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执回到公司将近十一点。

林特助带着两份要签名的文件过来,“董事会那边对新项目很看重,顾董说让您亲自跟这个项目。”

顾宴执点了下头,表示知道了。

林特助,“顾总心情很好?”

顾宴执否认,“没有。”

林特助也不刨根问底,只是问,“还有,顾老爷子打电话来,要您下周找个时间回家吃饭。”

说是吃饭,其实就是相亲。

顾宴执有经验,第一次不知老爷子的用意,只当真的是有什么新业务扩展,结果到了才知道是去相亲。

于是第二次,顾宴执拒绝任何私下见面,真有业务洽谈直接走公司流程。

知道顾宴执不好骗,老爷子也懂得升级骗术,他便以让顾宴执回家吃饭为由,也把相亲对象叫回老宅吃饭。

顾宴执能推一次两次,总不能次次不回老宅。

其他堂兄妹表姐弟,一两个月都会回一次老宅看望老爷子。顾宴执不回去也不像话。

所以每次要回老宅吃饭,顾宴执的心情就会很糟糕。而今天……

林特助看了眼顾总。

顾宴执只是点了下头表示知道,没有表现出任何反感,甚至有几分期待?

林特助怀疑自己是不是看花眼了,不过顾总今天心情真的很好。要是以前他这么说,顾宴执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就像淬了冰。

“没别的事我就出去了?”

林特助离开,顾宴执还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

过几分钟。

顾宴执有了动作,他从口袋里拿出结婚证。

小心翼翼地摸了一下红皮本,怎么也没个什么保护套,看着很容易坏掉。

顾宴执翻开红皮本,上面写着——

持证人:顾宴执。

顾宴执不是没想过结婚,他想过和郁星然毕业了就这么过一辈子。只不过,郁星然没给他说出口的机会。

也幸好没说出口。

不然他一头脑热,反倒变成了笑话。。

后来,顾宴执就没想过结婚。

傻子才结婚。

他有时候在街上看见热恋期黏黏糊糊的小情侣,也会阴暗地想着,再亲密又如何,早晚都会分。

然而,距离郁星然入职不到一个月,两人就飞速扯了证。比当初确定关系还要快。

漆黑的眼睫遮住了眸色,顾宴执的视线停留在郁星然的脸上,他笑容灿烂,眼里闪烁着星芒。

顾宴执第一次见到郁星然,他也是笑着的。

郁星然的眼睛像是会说话,高兴或者生气时眼里都格外鲜活,总叫人移不开眼。

只不过是协议结婚,郁星然笑得那么开心做什么?

顾宴执的视线又落到自己的身上,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拍照的时候他笑了吗?

顾宴执不记得了,但总觉得每次在郁星然面前,他都情不自禁的表露出不值钱的样子。

他“啪”地一下合上了结婚证,放进抽屉里,不再去看自己的傻样。

桌上还放着林特助送来的文件,顾宴执翻开,目光停留在文件上,可思绪浮躁,看了半天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

另一边。

郁星然拿着顾宴执给的黑金卡。

他没觉得不好意思,先去奢侈品店逛了一遍,把平时不舍得买的新款手表、珠宝、袖扣、领带等等通通“洗劫”一遍。

郁星然从饰品逛到服装。

他喜欢各种好看的衣服,也包括裙子。

郁星然对裙子的要求特别高,比买男装还要挑剔。好看的衣服多,可好看又非常适合的衣服没有那么多。

“先生,您可以看下这件,我们店的高定款,纯手工制作。”店员指着模特身上的白色长裙。

“是给女朋友买的吧,她肯定会很喜欢的。”

郁星然想起小时候。

他第一次穿裙子的时候。大概是六七岁,郁星然记不清具体几岁。

他高高兴兴地站在镜子前,爱惜地摸着蓬松的裙摆。

那天,很少回家的郁父碰巧回了家。

当看见郁星然穿着裙子,他像是看见了什么恶心的东西,破口大骂。

“郁星然你是变态吗?没有男孩子会穿裙子的,这是有病的行为,是变态!!!”

“以后不许再穿成这样出来丢人现眼。”

郁父当着佣人的面,扒掉了郁星然的裙子。不许他穿任何衣服,就让他光溜溜地站在那,逼着郁星然剪碎裙子,并且大声承认自己的“错误”,接受所有人的审视。

郁星然边哭边道歉:“对不起,我错了。只有变态才会穿裙子。”

郁母就是那个时候回到家,她和郁父大吵了一架,郁父指着她的鼻子大骂:

“看你生的好儿子,这要是让别人看见,还指不定怎么笑话我。你为什么会生出一个变态!?”

郁星然吓得直发抖,他扑进郁母的怀里,闷声闷气地问。

“妈妈,我是变态吗?”

郁母温柔地擦掉了他脸颊上的泪痕,郁星然到现在都还记得,那天母亲的笑容像是一缕和煦的阳光,照进了昏暗潮湿的地方。

“我们然然只是比别人更热衷于追求美丽,追求自我表达。不管是穿裤子还是穿裙子,不过是展示个人风格的一种方式,不需要任何人的理解,也包括爸爸。”

……

“先生?”

店员还以为郁星然在犹豫,正准备在劝说几句,却见郁星然粲然一笑。

“不是女朋友,是我自己穿。”

……

郁星然从没觉得自己穷过,但从不会毫无节制地购买奢侈品,曾经他觉得那些富二代真败家,现在他觉得自己以前真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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