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好东西?”
苏红笙瞠目结舌地看着缩在泥泞墙角里,哼哼直叫的——
小黑猪。
没错,一头小狗崽大小,小眼睛大鼻子大耳朵的小猪崽。
宫雨心得意地叉腰,“我刚瞅见那个谁了,就是镇上学堂里挂的那幅画里的女人了。”
苏红笙惊讶:“是那位据说二十年前最有才华的常在常举人吗?”
镇上唯一的私塾罗洛书院,堂前就挂着一幅惟妙惟肖的画幅据说是以前中举的一位才子。
“对!而且太奇怪了,按理说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肯定会老,但我见她面色红润皮肤细腻,连皱纹都没有,完全不像四十岁的人。”
宫雨心眉飞色舞道:“这个人是坐着马车来的,我悄悄跟过去看,听见里面有人在喊救命,结果就是这只五花大绑的猪在叫。”
“它会说人话!真的!我就把它偷出来了!”
眼见苏红笙满脸不信,宫雨心作势伸手,那只努力缩小自身存在感的小猪仔忙开口:“别挠我痒痒了,我说,我说话还不成吗?”
苏红笙紧张了起来,连忙左右查看四周,确认巷口无人经过,才蹲在猪仔面前悄声道:“你是猪精?”
小黑猪狠狠蹬了一脚前蹄,“什么猪精,多难听,我是黑山族的少主!请叫我烈牙仙人!”
苏红笙:“可仙人会以猪身样貌示人吗?”她大为不解,所有妖怪不都是以修炼成人为荣吗?就如她一般想要修仙必须化为人形,才能去学那些仙家法术。
烈牙不开心地哼叫:“我这是被歹人暗算,我唔唔——”
宫雨心一把捏住他的猪嘴巴,满脸严肃:“这种事情还是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说吧,不然按照一般情节套路你再多说两句就要突发事件了!”
比如咻咻满天乱飞拿刀咔咔砍人的那种蒙面黑衣猛男。
苏红笙:……
烈牙:……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天色彻底暗了下去,入目所到之处皆是黑沉沉,只有几户人家门前挂的红灯笼映照出一片暖光。
苏红笙掏出几枚铜钱,准备带着大家租马车回家,好不容易东拐西弯找到了租车行,却被店里的伙计一把拉住。
“哎!你不是今天衙门里那个出庭的小女娃吗?居然跑到这来了!你叔叔在找你呢!”
苏红笙第一反应就是张本,如今她算是孤儿,唯一惦念着她的可以称得上是叔叔的大人就只有张本了。
苏红笙心里一暖,忙问道:“您好,请问我叔叔现在人在何处?”
戴着碎花小帽的小二呵呵眯着眼,坐下去指了指门外,“他们都还在外头找你们呢。”
他们?
苏红笙和宫雨心互相望了一眼,但很快她们就知道这个他们指的是谁了。
店小二出去跑腿走了一趟,得了消息的张本和宫老头齐齐铁青着脸大跨步袭来。
接着一人拎起一个,啪啪啪揍两人屁股。
张本气得手指都在抖,“下了庭为啥乱跑?人贩子就爱拐你这种小孩!”
宫老头一把年纪了,挥舞手掌的力度也毫不逊色,把本就是孙子的宫雨心打得更是孙子了,嗷嗷叫着乱窜。
“我叫你跑我叫你跑!长本事了敢不跟家里人说就跑这么远,你个皮猴子看我不把你腿打断。”
实在是穿得厚,苏红笙完全没有感觉到疼痛,只觉得有些好笑,眼看张本眼都红了,她赶忙抱住他的手臂。
“叔!现在哪里还有人贩子呀!你别乱担心,我就是找不到路,走得久了一点。”
张本叹气,放下手臂摸了摸她的脑袋,“你还这么小,什么都不懂……”
隔壁宫雨心已经佛系了,乖乖站着被她爷爷打,“爷,求你别打我了,大家都在看笑话。”
宫老头揪着她耳朵往外走,嘴里絮絮叨叨:“要不是张本来告诉我,我还不知道你胆子这么大,啥热闹都凑。”
宫雨心努力扭头,脸都红了,“叔!你出卖我!我不跟你好了!”
张本讪笑了声,牵着苏红笙,抱着不知何时又睡着的苏玉芍,同店小二打了招呼,跟上了拉扯到牛车上的宫家祖孙。
笨重沉稳的老黄牛甩着尾巴,宫老头坐在板车上呵斥了一声,老牛闻声迈动蹄子往镇外走。
板车上铺着干草,几个小的被塞进两条被子里,只露出脑袋在外面。
宫雨心老乱动,掌绳的宫老头回头手法利落地敲了她一脑光,“你再乱动车都要翻了。”
“知道了,爷爷,你别老敲我脑袋,会变笨的。”
宫雨心捂着脑袋有苦说不出,只能使劲按下棉衣里不断挣扎的黑猪仔。
苏红笙仰头,黑黝黝的大眼睛盯着张本,“张叔,我开春想去学堂读书。”
张本愣了下,接着露出一抹淡笑,“可以。”
“我也要去!爷我要做文化人不想再当文盲了。”
“当文盲咋了,家里都是文盲不也活得好好的,读书有啥好,你就老老实实种地,家里的几亩地都是你的。”
“……谁想继承这玩意啊……”宫雨心嘟囔着,大大叹了口气。
“叔我还给弟弟起了名字,叫苏玉芍。”
“哇,很好听的名字呀,看来红笙有读书天分啊……”
……
牛车脚力慢,板车就这么颠簸着回村,最后一段路滑得不行,牛蹄子打滑了好几次,除了苏玉芍所有人都下车扶着板车走路。
直到深夜了一行人才跌跌撞撞进了村,张本跟宫老头道了谢,赶紧带着苏红笙和苏玉芍进了屋生火。
张本手脚麻利做了锅热汤,苏红笙喝了,只觉得心里像被汤热化了一样,想着以后要对张本更好。
“啊啊。”苏玉芍突然醒了,从墙边安置的小床上往下爬,转着脑袋四处找人,跟兔子一样窜进苏红笙怀里。
张本蹲在旁边喝汤,愁得不行,最后拍板决定,“其他小男娃在这个岁数,早就满山的跑了,玉芍却只会爬,明天,明天就开始教他走路!”
苏红笙笑道:“好。”
张本的木屋不大,仅仅一张老旧的屏风隔出了前厅和内室,为了让他俩睡得好,张本靠墙用几张厚皮子和珍贵的棉花被子铺出一张床,刚好够苏红笙和苏玉芍睡。
这个年龄,也无需考虑什么男女有别。
再拉一张床单将内室一分为二,大人和小孩就隔开了。
劳累了一天,张本几乎是躺到床上就入睡了,打着细细的鼾声,苏红笙想到被还在宫雨心那边的猪精,就翻来覆去睡不着,幸好小床软,动作间也只有轻微的摩擦声响着。
突然她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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