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师父留下的手札中畅游,不得不说海洋还是有点过于宽广了,我游了好几日,获得了半个德育点的好成绩。
正当我在知识的蓝海中奋力挣扎时,掌门一伸手把我从水中提溜出来。
“我说过了我在学习,我在认真研习炼器以帮助本派在技术领域实现重大突破。”我非常严肃地跟掌门强调,“我门上那么大的请勿打扰,但凡认字的都能看见,给我发发传音符也就算了,哪有冲进去拎上人就走的?我的人权呢,我的隐私呢?本灵脉要大闹特闹了!”
“你连人都不是还谈人权呢?”掌门安安静静听完我的控诉,发出首个疑问。
就不爱跟他们这种文化人交流,动不动就抠字眼。
掌门笑呵呵招呼我坐下:“我还不知道你,等你靠录玉简赚满十个德育点,我估计都已经飞升了。”
“呸呸呸。”我打断掌门,怎么能说飞升这么不吉利的话。
掌门无语地撇我一眼,继续说:“我有一样能赚德育点的好事留给你,干不干?”
聪明如我岂是三言两语就能被哄骗,这种坑蒙拐骗的套路我见多了,我毫不犹豫答道:“给多少?”
掌门显然也没有想好要给多少,他思考了一会儿才伸出三个手指:“三点。”
哼,我堂堂灵脉岂能为三个德育点折腰?我一伸手亮出巴掌:“五点!”
“我觉得五点还是有点太多了……”
我扭头就走:“你爱找谁找谁,我要回去学习了。”
掌门在背后叫我:“你不要你的肉干了?”
真好笑,我是那种为了两口吃的就出卖自己的人吗?大不了去膳堂偷回来。
“不要妄想去膳堂偷我已经把肉干从膳堂取走了。”
我去了一趟落星涧,灵界就发展出能读取思维的法宝了?我指着掌门质问道:“你偷窥我的识海!”
掌门不以为意地笑笑,手指意味不明地在太阳穴旁划了两圈:“以你的……不需要。”
好狠毒一张嘴,活该他一把年纪还单身!我看向掌门,他这脸从我入门起就没变过,但是现在在我心中他已经从有点年纪的美人降格为有点年纪的蛇蝎美人。
我气冲冲走回来,一拍桌子:“你怎么能取走呢?你懂不懂我找到一只野生瑶灵有多不容易!我劝你在我没发现之前赶紧送回膳堂,这次我就当做无事发生。”
“你应下这件事,就能有三点德育点,攒一攒很快就能给肉干赎身了。你放心,我又不会偷吃你的。”掌门循循善诱,试图诱惑我签下不平等条约。
我铁骨铮铮毫不屈服,掷地有声地喊出我的信念:“五点,不然不干。”
“我建议你接受我的建议,因为顶撞掌门会扣五德育点。”
“我不接收你的建议,如果你扣我点数我立刻掐了门内灵气……”
“五点!”不等我说完,掌门一巴掌杵到我眼前,高声打断我。
这种威胁别人到一半突然被强行叫停的感觉像是一口气吸到气管突然被告知要在气管排队等候才能进肺。我被噎得不上不下,痛定思痛后一屁股坐下:“成交!”
掌门见我答应得如此“爽快”,也不多废话:“南边发现了邪修的踪迹,你去处理一下。”
我现在无比确定在我去落星涧那段日子,门派遭遇了重大变故,这个重大变故极有可能是掌门脑子坏掉了,他竟然开始让我去处理邪修?
那是邪修吗?那可是我未来的同僚们啊!当然,如果我大魔头的话,这些应该算是我未来的下属。不管哪种情况,邪修都是我将来为祸灵界的重要力量,让我去处理邪修不就是让我们反派内部自相残杀?我大义凛然地一伸手:“得加钱。”
掌门毫不客气地白了我两眼:“干完回来肉干还你。”
不正常,十成十的不正常。掌门怎么这么好说话?我试探道:“处理邪修不都是少宣在做吗?”
其实也不只有少宣在做,比如雨灵现在就是一名积极的邪修收割机。
按照惯例,不管何处出现邪修,都会就近报告给附近的修仙门派。无论哪个门派收到汇报,都要派人去处理。
法一门并没有专门负责处理邪修的部门,而是根据报上来的严重程度估判邪修实力后,由有空闲时间的修士单独或结伴处理。师兄、殊文师姐乃至灵犀、沣元真人他们都曾处理过邪修相关事件。只是这些年每有邪修踪迹,都是少宣第一个去查探,久而久之少宣都成了专门负责处理邪修的了。
掌门轻轻叹了口气,难得正经地说道:“这次的邪修留下的痕迹,跟杭竞那次很像。”
杭竞,很久没有听见过这个名字了。在我刚入门时,勤学堂教授新弟子吐纳的就是杭竞。我虽然自始至终没有去勤学堂上过一天课,却早早地认识杭竞。
那时候我还是小小一只,一个人在门内瞎转,转累了就坐在路边托着腮发呆。有位修士问我可是迷路了,为什么不开心?
我当时是怎么说的呢?我有很多事不爱往心中记,可那日的每一个画面回想起来都那么鲜明。
我说:为什么天空每天都是同一个样子,它不会觉得无聊吗?
那名修士听后没有笑我的无知,而是赞同地点点头:是呀,很无聊。
他告诉我天空并不是真的没有变化。仙门里的天空是由护山大阵拟造出来的,真正的天空在人间,有风,有雨,有阴,有晴,有黑夜,有光明。
天空每分每秒都在变化,人也一样,地也一样。人们揣度天空、改变土地,在同一片小世界内过着各种各样的生活。
人的时间很短暂,所以每一天都很宝贵,每一天都是全新的。修士的时间很漫长,漫长到忽视生老病死,漫长到无视日出月落。
所以追求大道是天底下最无聊的事。他这样笑着说。
人是什么样子呢?我问他。
他摸摸我的头,跟我讲外面的世界:人啊,出生时会啼哭,死亡时会不舍。他们的一生要经历成长和衰老,要看遍一年四季。他们在黑夜睡去,又在天亮时醒来。人就像路边草一样脆弱,也像路边的草一样顽强。
修士不也是人吗?
他看着我,说着我听不懂的话,他说:是,也不是。
我不明白,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是也不是是什么意思,还能一半是一半不是吗?那是上半身是还是下半身是呢?或者一层是一层不是,像五花肉。
不管是五花肉还是对半分,听起来似乎做人更有趣,我喜欢有趣,我想做人。可是做人需要睡觉,我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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