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如一记闷雷轰然炸响在桑竹脑海里,她猛然惊醒过来。

如此伉俪情深的话语,却让桑竹依旧忍不住地犯恶心。

身体先于灵魂发出了抗拒的反应,她忍不住地干呕,浑身泛起了鸡皮疙瘩。

桑竹蜷缩在软榻上,身体痉挛不已。

耳朵嗡鸣不已,身体好似不是自己的,全然失去了控制。

幸运的是桑竹腹里空空,什么也吐不出来,不久之后才缓慢平息。

她强行将那人剔除出脑海,脸色比睡前更加苍白。

桑竹神情恹恹地想,这阮无心难道也重生了不成?知道我对他起了杀心,所以不愿现身?

身体的不适逐渐散去,她身形一闪,便出现在了自己的院子前。

这院子是她上一世作为合欢宗弟子住的地方,重活一世,她还是选择留下了这处居所。

桑竹选择留下,却也不常来居住,她待的最多的还是自己重新修建的阁楼,只是稍微花了点心思在院前栽培了几株灵荷,宣誓她的主权。

院子暂时借给了白珩居住,此时他正在院前打坐,灵荷吐出的雾气令他如梦似幻,不似凡间物。

察觉到能量波动,白珩睁开了眼睛,面上的冷若冰霜还未消解,看人自带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回还丹我吃了,还有什么事情吗?”白珩抢先说道,一副不愿与她过多交流的样子。

白珩想清楚了,既然他短时间内没法离开合欢宗,又是寄人篱下,还是尽量顺着桑竹的意思,不要有过多争执才好。

距离上次两人见面也才过了一天,他想不到桑竹到底是又有什么事情。

他已经乖乖吃药了。

桑竹对人的情绪感知很敏锐,即便白珩面无表情,她还是察觉到他流露出的细微的不耐。

以及与云天宗一脉相承的目空一切,自诩清高。

桑竹突然就没了与他周旋的心思,她直截了当地提出自己的目的:

“我可以放你离开合欢宗,我们前面的恩仇都一笔勾销。”

“但是,我要你手里的多瓣重莲。”

白珩想都不想就拒绝了:“别的都可以答应你,但多瓣重莲不行。”

虽然云天宗一直与他说着多瓣重莲的重要性,也叮嘱他要保护好。

但以他们贪婪的性格,怎么可能放任白珩一个人独占,只是紧紧地盯着白珩的动向。

说明这多瓣重莲分明就是他的!甚至很有可能与他命脉相连。

如果想要稳住他,他们只能按捺下蠢蠢欲动的想法。

而且白珩冥冥之中感觉,这莲花与他记忆中的故人息息相关。

之后如果想要找到她的踪迹,他还得从这多瓣重莲下手。

早料到白珩不会这么轻易同意,桑竹讥讽地勾了勾唇:

“那我要你每月与我欢.好一次。”

“至于多长时间嘛……我说了算。”

白珩猛然抬头,漂亮的蓝色眼眸里盈满了失望与厌恶:

“你休想!”

“你这个合欢宗宗主可真是来者不拒!”

白珩羞耻又愤怒,这是他在合欢宗感受到最多次的情绪。

而他却被困在这深渊,怎么样都无法逃离。

桑竹懒得和他虚与委蛇,脸色也冷了下来:

“你没得选。”

“你违约在先,我现在大发慈悲放你离开,这是你唯一的机会。”

“多瓣重莲或者一月一次,你必须选一个。”

“五天后我会再来,希望你的选择不要让我失望。”

桑竹神情不耐地丢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开,徒留白珩在原地情绪翻涌。

屈辱、不堪,却又不得不服从。

桑竹来之前的经历在白珩脑海里一幕幕闪过。

鞠九尧在院子里大大方方地向桑竹示爱,暗地里却眼神挑衅地看他。

不知从何而来的与鞠九尧一模一样的男子,眼神冰冷地警告他不要对桑竹有非分之想。

以及来给他送资源衣物的几个容貌不俗的弟子,也偷偷打量他,又露出对他挑剔的眼神。

仿佛他在合欢宗不该存在,而他见过的这些人都把他当成了假想敌。

就好像他就是一个可以随意欺压的外人。

难道他是自愿来的合欢宗吗?

白珩气红了眼,最终还是选择回房好好考虑桑竹说的话。

即便受到了来自各方的冷眼,但白珩觉得这些并不是桑竹的授意,她应当是对这些毫不知情的。

她今日的脸色居然比他刚醒来那会儿见到更苍白,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

而他吃下的回还丹确实功效绝佳,不止内丹恢复得完好如初,甚至连之前的灵力紊乱产生的后遗症都治愈好了。

白珩现在已经能正常使用自己的灵力了,也说明他在合欢宗尚且有了自保的能力。

这一切都是桑竹带给他的。

他下意识地拿过桌边白瓷青釉的药瓶,其上的色彩毫无暗淡的痕迹,想来是被人精心珍藏着,的确是一瓶不菲的丹药。

白珩内心纠结极了。

他一面不愿将他人对他的排挤迁怒于桑竹身上,一面又不愿承认他心里其实对桑竹提供的选择早已有了答案。

可云天宗往日对他的教导历历在目,双.修是世间最污秽不堪的事情。

可他们对他所做的事情却没有什么说服力。

他颓然地躺在干净整洁的床上,任由思绪翻飞,内心久久平静不下来。

……

桑竹回到阁楼,疲惫地捏了捏眉心。

每次想起这些陈年往事,桑竹身上的消极情绪就会滋生得剧烈。

体内的怨气好似吃到了美味的食物,愈加壮大,搅得她脑子钝钝地疼。

如今切换成体修的形态,痛苦的程度更是翻倍,险些要压不住内心的杀意。

她招来底下的人,吩咐道:“去将鞠氏兄弟给我叫来。”

似乎想到什么,她又加了句:“还有去过我的院子服侍过白珩的弟子,也一起喊来。”

说完她就倚在雕花竹椅上闭目养神。

阁楼有三层,一层是会客厅,宗门里有什么急事找她的时候,都会聚在这一层。

二层是她的卧房,能自由出入的人,全宗门除了她不超过三个。

三层是她存放一些珍宝武器的地方,这些年她收集的财物也不少,必要的就放进灵戒,多的就都分门别类地放在阁楼的三层,算是她一个小型的藏宝阁。

鞠家兄弟和另外几名弟子到的时候,桑竹才缓缓睁开眼。

她漆黑的瞳孔缓缓对上他们的,看不出情绪。即便是面无表情也给了几人十足的压迫。

鞠九尧有些害怕这样的桑竹,因为她一旦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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