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红的霞光映照在两人的脸上,一个淡定从容,一个心跳失控。
“哥!”
周丽秀的声音猛地拉回了周景潇的思绪。
对上妹妹探究的目光,周景潇的面颊顿时飘红一片,没一会儿连带着脖子、耳朵都红了,说话的声音都带着一丝轻微的颤:
“怎...怎么了?”
“我还想问你怎么了呢?脸这么红!”
周丽秀半眯起杏眸,上下左右全方位地打量起周景潇,她说着便双手抱臂,探身靠近对方。
兄妹两人之间的物理距离骤然拉近,周景潇一下撞进妹妹周丽秀澄澈见底的眼眸里,里面清晰地映照出他红苹果似的脸。
“什么脸红不脸红的,回家了。”
周景潇垂下眼帘,不再与妹妹周丽秀眼神对视上。
他转过身,强装镇定地与周梅英、江云希打了声招呼、道过谢后,便立即连拉带拽地把周丽秀拉上了车。
开车门、上车、关车门,周景潇全程火急火燎的,仿佛火烧屁股一般。
“唉?突然这么着急干什么?有鬼追你啊?”
等周丽秀回过神来时,人已经坐在副驾上了,不满地嘟囔道。
周景潇擦擦额头上的汗,满脸通红地不敢吱声:......
这里虽然没有鬼追他,但有位令他脸发红心狂跳的姑娘!
周景潇眼神飘忽地目视前方,余光却时不时落向车外的江云希身上。
周丽秀坐在副驾上,双手抱臂,挑动眉梢。
察觉到妹妹投来的视线,周景潇全身骤然绷紧。
周丽秀道:“哥,你今天很奇怪。”
周景潇立马否定:“哪里奇怪了?我怎么就奇怪了!没有!”
人在慌乱或是心虚的时候,小动作就容易变多。
周景潇高声说完,接着又自我肯定地点点头。
随后,他转而偏头看去,眼睛正好扫到周丽秀还没系好安全带,立即抓她小辫子:
“快把安全带系好,车子要发动了。”
周丽秀朝他做了一个十分鬼畜的鬼脸。而后,她摇下车窗,和江云希、周梅英不舍地告别:
“奶奶、希希,我走啦。”
周梅英一脸慈爱:“有空常来玩。”
江云希浅笑着摆手:“路上小心。”
送走周丽秀没多久,去上工的江云景、汪娟兰、江恒远、罗文芳等人也回来了,在院子里排队等水洗脸。
等身上的热气稍稍降下去后,江云景、江云峰将堂屋的八仙桌、长凳搬到了院子里。
晚风经过,院里的枣树叶沙沙作响。
一家人坐在院里,即使扒拉着清汤寡水的晚饭,依然笑声不断。
江云希看着围绕在她身边的家人,突然觉得她手上的这碗混着大量番薯干的稀饭,好像也没有那么难吃了。
只要人活着,就会有希望。
——
明月当空,徐向凛独坐窗前,凤眸里情绪暗涌。
苦等一天,最终还是没有等到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来。
不安、焦虑持续挑动着他最敏感的心弦,某个念头不由地再度抬头。
他攥起拳头,双臂的青筋随着他的用力而迸起,阴郁的气息从他的眸里不断蔓延开,直至整个人都笼罩在了阴沉的戾气里。
“阿凛。”
门口忽然传来声音,徐向凛回眸看去时,全身的戾气达到了最盛。
进来的谢利咏见状,心头一紧,暗暗叹息了一声。
紧跟在谢利咏身后进来的谢亦初,疯狂地努嘴眨眼睛,向徐向凛发送信号。
随着谢利咏的走近,徐向凛很快敛去了身上的阴沉,神色淡淡地叫了谢利咏一声“外公”。
对于谢利咏的到来,徐向凛并不吃惊。
之前,谢亦初未思虑周全,便开了谢长鸿厂子里的车,来送他去向阳村的时候,他就已经预料到自己住院的事情要瞒不住这边的家里了。
所幸,他也并未对谢亦初这个大表哥寄予过厚望。
“身上的伤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谢利咏借着谢亦初搬来的椅子,坐到病床边。
徐向凛道:“谢外公关心,我已经好多了,外公不用担心。”
谢利咏点点头,转念又道:
“听小初说,你心仪的那姑娘答应嫁你了?”
回忆起那日江云希向他求婚的情景,徐向凛冷峻的面色柔和了下来。
他朝眼珠子心虚乱转的谢亦初扫了一眼,才向谢利咏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听言,谢利咏眉间笼罩着的愁意缓释了几分。
“那酒席、彩礼方面,小姑娘家有什么要求吗?让她放心提,我们会尽可能满足的。”
谢利咏深知,他这外孙偏执、孤僻的程度,既然有人能走进外孙的心里,他自是希望外孙能得偿所愿。
他这外孙的心里,实在是太苦了。
“嗯,三转一响我已经准备妥善了,彩礼钱也存好了,到时候看她还想要什么,随她心意再添置。”
说起彩礼这些,徐向凛脑海里不自觉地浮现出他与江云希婚后一起生活的画面,说着说着,眼底晕开了一丝清浅的笑意。
听过徐向凛的安排,谢利咏眼里流露出了明显的赞赏,还有几分隐晦的失落。
“等你养好伤,外公就去人姑娘家里给你提亲。”
“成了家,你便是你们小家庭里的顶梁柱了,以后得担起责任,好好待人姑娘,凡事多考量一番。”
徐向凛太偏执了,且有时行事太过极端狠绝,要是以后身旁有位说话他能听得进去的人,谢利咏好歹能放心些。
但愿他一心想娶的,就是这样的姑娘吧,谢利咏想。
谢亦初一听他们两人谈起了结婚的话题,心里顿感不妙,提步正欲蹑手蹑脚地躲出病房。
结果下一秒,他就听见徐向凛幽幽地点了自己的名儿:
“外公,我会的,不过我都快结婚了,大表哥他应该也要抓紧了吧。”
听到此言,谢亦初只觉得眼皮和太阳穴连着一起跳,内心的警铃连连作响。
他这表弟,一如既往的焉坏!
“阿凛说得对,小初啊,你什么时候能领个姑娘回来,给你爷爷我瞧瞧?”
“爷爷,正说阿凛的事儿呢,怎么突然提起我来了?”
谢亦初苦着一张脸,五官都皱在了一起,丝毫不见平日里的俊逸。
“阿凛比你小,都比你自觉,你都三十了!”
谢利咏朝着地面用力杵了杵拐杖,着急道。
谢亦初心头哽了一口血,俊脸彻底失去表情控制。
“爷爷,你催婚就催婚,老提我年龄干什么,我这不是还有几个月才到三十吗?我现在依旧是二十九!”
话毕,谢亦初毫不意外地遭到了他爷爷的物理敲打——谢利咏拿起拐杖狠狠地一下敲在了他的屁股上。
屁股开花的谢亦初,俊脸通红:“爷爷!”
迎接他的,又是直奔着他屁股而去的一拐杖。
病房里,因为谢亦初接连发出的“惨叫”,气氛逐渐由沉闷转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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