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温泉
陈廷亦刚拉着行李箱住进酒店，就接到宋秋雨的电话。
“到了吗？”她问。
“刚到。”
陈廷亦手机随意丢在桌上，开外放，然后忙别的。
宋秋雨问：“东京天气怎么样？”
陈廷亦把行李箱的衣服拿出来挂好，又拧开一瓶水喝，顾不上说话。
电话那端宋秋雨迟迟没听到他的声音，问道：“你在听吗？”
陈廷亦赶紧把水咽下，走到桌前，说道：“听着呢，刚刚忙去了。”
他把手机拿起：“东京这几天温度还不错，不冷不热的，我一会儿去展厅看一下布置。”
这次潮玩展汇集了全球流行的大IP艺术作品，陈廷亦将Camp的三个系列一并带来展出了。
宋秋雨：“那你慢慢忙吧，先不打扰你。”
陈廷亦：“好，拜拜。”
陈廷亦挂掉电话，稍微休息了半小时，然后出发去展厅。
东西是提前运过来的，展厅的负责人将陈廷亦带到展位。他看到自己的作品乌果（uguo）摆在大大的黑色展柜里，上下两层。
所有形象都是根据故事集设计的，一共十二款。
天花板明亮的灯光照射到橱窗，每个玩偶看起来都闪闪发光。
他站在那儿，看着毛茸茸的搪胶手办，突然脚步动不了。以前他一直觉得这事成不了，没想到真的做成了，还参加了展览。
好像多年的梦终于实现了，心里面酸酸麻麻的，当然更多的是欣喜。
第二天，他很早去展厅。场地很大，有专门的游戏区，还有一些大IP的周边。
陈廷亦刚坐上设计师签售席，就有女生过来签字。
女生手里抱着一个半米高的乌果猫，问道：“你是乌果的设计师吗？”
陈廷亦笑道：“嗯，我是。”
女生一下激动得很小声尖叫：“啊......我好喜欢你设计的小猫咪，跟我家那只一模一样，也是灰色的，简直可爱到爆炸。”
女生把手机拿出来，“能不能跟你拍张照？”
“好啊。”
女主站到陈廷亦旁边，打开相机自拍模式，举着手拍下一张合照。
“谢谢你了。”女生说。
一整天都在搞签售，他都没想到自己设计的潮玩卖得这样好。
展览办了三天，结束当晚，陈廷亦累坏了，慢腾腾去卫生间洗漱。
他洗完澡，裹着浴袍出来。口干舌燥的，他拧开一瓶纯净水，灌了两口才觉舒服不少。
他坐回沙发，然后给宋秋雨拨了一个视频电话。
很快，那边接通。
因为网络延迟，隔了半秒他才从屏幕上看见她的脸。
“在干嘛？”他问。
“看书。”屏幕那端的人把手上的书举起给他看了一眼。
宋秋雨将书合上，认真跟他视频，问道：“忙完了？”
他嗯了一声：“展览结束了。”
宋秋雨看着视频里面的人，他洗过头，头发散着，发梢还在滴水。前几个月他嫌长头发麻烦，剪过一次，不过现在又长长了。
她问：“后面还有什么要忙的？”
“明天去见一个合作商，说想要在东京独家代理uguo系列IP，我打算去了解一下。”
陈廷亦说着话，又拧开纯净水的盖子，仰头喝水。
他的脖颈随着仰头的动作被拉长，浴袍交叠，胸口大片的皮肤露出。
宋秋雨看到他发梢的水珠滴了下来，顺着领口滑进深处。她的视线跟着那滴水移动。
陈廷亦把水瓶放一旁：“要是谈成功了，那么东京就是camp海外扩张的第一站。”
宋秋雨视线落回他脸上，平静道：“是一个不错的开端。”
“好了，下次再跟你聊，我困了。”
“嗯，你早点休息。”挂断前，她又提醒他，“记得把头发吹干，湿着睡容易头痛。”
“我知道。”
陈廷亦第二天便去见合作商了，是日本这边比较大的潮流文化娱乐公司，公司表达了想要独家代理Camp在日本的经营，店铺选址在银座。
聊完合作方式，陈廷亦又在他们的陪同下去银座转了转，毕竟是最繁华的商业区，店铺开在这儿，他完全不担心客流。
之后，陈廷亦聘请的专业法务团队，和他们详谈了合作细节，最终达成合作。
潮玩市场是一个快消行业，人们会快速地喜欢一款公仔，但也会很快爱上另一款。要想占领市场，就需要不断地保持IP热度。
陈廷亦想要把品牌背后的故事讲出来，他有了把乌果冒险的绘本制作成动漫的想法。
以陈家的财力做这件事并不难，不过故事还需要仔细打磨，现在记不得。
接下来几天，陈廷亦又去了别的城市，到处探店，还去体验了一把cosplay。
他把cos好的角色拍照给宋秋雨发过去。
陈廷亦：【能看不出我是谁吗？】
宋秋雨看着照片，陈廷亦红色无袖针织衫搭配咖色短裤，顶着一头红色的头发。
她很少接触这些，只能回：【不知道。】
陈廷亦：【没劲。】
宋秋雨想了想，把照片保存下来在网上搜。然后回道：【你模仿的是灰原哀。】
陈廷亦：[笑]jpg
陈廷亦：【像不像，好不好看？】
宋秋雨：【好看。】
陈廷亦在外面逛完回酒店，酒店环境很好，他入住的房间有天然温泉。
陈廷亦把头发高高盘起，浑身冲干净后下温泉池。
身体浸着温热的泉水，他趴在岸边的石头上，从窗口望去，水雾缭绕下依稀可见远处的雪山。
他闭目享受了一会儿，又给宋秋雨打视频。
宋秋雨接通后，看到他露在外面的上半身，愣了一下：“你......在干嘛？”
“泡温泉啊。”
陈廷亦用小木桶掬水然后往身上淋，“好舒服，可惜你没跟我一起，不然我们可以一起泡。”
宋秋雨盯着他看，他脸颊被蒸得红红的，头发丝黏在前额，往下是白皙的肩颈。池水之下水波晃荡，然后就看得不真切了。
陈廷亦眯了眯眼，捕捉到她的视线：“你眼睛往哪瞥呢。”
宋秋雨目光转了一下，抬头看他，面不改色道：“没什么。”
陈廷亦笑得狡黠：“你猜我泡温泉穿没穿衣服？”
宋秋雨好像没什么兴趣，淡定道：“不知道。”
“这边的习惯是泡温泉不穿任何衣服。”他说着身体微微抬高了些，“要不要给你看看？”
宋秋雨正喝着水，呛了一下。
陈廷亦又坐回原处，水漫在他胸口稍下方。
“不给你看了，免得你太想我，漫漫长夜无心睡眠。”
镜头里的宋秋雨被他反复无常的言行搞得有些手足无措。
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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