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淮年的威慑力,在南洲城向来无人敢小觑。

他低头,声音瞬间放柔,对沈知念道:“知念,这里太乱,我先送你回去休息。”

沈知念轻轻点头,没再多说什么,方才的闹剧耗尽了她所有力气,此刻只想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裴淮年小心地扶着她起身,将披风裹得更紧了些,避开人群往外走。风雪依旧在飘,但被他护在怀里,沈知念只觉得一片安稳。

赵承锦看着两人的背影,唇角抿了抿,转头对宋鹤鸣道:“侯爷,裴将军也是护妻心切,你就别往心里去了。当务之急,是配合查清此事,免得再生事端。”

宋鹤鸣脸色铁青,却也只能闷闷应了声。

……

马车里暖意融融,炭盆烧得正旺,映得沈知念的脸色柔和了几分。她拢了拢身上的披风,指尖划过勾破衣服的裂口,眉头微蹙。

“之前穿那件银鼠皮披风时,明明没有钩子,”她转头看向裴淮年,语气里带着困惑,“昨日落雪沾了湿气,春喜送去烘干,取回来时匆匆忙忙没细看,今日一穿就出了这档子事。”

她顿了顿,声音轻了些:“这披风是大嫂送我的的,说是江南新出的料子,轻便又挡风。”

裴淮年指尖在膝头轻轻敲击着,眸色沉沉。

又是欧阳静婉……

蛇患牵扯出的刘妈是她身边的婆子,如今沈知念出问题的披风又是她送的,这未免太过巧合。

“春喜。”他扬声唤了一句。

跟在马车外走的春喜立刻掀帘进来,屈膝行礼:“将军,夫人。”

“你把披风送去烘干的经过,仔细说一遍。”裴淮年沉声道。

春喜回想了片刻,认真回道:“回将军,昨日晚间送去的,是府里负责浆洗烘干的张妈收的。我特意叮嘱了,这披风夫人明日还要穿,让她务必赶着烘干。早晨去取时,张妈说烘干后放在外间的架子上,让我自己拿。”

“取的时候,披风有异样吗?”沈知念追问。

“我当时就简单检查了一下是否干爽。”春喜皱着眉,“就是……当时刘妈正好也在张妈那里,手里拿着件夹袄,说是大夫人马上出门就要穿的,催着张妈赶紧熨烫。我取了披风就走,没多留意。”

又是刘妈。

裴淮年的眼神冷了几分,却没说什么,指尖在膝头轻轻摩挲着,像是在梳理线索。

沈知念的指尖微微发凉。

她一直觉得欧阳静婉对她有些隐约敌意,或许是因为她毕竟跟裴淮年有过婚约,两人又同在一个屋檐下,她便尽可能对欧阳静婉和善。

也从没想过,欧阳静婉会害她。

“别多想。”裴淮年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传过来,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事情没查清前,先不乱猜。但既然线索都指向一处,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他顿了顿,看向春喜:“你再想想,从张妈那里取回披风后,除了夫人,还有谁碰过这件披风?”

春喜仔细想了想,摇了摇头:“没有了,我直接给夫人送到房里,放在妆台上,夫人早晨就穿着来了粥棚,中间没经第二个人的手。”

马车缓缓驶入将军府,车轮碾过门前的石板路,发出轻微的声响。

裴淮年掀帘看了眼外面,对沈知念道:“先回房歇着,喝碗热汤暖暖身子,剩下的事交给我。”

沈知念点了点头,心里却像压了块石头。

裴淮年刚下马车,就见疾风正押着一个缩头缩脑的汉子站在院子里,那汉子穿着件打补丁的短褂,头埋得低低的,浑身抖得像筛糠。

见裴淮年回来,疾风立刻上前禀报:“将军,这就是卖蛇之人,恰巧见他鬼鬼祟祟想跑,属下已经把人拿下了。”

“蛇是你买的,还是你抓的?”裴淮年目光如冰刀般剜向那汉子。

汉子被他看得浑身发毛,强挤出个干笑:“回……回将军,是小人自己在城外山里抓的,都是些野蛇,进城卖给药材铺,杂耍班子换几个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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