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点了几个伸手敏捷的将士,戚修凛吩咐铁衣留下,骨哨吹响时将西边的城门打开。
赵明熠也是闲不住,换了夜行衣,全副武装跟在队伍里,等出了城才被戚修凛发现。
他一脸无辜,“我不知道这衣裳怎么跑我身上了,不过我知你出去干大事,哪能不带兄弟呢,我这身上可有各种宝贝,关键时候还能帮兄弟们一把。”
说是宝贝,其实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什么痒痒粉,**,泻药,扛了一兜子。
大事当前,戚修凛没赶他回去,一行人策马,子时后便抵达了云阳县。
远处就是大军驻扎的地方,戚修凛揭下面罩,扬声呼道,“平南大将军戚修凛在此,速速去通报太子……”
鹿柴门外,几个将士一听到这个名字,居然慌乱地吹了号角,从营地里涌出乌泱泱的将士,架起了**。
“戚将军,你如今已经跟赵祈之同流合污,请恕我等不能为你通传,还有,太子有令,见到叛军,无须禀告,就地斩杀。”
箭雨来得凶猛且仓促。
戚修凛挥出兵器抵挡,不断后退,却抵不住接连的攻势,擦伤了手臂,如此一来,他们根本靠近不了援军,便被驱逐出去。
到底是信了他们是叛军,还是想借此机会打压除掉戚家。
戚修凛脸色发沉,一面精准地砍掉激射的箭簇,一面快速后退。
嗅到血腥味的赵明熠气得大骂,“太子这个蠢货,又蠢又坏,我真想一拳把他打到茅厕里。”
戚修凛解开外衫,简单用布条扎住伤口止了血。
他冷声吩咐,“听我令,即刻前往云阳县粮仓。”
这档口,他来云阳县,就是为了试探太子的态度,现在看,东宫的确有灭他的心思。
赵明熠脸色沉重,咬着牙,无论如何也不能理解向来懦弱的太子为什么变得如此冷血。
“你放心,我是人证,谁敢污蔑你,都得先过了我这关。”
戚修凛抿唇,眸光淬了冰,“小郡王,你我多年好友,好意我心领,若真到了那等时刻,我希望你能退后,不要踩进这趟浑水里。”
“我的脚,我做主,你管不着。”赵明熠撇嘴,拽着马鞍翻坐上去。
戚修凛顿了顿,随即笑了笑,骑跨上了马背,晚风猎猎,吹得衣袍翻卷作响。
太子也好,皇后也罢,高位者都想掌控皇权,这个世道是由胜利者书写,但最后谁胜,还未可知。
当天,云阳县的粮仓的仓大使,见到了戚修凛,二话没说偷摸着让人帮着运粮。
守粮的仓吏之前吆喝着吏从,“快些,动作麻利点。”
等粮食装到车上,他抹了把汗,朝着戚修凛憨直一笑,“将军,别的地方不给粮,那是他们,但您到了我这儿,我就算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也不会让江州的百姓饿肚子。”
不多,但勉强能撑几天。
戚修凛抱拳,“多谢。”
仓吏却道,“都是大晋的子民,这个时候不伸手,简直枉为人。”
说完,仓吏催促他们赶紧离开,被人发现了想走都走不了。
戚修凛颔首,看向漆黑夜色,果然有星点火把朝这边快速移动,几人驱使马车,没有半点耽搁。
……
云阳县。
太子即便坐在首位却还是内心胆怯,母后让他来淬炼,说是走这一趟再回去便能震住那群朝臣。
但有一点,他做不得主,江州情况如何,他不知情,更不知湖广两处的将军以粮食不够为由,拒绝出面,最后贻误战机。
他的确懦弱,自被封为太子,母后说过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他是未来的君王,事事都要拔尖。
幼时因字写不好被母后打板子,说错话,被罚跪。
以至他担心说多错多,愈发不敢袒露内心,在父皇面前也只将他当做皇帝,谨小慎微地逢迎。
久而久之,他变成了母后一手塑造的太子,没有主心骨,连这些个将军,也从不将军情告诉他。
他提线木偶当了多年,总有厌烦的时候。
“江州那边到底怎么样了?”太子传了一位阵前大将余青问话。
余青搪塞,“这件事末将几个会处理好,太子只管安心等着就好。”
太子看着他黝黑脸上目光锐利,瑟缩了下,右手搭在桌上使劲地抠着。
“到底你是太子,还是孤是太子,孤说要看军情,你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几句话说完,太子声音洪亮几分。
余青怔了下,“末将不敢。”
都说太子是羔羊性子,这也不像。
再说戚修凛那边,将粮食运送回去,当天就分发下去,满城上万人,也根本不够。
几日之后,那些没有分到粮食的百姓,饥饿之下便有人在城内闹了起来,**在城门处说要逃难出去,往北走,去别的地方省得留在江州饿死。
也就是此时,城墙上的士兵发现了驻守在不远的夷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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