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彤见李靖吞吞吐吐,深觉可疑,但李靖坚持不说去朝歌城做什么。
“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我的理想是成为妇好先王后那样的人,我逢人便说,他们笑话就随他们笑话去!”殷彤说着,挥剑劈开眼前的荆棘,纵身一跃,将拦路的树枝踢向半空,落地时身形依旧稳健,仿若青松挺立。
“殷姑娘好俊的功夫!”李靖由衷赞叹。
殷彤歪着头看了眼李靖:“还有别的吗?你当真不觉得我是痴人说梦、自不量力?”
李靖眉眼舒展,笑意温和:“自然不会。能如殷姑娘这般,将雄心壮志宣之于口,又能以刀剑劈开前路荆棘,如此无畏坦荡的性子,当世实在难寻。”
“那你相信我会成为妇好先王后那样的人吗?”殷彤追问。
“嗯……”
“‘嗯’是什么意思?”殷彤剑尖无意识地在泥地上划出细痕,“信就是信,不信就是不信,何苦这般含糊?”
“殷姑娘,”李靖语气愈发郑重,“妇好先王后乃千年难遇的奇女子,并非后人皆无其能,而是这般惊世之才,需得天时地利人和齐聚。这世上多的是蒙尘璞玉、困龙浅滩——非是才能不足,实乃机缘未到。”
殷彤忽然哈哈大笑,猛地凑近李靖。她踮着脚尖,一双杏眼上下打量:“啧啧,瞧你这模样,最多不过比我大两三岁,怎么说起话来老气横秋的?倒像是商容那白胡子老头附体了!”
李靖望着殷彤近在咫尺的秀丽面庞,身形一顿,鬼使神差般自报家门:“李某虚度二十春秋,不知殷姑娘芳龄几何?”
话音未落,骤起的狂风呼啸而至,两旁树木在风中剧烈摇晃,枝叶相互拍打发出阵阵轰鸣。飞沙走石遮蔽了视线,远处水面腾起一道巨型水柱。
刹那间,湖面翻涌如沸。一条庞然大物自雾气中腾起,周身黑雾缭绕,水桶般粗的身躯蜿蜒盘转,足有十丈之长。它生着蛇形龙头而无角,赫然是一条硕大的蛟龙!蛟龙通体乌黑,腥风裹着腐臭之气扑面而来。
“象鼻山那条银环蛇越发不中用了,让它寻一对童男童女,磨磨蹭蹭就找来你们?”蛟龙声若闷雷,语气满是嫌恶。话音未落,它已俯冲而下,水桶粗的身躯围着两人盘绕打转,灯笼大的眼睛将二人细细打量。
殷彤自小在殷都与朝歌城长大,从未见过如此可怖的妖物。然而此刻,她稳稳攥紧剑柄,抬眼迎上蛟龙目光:“大王可是瞧不上我二人?”
蛟龙低沉嗤笑,浑浊的竖瞳泛起寒光:“有意思……”蛟龙鳞片摩擦发出沙沙声响,“小女娃倒有几分胆色,见了本王竟不哆嗦?”
说罢长尾甩下,拍碎岸边巨石,“本王蜕变为真龙还差最后一步,隔段时间就得吞吃童男童女。你们虽说年岁大了些,不过灵气倒足,若是未曾圆房,拿来充数倒也凑合。”
话音未落,蛟龙血盆大口骤然洞开,腐臭腥风扑面而来。殷彤早有准备,身形疾如惊鸿,手挽剑花,足尖点地一跃而起,眨眼间已踏在蛟龙头顶,迅速挥剑狠狠刺向蛟龙眉心!
“咣当——”
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炸响。本来削铁如泥的青铜剑撞上蛟龙鳞甲,竟如枯枝般崩折!火星四溅间,蛟龙吃痛摇晃起来,殷彤立足不稳,被甩出数丈之远,重重摔在碎石滩上。
“找死!”蛟龙龙须倒竖,目露凶光,巨大的利爪裹着黑雾横扫过来,十根指甲泛着青紫,直取殷彤面门。
殷彤攥着断剑的手微微发抖,这蛟龙的鳞甲竟比铜剑还硬!正慌神时,一道金光劈开黑雾,画满朱砂符文的黄符“啪”地贴在蛟龙脑门上——是李靖甩出的驱邪符!
符箓刚沾上龙皮,蛟龙就像被火烫到般猛地抽搐。李靖趁机纵身跃起,剑光如电,直刺蛟龙右眼。只听“噗嗤”一声,剑尖扎进血肉,暗红的龙血“哗”地喷溅出来。
“吼——!”蛟龙痛得发狂,腥风裹着黏液转头扑向李靖。蛟龙挥爪如电,逼得李靖只能举剑格挡,再无暇祭出符箓。
几个回合间,李靖已被逼至绝境,蛟龙双爪死死按住他肩膀,将他整个人压进泥地里,动弹不得。
千钧一发之际,李靖忽然感觉肩头的重压陡然一轻。他艰难抬头,只见殷彤浑身沾满泥浆,正憋红着脸,双手高举着一块巨石。伴随着一声暴喝,巨石裹挟着风声狠狠砸下,“轰隆”一声将蛟龙粗壮的尾巴死死压在河滩上,溅起的泥沙混着碎石四处飞溅。
蛟龙被巨石死死压住,正疯狂甩头挣扎。李靖瞅准时机,一把扯出怀里的驱邪符,劈头盖脸地往蛟龙身上猛贴。黄符刚碰上龙鳞就“嗤”地冒起青烟,烧得蛟龙疯狂扭动,溅起的泥水裹着腥气四处飞溅。
两人目光一对,同时暴起。李靖踩着龙脊借力跃起,挥剑狠狠戳向蛟龙仅剩的左眼;殷彤抄起身边更大的石块,咬着牙拼尽全身力气,“咚”地砸在蛟龙七寸要害。
巨石砸得蛟龙皮肉凹陷,骨头“咔嚓”脆响。它疼得在地上疯狂打滚,搅得泥沙翻涌,腥血四渐,惨叫震得人双耳生疼。
“没想到你们两个小娃娃竟有如此本事!”蛟龙疼得直抽搐,声音里满是不甘,“你小子怎会有如此多的高阶符箓?”
李靖抹了把脸上的血污,冷笑一声:“前日在朝歌城,师父硬塞给我的,说路上能派上用场。倒真让他老人家说中了,碰上你这孽畜!”
蛟龙喘着粗气,庞大的身躯渐渐瘫软下来:“算我倒霉,你师父八成是个仙门高人。”说着突然嗤笑一声,“还有你这丫头片子,哪来的怪力?该不会是殷商王室的种?”
“算你有几分眼力!本姑娘殷彤,商汤宗室血脉,当朝太史之女!我们这一代王室子弟,除了王上族兄,就数我力气最大!”殷彤得意地扬眉笑道,微微抬起的下巴透着股与生俱来的傲气。
李靖闻言,骤然睁大了眼睛,似乎对于殷彤的身份尤为震惊。
“呵——”蛟龙不屑冷笑:“商汤宗室有什么了不起,在我看来,与我们邪修无甚差别,只不过多了几分上天眷顾的气运而已!”
殷彤厉声斥责,“休得胡言!‘天命玄鸟,降而生商’,我殷商祖脉承天命而立,受万民敬仰,岂容你这孽畜妄加置喙!”
“什么血脉神圣?”蛟龙放声嘲笑:“我近年来不过偶尔吞食些童男童女,你们殷商每年祭祀先灵,祭坛下堆积的白骨又有多少?”
殷彤握拳的指节骤然发白:“那都是些意图颠覆社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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