪身边,像是一堵坚固的墙,牢牢堵住她所有的路,直到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他不再装作把梅清雪当成长辈,而是当成一个女人,一个会令男子悸动的成熟女人。

这段隐秘的感情他忍得太久了,忍得日夜心痛,忍得焦灼难眠,那回逾矩,是他不见天日的感情的放肆,察觉她苏醒,他依然胆颤着心房亲了她。

事后的情形如他所料,纵想见她,却还是克制住冲动,默默窥伺,后来得契机正大光明出现在她面前,并表露迹象。

既然被察觉,那就孤注一掷,寻找绝处逢生的机会。

然而却被她无情拒绝,还劝说他放下。

他怎么可能放得下?

以为苦肉计能赢得她的注目,可她宁愿让孩子送东西过来,也不肯亲自过来,理都不理他。

梅清雪淡淡道:“无论哪一方面都不合适。”

她只想一切回到原点。

解自熙站定在她面前,高大的影子笼罩住她:“夫人,你为何不直面我的问题,你可以坦诚一些吗?我不相信你没有一点儿触动。”

他的语气听起来甚至有些咄咄逼人。

梅清雪却没有接他的话,反问道:“你为何会喜欢我?”

她百思不得其解,正是因为疑惑,是以在得知他的心思后她才会那么惊愕恐慌,不知所措,惧于面对。

解自熙诚恳道:“喜欢便是喜欢,哪有那么多原因?若实在要说出一个回答,那便是夫人你值得喜欢,你是我生命中遇到的最好的人,温柔善良,美好宽容,你有着令人沉沦的能力。”

“我喜欢上你,一点都不过分。”

他的眼神里仿佛流淌滚烫的熔浆,仅仅是溢出的热息就足够灼烧梅清雪的皮肤,那热息就像一张裹满火苗的网,全然罩住她,让她浑身感觉到被火舌舔过的疼痛滋味。

“你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话吗?我说自己心里有个喜欢了很久的人,那个人便是你,夫人。”

“在你还在明府当主母的时候,我便对你有了心思,那时候你是旁人的夫人,我不敢叨扰你,只是默默在背后看着你,直到——”

解自熙顿了下,用力道:“直到我发现自己好像有了机会靠近你。”

梅清雪惊讶:“你......以前就认识我?”

“嗯,只是夫人怕是忘了我。”

梅清雪愣了愣,努力回忆,却找不到相关的记忆。

这些年在明府蹉跎,她真的忘了很多事。

“夫人,你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抑或让我见一见你藏起来的心?”解自熙眼神希冀赤忱,充满浓郁的渴望。

面对少年毫不掩饰的情愫,梅清雪保持冷静,她嘴唇动了动,唤道:

“自熙。”

“不要再喜欢我了,在我眼里,你就是个孩子,一张青涩的白纸,而我不仅比你大,还有过家,有了孩子,有过一段失败痛苦的婚姻,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宛若初升的朝阳,而我的人生已经走到尽头的边缘,是西沉的落日。”

“你靠近我,只会耽误自己的一辈子。”

梅清雪语调和缓,带着长辈的劝告和温柔。

听言,解自熙胸腔起伏,自嘲地笑了笑:“你又拒绝我一次吗?为何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为何还不许我喜欢你靠近你了?”

说到这里,解自熙眼尾渐渐发红,咬着牙关,嗓音发颤:

“如果你不让我喜欢你,那我这辈子就再也不会喜欢上任何人,因为我是个固执的人,一旦认定一个人,到死也就念着她,这一辈子就不会再去看其他人一眼。”

他上前,用自己的膝盖狠狠顶住梅清雪弯曲的膝,“就像头犟驴,十匹马也拉不回来,撞了南墙也要继续撞,哪怕遍体鳞伤,哪怕鲜血淋漓。”

梅清雪试图掰开,可他桎梏力道太大了,梅清雪膝盖硬是被他顶得动都没法子动。

与此同时,解自熙越说越受不住,眼里迸发出永不熄灭的光,不再掩饰自己的攻击性和侵略性,几乎将梅清雪呼吸生存的空间挤压到最小。

“夫人,我只恨自己没早生几年,不然陪在你身边的人就是我。”

“不管你怎么拒绝我,我都不会停止对你的心意,什么朝阳落日、什么耽搁什么人生,全是屁话,我不管,什么‘不要再喜欢我’,我是聋子,我不听也听不见,我解自熙就是要喜欢你。”

他是如此坦诚自己曾经隐晦激烈的妄念。

他的喜欢犹如实质,朝梅清雪扑面而来,有那么一瞬间,她难以呼吸,这是她第一次被人如此热烈地表露对自己的心迹。

“就是只喜欢你。”解自熙握紧拳头,用力喘息,一字一句拼尽全力,重若千钧。

话音甫落,情绪激动的解自熙突然俯身,心跳轰鸣,捧起梅清雪的脸强硬地吻了上去。

他吻得毫无章法,凶狠狂热,简直就是胡来。

温热的唇瓣紧紧碾磨梅清雪的唇,肆无忌惮掠夺她的呼吸,气息交融,激烈碰撞,仿佛要将她融入骨血。

梅清雪瞳孔骤缩,怎么都没想到解自熙如此放肆,她一时忘了反应,只感觉自己的嘴唇像被锋利的刀子一寸寸割开,又像被火焰灼烧,烈火在唇肉上燎原,焚烧似的刺疼,疼得人灵魂震颤。

梅清雪蹙眉,回过神用力推搡解自熙,可少年的胸膛坚硬如铁,灼热异常,她完全是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见状,梅清雪放弃了推搡的想法,微微张开嘴唇,用力咬解自熙的唇。

眨眼间,解自熙的嘴唇被她咬出血,鲜血迸溅,血味在两人唇齿间绽放蔓延,鲜红,腥甜,粘稠,宛如开封的经年美酒,令人上瘾。

意识到梅清雪咬了他,解自熙非但不觉得疼,反而还想让她多咬他几次,共同品尝他的鲜血,这是得多么亲密啊?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解自熙眯着眼,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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