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朝闻道,有两把刷子,一点也没让人失望。”新晋参军贺究感叹道。
听到朝闻道的大名,一位士兵说:“贺参军在说朝军师吗?朝军事正和主公商议大事,吩咐我等在这等候,迎接你们去大帐。”
贺究眼睛一瞪,拔高了语调:“朝军师?”
“正是。”士兵回答。
贺究不禁无语。
好嘛这个朝闻道,给他们的是小小参军,自己倒是当起军师来了。
“快快带路,我已经迫不及待知道军师大人有什么高见了。”贺究催促士兵前头带路。
“报——三位参军回来了!”
有士兵进大帐禀告。
大帐中坐在军旅图前面的中年男人闻言蹭地一声站了起来。
这正是刘旸。
因为朝廷挥师攻来的事,刘旸着急上火,整个人精神憔悴,连嘴唇上都燎起几个大泡。
他急切地对士兵说:“快快,请三位参军过来。”
说完,他又转而看向明明年纪轻轻却白了一头头发的军师,期待道:“三位参军可算回来了,也不知他们此行可有收获。”
白发军师自然是朝闻道了。
朝闻道无甚动静,但是他身后的两位显然坐不太住了。
“俺老——呃,俺出去迎接他们!”犊勾从凳子上一跃而起,旋风似的风风火火冲出大寨帘门。
相比之下,瑟浪稍许冷静一点。
瑟浪依然坐在原位,只是嘴不得闲,双手环胸不悦地抱怨:“哼,这仨不够义气的,竟然抛下我们哥俩分头行动,剿匪多有意思啊,在这儿开大会开的我头都痛了。”
出来没多一会儿,犊勾便看见了往这边过来的贺究三人。
犊勾很激动。
但在看到三人是两手空空着过来后,他的激动转为了震惊。
“好兄弟!你们怎么空着手回来的?难道你们没打过那□□商?”
“怎么可能,我们把庄园都给搬空了好吧。”贺究拍拍胸口,那意思是我办事还能出差错?
“东西放在别处,稍后再去清点。”祎墨玑帮着解释道。
就是解释的含蓄了些。
毕竟不好当着士兵的面直说东西放在了储物空间里。
“哈哈!那就好!”听完他们的话犊勾又高兴了,兴高采烈地揪着贺究一顿拍肩。
这拍的!
那叫一个力大无穷!
把贺究拍的龇牙咧嘴!
“行了行了,先让我进去看看主公吧。我们一切顺利,你们这边呢?如何”贺究推开犊勾,并暗暗决定以后再也不会让他的手掌碰到自己!
犊勾正色道:“放心,我们也很顺利,朝闻道已经给主公出过主意了,诸位谋士也都商议过了。”
贺究闻言好奇:“哦?什么主意?”
“你们自己进去听咯。”犊勾向前几步,替他们掀开大帐的帘门。
“三位参军回来了,可有受伤?”帘门一开,刘旸主动起身,热情地迎了上去。
这刘旸是个惜才爱才礼贤下士的,如今一看,确实不假。
“回禀主公,我等不辱使命,大获全胜!”贺究戏精附体,很自然地扮演起了一位参军。
之后,贺究一边回答着刘旸的各种问话,一边频频把眼神递给老神在在端坐在一方的朝闻道身上。
然而,朝闻道完全不带回应的!
终于,刘旸主动提起了朝闻道的主意,他对贺究几人说:“三位参军出去的这段时间,军师与各位谋士同我商议,给出的主意都是尽快撤离当阳,先去宜州投奔宜州州牧。三位意下如何?”
“唔......”贺究陷入沉思。
在迷魂术的影响下,刘旸被植入了一段朝闻道虚构的记忆,把他们全都认定为多年忠心耿耿的肱股之臣。
但对贺究而言......贺究真正是初来乍到,不知前因后果啊。
不过,既然朝闻道觉得这是可行的,那就应该可行吧。
于是贺究说:“属下觉得这是个好办法,既然我们已经收缴了军饷军粮,就尽快安顿城中百姓撤离吧!”
刘旸听完贺究的话就激动了。他振臂高声道:“没错!百姓!我现在正是为了百姓的安危发愁!”
贺究:“哦?愿闻其详?”
刘旸愁道:“此次去投奔宜州,不知何时才能夺回当阳,朝廷挥三十万大军来袭,只怕城中百姓的性命难保!”
闻言贺究的脸皮狠狠一抽。
刘旸:“我想带着当阳城中的百姓一起撤离!”
“不可啊主公!”
刘旸话音刚落,便有几位谋士同时站了起来,极力劝阻。
“主公!万万不可!”
“全城百姓人数众多,其中不乏老弱妇孺,若是带上百姓一同撤离,会大大降低行军速度,届时不等我们投奔到宜州,便被朝廷的军队追上了!”
“是啊主公!三思啊!”
刘旸被这些谋士一口一个主公,喊得痛苦万分。
痛苦摆到了脸上。
刘旸双眼发红,嘴唇上火燎起的火泡肿胀地高高翘着。
他悲声道:“可我怎能做到弃全城百姓不顾,枉自苟且偷生!”
“主公!您并非苟且偷生!您是为了宏图霸业!”
刘旸:“宏图霸业一场空,如若百姓都死了,还谈何霸业,谈何宏图!”
贺究:“............”
贺究有点被冲击到。
他没想到事情往这么严峻的形势发展了。
他转头催促朝闻道:“你不是军师吗?你快说句话啊!”
朝闻道一直在闭目静坐。
有时候贺究都怀疑,朝闻道的身体里面是不是住着一个苍老的老头,只要一坐下来,老头就会入定。
“喂喂,都吵成这样了,军师你真的不要管管吗?”贺究蹬蹬走到了朝闻道身边,真想动手指戳戳朝闻道两下下。
朝闻道睁开了眼睛。
一瞬间,大帐中的温度骤低。
气压也随着温度一同低了下来。
你一言我一语的谋士们纷纷停下了进谏。
“用一日的时间通知到每一位城民,收拾细软,撤离当阳。”朝闻道开口了。
朝闻道一开口便是命令般的口吻,好像他才是主公,而且是一位拿定了主意,无人能够动摇他撼动他的决绝主公。
真正的主公刘旸无比振奋,三两步冲到朝闻道的身边,想要去抓他的手。
但是没有真的去抓。
在距离朝闻道的手只有半寸时,触及到朝闻道冰冷的视线,刘旸的手自动转了个弯,改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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