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海装作哭得梨花带雨,“悦耳公司现在这样搞我,禾总,我该怎么办呀?”

“别慌。”姓禾的手一直不老实,这会儿已经从笑海的肩上滑下去,慢慢的往腰上去了。

笑海心里骂了句爹,恶心坏了。

江羲这会儿靠过来,说:“禾总,您看看这个要不要让笑海签了?”

笑海看到这话一出,坐在她对面的女人脸色更加苍白了。

她心想时候到了,猛的站起身。

“禾总,各位大佬,我与悦耳公司从没有接触过,我的歌都偏国风,跟他们公司也没什么撞型的说法,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大费周章的搞我?难道请水军不用花钱吗?”

几个男人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搞得有些尴尬。

她只听到其中一个男人说:“笑海,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们查出他们的IP,也是废了一番工夫的,你不信也不能这么质问我们嘛。”

“对吧!我们禾总心善,看到你这样一个小姑娘哭得稀里哗啦啦,心里面不忍心,才让江羲带你过来想解决这个事情。”

笑海低下眸子,对面的女人却正好清清楚楚看到了她眸下的笑意,不免心中诧异。

她看到笑海又重新坐下来,说:“对不起禾总,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自罚三杯!”

她说罢咣当当三杯酒下肚,脸不红心不跳,看的女人心中愈发好奇。

“不知道禾总有什么高策!能解决我现在的燃眉之急?”

禾总那原本紧绷的脸一下就松下来,他满意的笑着,“小江,来,把咱们那合同拿出来,让笑海签了。”

他又对笑海说:“我是真的欣赏你,年纪轻又天赋高,前途不可限量!就这么被害了,我心里面不忍心!”

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说:“你不用担心,今天你签了这个合同,你这一难咱们公司帮你挡了!你以后只用好好写歌发歌,在公司很自由!”

“禾总宅心仁厚,来来来,我敬您一杯。”其中一个男人弯着腰小跑过来,忙着给禾总敬酒。

禾总满脸油色,喝的鬼迷日眼。

笑海看着那个合同,拿起笔,正准备签的时候,她听见那女人喊了一声。

与此同时,江羲在旁边按住了她的腿。

禾总已经醉了,他被女人尖细的声音吓到了,她有些不满,将酒杯重重摔下来,指着她的鼻子骂到:“死娘们,一惊一乍的干什么?!”

那女人有些害怕,她捡起禾总的杯子直道歉。

“禾总,您听过杨梅老师的歌吗?她初期的曲风肆意青春,后来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退出歌坛了。”

笑海扔掉笔,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这话一出,全场都安静了,那个女人身形一僵,难以置信的看向她。

江羲朝她使了使眼色。

禾总趁着醉劲儿,将笑海一把搂紧怀里,他拿起自己用过的杯子,笑着说:“你管什么杨梅不杨梅,合同签了?来,陪我喝几个。”

笑海在他怀里挣扎着,他的力气很大,将笑海钳的死死的,抓的她肉疼。

笑海彻底生气了,她抓起桌上的一盆甲鱼汤“啪”一下盖到禾总的头上。

禾总被甲鱼汤自上而下浇了个彻底,他抽出手来揭盆子,笑海趁机跑开了,但她很快又被其中一个男人抓住了,他对着笑海的脸狠狠两巴掌。

笑海虽然挨了打,但她看着那个趴在禾总头上的甲鱼壳,依旧笑的前仰后合。

他那原本油汪汪的脸在甲鱼汤的“洗礼”下变得更加油渍麻花。

其他人都慌乱的跑上去帮禾总擦脸,场面一度混乱,笑海看着他们每个人的表情,像是在看一场荒诞滑稽的默剧。

江羲走上前来,对抓着笑海的人说:“李哥,你快去看禾总,我看着她。”

那人看了江羲一眼,指着他的鼻子骂到:“踏马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的啥。”

“你说,我心里想的什么?!”江羲怒道。

“你小子身在曹营心在汉,你以为禾总看不出来?你以为我们都不知道?”

他又指着笑海,“她今天得罪了禾总,往后的日子就别想好过,你还想护着她?你当时骗她的时候,怎么不良心发现?良心突然就长出来了?”

江羲平静的看着他,忽然疾速出手,笑海只听那男人一声闷哼,趴在了地上,鼻子鲜血淋漓。

笑海不可思议的看向江羲,他也看着她,拿出打火机将合同烧的干干净净。

笑海看着那些灰烬,就像看到了一缕希望的重生。

他将笑海一把推出包厢,喊了句:“走!”

他看着朝他走过来的那几个人,以及缩在墙角的杨梅,怒喝一声。

抄起手中的皮包,迎接马上要到来的狂风暴雨。

千钧一发之时,他们听到有人在敲门。

“市场监管局,例行检查。”

禾总啐了一口,骂到:“什么死东西在这儿装王八?!坏我好事?好端端的怎么来市场监管局的人!他们不去抓摊贩,跑这高档酒店干什么?!”

应当是被气疯了,他居然说:“市场监管局的,也不能随意进老百姓包厢!”

笑海走进来,冷静的说:“不是随意,我举报这里有人存在强迫行为。”

她给市监局的人看她的脸,说:“同志,我还被打了。”

后来就是他们一起被市监局的人送去了派出所,再后来警察调节一番就将他们送走了。

出警局后,禾总指着她,威胁到:“从今以后,你就别想着再在这个圈子里混了,老子不仅会让你成为过街老鼠,还会让你彻底消失。”

笑海冷笑着说:“禾总,没事儿就拿甲鱼汤洗脸吧,说不定有一天,就真变成王八了,我看着很相配。”

她说罢看了一眼江羲,哈哈大笑而去。

她拿出手机,关了直播。

半个多钟头后,一个男人走到笑海旁边,那人正是早上来包厢的市监局干部。

“笑海,你的计划也太刺激了。”

“我但凡来迟一点儿,你怎么办?”

“不怎么办,大不了就跟她们打一架。”

“不自量力,打得过吗就打,脸还疼不疼?”

“打不过也要打,总不能让他们欺负到我头上,把我摁死了。”

说话的这个男人,正是在笑海大学时期跟她说“没有人有义务”的社长。

他在大四毕业的时候遭遇情感危机,是笑海不厌其烦,每次花两个多小时帮过来的。

到了现在,他所有的一切笑海都知道,在精神上面,笑海完全是他的神。

他很清楚,如果没有笑海给他做危机干预,就不会有现在的自己。

所以笑海有事来找他的时候,他十分高兴,他心想自己终于也可以帮到她了。

他看着她看向远方的侧脸,突然想起来大学时候,自己说出一些误解的话时,她委屈无助又愤怒的神情。

每每想到这儿的时候,他都无比后悔。

“尹康,你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冰山理论吗?”笑海开口问到。

“记得,人展示给别人的就像一座冰山,只有露出水面的那一点,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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