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唯二找到的东西。”玄烈越过阿盼,把芯片和盒子亲手递给舜希。

舜希脸上面具的表情产生了变化。她拧着眉头,拿着盒子沉默,不知在想什么。

“原来真的在那……”舜希低声说,随后,她抬起头看着玄烈,“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给我?”

“因为……”玄烈有意说得艰难,“我想邀功。”

舜希被玄烈的直白击得一怔,旋即笑了起来,“好啊,你说。”

“我要当机械体总队队长,”玄烈字字铿锵,不用看他都知道他身后的人脸色冷了下来,但他没有停止,“小队可以不合并,黑羚羊可以保留,但我要在他们之上。”

“他们?谁们?”舜希笑着问道。

玄烈转身指向阿盼以及大厅里的所有机械体,丝毫不顾那些人投来的仇恨目光,“一队、三队、N队……所有人,我要在所有机械体之上。”

舜希把盒子和芯片放在她身旁的绯篱手里,没有说话。

等了好久,等到那些机械体都有把握舜希不会答应玄烈的要求时,她再次笑了。

“拿去分析。”她吩咐了一句,绯篱点点头从偏门离开。玄烈脸色坚定地无懈可击,舜希耐人寻味地勾着嘴角,“没问题。”

众机械体哗然,阿盼更是瞳孔地震,复杂情绪在他脸上交织。但等到他和玄烈真正对视时,他的眼睛里又只剩凶狠了。

“阿盼。”舜希唤道。

“在。”阿盼应着。

“五天后是你的生日吧?”

“是的。”

“好!”舜希欣喜地抬腿开始往门外走,边走边抛下一句,“五天后舜氏将举办盛大的年庆,顺便向世人展示舜氏的最新研究成果……”

等到身影消失在门边,舜希的声音还悠悠地传来,砸到玄烈脑门上。

“……届时正好举办你的升职仪式,记得早点到。”

从大厅往房间走的路上有不少人为玄烈驻足注目。他们像看怪物或是内奸一样瞄着他,嘴里蹦出不少尖酸刻薄的话和莫须有的谣言。

玄烈听不见一样只管自己往前走。他一瘸一拐地慢悠悠往前迈步,现在没有倒计时,不需要他焦急时间流逝地太快,终于可以以自己的节奏走。

不知道怎么搞的,在地下室的时候伤口好得那么快,飞出地面拧伤了小腿倒半天好不了。

浑身被火烧得滚烫,小腿却疼得冰凉发胀。

身上衣服也烧得乱七八糟。想到刚才自己脸脏得跟花猫一样,头发乱糟糟的,居然还大言不惭地放着那些要站在阿盼等人身上的豪言,玄烈就十分想钻进水里冷静一下,让大脑降降温。

从那些窃窃私语的人旁走过,玄烈依稀听到程炼好像被带走调查了,以出卖机密之类的罪名。

虽然不知道这会不会也是他们设定的一环,但总归暂时少了一个想要玄烈命的人。

舜希给玄烈放了五天假养伤,又以职务变动的名义断了他和二队的联络,把他隔离起来,撤除了外出的权利。

回到房间,往椅子上一倒就再也起不了身了,但玄烈终于还是凭着强大的意志力拖着沉重的步子去把自己冲干净。

重新套上一身舒适的棉质睡衣,活着的实感重回到他身上,腿伤也好了大半。

房间里摞着不少又厚又重又难读的“大部头”,深棕色墨绿色浓黑色进口植鞣革封皮的书把那么大的书架塞得满满当当的。

夹缝处一条灰白脆弱的纸格外显眼,玄烈小心翼翼地把贴着这张条子的本子抽了出来。

这是当时在向繁森办公室门口,玄烈偷偷顺走的那本向繁森的笔记本。

不是因为玄烈闲的,也不是他拿准了这里面会写什么,就只因为他一眼就看到了这本上贴着的纸条。

和纪棠烬病毒研究记录资料上一样的封条。

难道他也曾潜入过那间屋子?没道理啊。他是怎么知道的?他去找什么呢?

答案恐怕就在这个笔记本里。

玄烈扯着封条的边角,谨慎地将其完完整整撕了下来,没在本子上留下一点点印子。本子呈浅驼色,是羊皮的,只有巴掌大小,厚度还不比食指宽。

前几页是空白的,而后有将近二十页被撕掉的痕迹。撕痕非常平整干净,如同菜刀手起刀落利落地将这几页同时切去了,看得出这人有多细心。

从第二战备基地回来,玄烈心绪打开了一些,对许多他不曾知晓的事情多了几分包容,现在看见多么令人吃惊的信息也不会一惊一乍了。

中间几页乱七八糟记着关键词和许多没什么头绪的话,有“纪凛烛”、“机械臂”、“第二战备指南”的字眼。其中“纪凛烛”三个字中的“凛烛”二字下方被重重画了一笔,“机械臂”一词下方也画了好几个箭头,分别指向“净化”和“病毒”两个词。

再翻了一页,“程炼”两个加粗的大字几乎占了一页纸的三分之一,下面潦草地标着他“出生年月不详”和“进入舜氏时间不详”的字样,后面是一些对他身份的问句。

玄烈多少也试图了解过程炼,但都没什么结果。棱镜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玄烈一直联系不上他。

只知道“程炼”的名字是他自己起的,二十年前被救出来后失了忆毁了容,现在整张脸上除了那道疤痕是他自己的,其余五官都在治疗中变了样子。

如本子上写的“为什么起名叫程炼”一样,玄烈也很好奇,可坏就坏在这个人警惕心也太重了。

玄烈认真读着上面的内容,没什么新奇的发现。他在许多地方见到过向繁森的字迹,这些字应该是向繁森写的,而不是纪棠烬。

所以向繁森是故意贴着封条要玄烈发现?这是他早预备好的?

玄烈不明所以地接着往后翻。后面再没记什么,直到翻到末尾。一张印着浅浅灰色logo的白纸夹在封皮中。

从白纸露出的一角玄烈隐约觉得这被折住的图案甚是眼熟。细细分辨的片刻后,突然间,记忆和大脑替玄烈将这图案补全,他猛地将那纸抽了出来用力展开。

这上面印的,原来是潼氏的logo。

白纸有A4大小,logo的另一面满满当当全是字。

貌似还是什么病毒的研究成果,字小到玄烈恨不得拿放大镜来看,一半英文一半是他没学过的语言。现在玄烈被软禁,没办法去申请插件升级大脑的翻译系统,只好把这页纸拍给绯篱,拜托她闲暇时翻译一下。

花了将近二十分钟,玄烈终于艰难地将前半部分英文啃了下来。的确是病毒研究报告,里面详细写着研究者同时给一百架机械体和一百个普通人注入同样的病毒与加强后的细菌做实验,并得出了超预期的绝佳反馈。

但有一点格外值得被注意,那就是在最后一次病毒加强时,为了达到效果,病毒研发者牺牲了这类病毒被消灭的可能,治愈率为零,此后但凡病毒流入了人群,除了大范围销毁处理,人类别无他法。

这张纸看上去有些年头了,角落标注的日期在打印时因为缺乏密钥而被遮挡,只能引出一团问号。

最后那段看得玄烈浑身发麻,这时,绯篱处理后的版本发了过来。

原来并不是多余的内容,这段令人费解的文字也只是将上面英文那段话进行了翻译处理,大致内容还是一样的,除了一点。

下面那段信息里,在病毒研发者后提到了一个名字,韶赋修。

也就是说这页纸其实是对韶赋修所研制的病毒作注解,而非纪棠烬的。

那向繁森有意将这张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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