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难填第五十一
一股冰冷的刺痛袭来。
疯了疯了……
真是个疯女人!
他赶忙出声:“这张脸是真的名字也是真的!”
“我拿我全部的身家性命发誓,找一次绝对是真的。”
他目光切切,言辞带着前所未有的恳切。
李四这才收了,带着欣慰的语气道:“这样才对嘛,人与人之间,还是要以真面目示人才对。”
“不过……”
“罗大成……或者说安木,你觉得你在昭华台还有信誉可言么?”
她目光中带着些许虚假的怜悯,闪动着他完全都看不懂的光。
“你倒是胆子极其的大,连同我都不敢招惹的人家你还一下子招惹三四个.......”
她笑似非笑,不知道是夸奖呢还是讥讽地道:“偷偷去挖末帝的皇陵,挖就挖了,还把人家的墓陵灌满了水,这下子完全不怕人家喝不到水了,直接就把人家给泡发了。”
“妙,实在是妙极了。”
“更甚至,你还一人当几家的门客,分别当就算了,还同时当,那请问你当的时候到底心中真正的主公到底是何人呢?”
安木脸上的艳丽丝毫未减,他微微扬起下巴,带着傲气,轻笑。
“怎么,这种事情也要拿出来说?我可记得,这几家和殿下你的关系也就是一般吧,哪怕就算是有关联,也决计不到殿下你来找我的地步,小生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哪些地方惹到了殿下呀。”
听着他这番矫揉造作的声音,蝉衣忍不住眼角抽搐。
嘉兴带着平淡,从容的目光看着他,好似能够把他一整个人都看在眼里。
末了,她蓦然一笑:“是的,的确同我没关系。”
听到嘉兴的回答,安木的脸上刚想露出笑容,下一秒就笑不出来了。
她俯下身,居高临下的说道:“但是,有的是人想要你的命。
虽然你在我这里不值钱,可是对于别人来说可是一大笔呢!”
“像我这样的人,可是不会放过这样投机取巧的机会的。你说......要是你落在了沈大人的手里面,会怎么样。”
她眼睛眯着,淬满了算计,像是一条蛇,斯斯的吐着蛇信。
沈大人。
整个昭华台姓沈而又不带任何官职称呼的,也就只能是沈自明沈安平了。
毫无根基,毫无家族托举。
走的是天子近臣的道路,所有人都看得出来,能够走到今天的地步,定然是李居的默许,同时,他也是李居同所有的四姓三氏角力的标志。
一听到可能会落到那个人的手里面,安木连同眼底的轻佻都收了起来。
闻言,他身子一僵。
细细说来倒也是不得不来夸奖他一句胆大心细,一人游走于三家,倒是哪一方都不得罪,可是谁都会想着,非我族人其人必诛,作为最得主人家青睐的谋士门客。又怎么能够在听到他一人耍了所有人之后还能够安然自若。
且不说别人,就是那横行霸道的蒋家,就第一个不会放过他。行于昭华台外,外头依附于蒋家的小家族们自然为了讨好蒋氏,都会自发的来寻找他的痕迹,逼得他先前不得不远走西蜀的师门躲避些时日。
只可惜,师门庇佑不了他,下山如此扰乱因果关系,那师门自然也是不会允许这样的人呆着,将他逐出了师门。
但是,细细数来,他下山之后最奇怪的事情一共有两件,一是前朝那充满蹊跷之处的末帝陵墓,这下子被泡的什么都看不出,二是林城一案。
满座城池只有一人独活。
两件事情一下子就把那盘踞在昭华台里独自舔舐着旧伤的老人给惊醒了。
李四想到那个男人对于他的感兴趣程度,倒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你犯了这么多的事情,还敢跑回到天子脚下,真是不知道该不该夸奖给你一句胆大心细。”
安木这下子才完完全全收敛住了身上吊儿郎当的笑意,毕竟他一介逃犯,如此大摇大摆地回来,倘若是被任何一个恨他入骨的人给逮住了,那定然是会被扒皮抽筋的。
他深深叹了一口气,颇为惆怅道:“那可怎么办呐~”
“公主殿下~”
明明是求人的态度,却丝毫都看不出来求人的意思。
他知道他一旦被沈自明之流抓住了,等着他的不是各家的暗杀就是关于林城满城人命的案子,他暗自冷笑,凭借他对于那些人的了解,定然是会把黑锅扣在他的头上的,这是完全都不用说。
而嘉兴低头抿了一口杯盏里面的茶水,下阖的眼皮遮盖住她的思索。
她刚刚淡淡一瞥,就看见了提及林城安木毫无反应,颇有些心安理得的滋味,可是一提到前朝末帝陵墓被淹之事,他就不由自主的眼神朝着下方看去,李四和蝉衣交换了一下子眼神,就彼此了然了各自心中的想法。
二者从来不是主仆,而是并肩而立的战友和同盟。
比起有着沈自明会紧咬着不放的林城之案,末帝的陵墓入手,那定然是会更加简单。
心思百转千回之间,嘉兴就拿定了注意。
“现在说有什么用,你要是真想或者走出这昭华台,还不如……”
“不如什么?”安木迫不及待的接着下文。
能够同时耍了几家人的不说李鸢没见过,就算是前朝加起来,都是史无前例的。
她微微叹了一口气:“……安老板,你觉得,我凭什么能否帮你呢?现在的你对于我而言,只是一面之交的陌生人罢了,甚至不是我命大活了下来,只怕……我也只是个无辜弱女子,白白的死在了你的‘礼物之下’。这样说来的话,似乎没有立场啊。”
安木此人,生平不详年龄不详,关于他的过往经历几乎全然就是一片空白,可是他之前游离于几家当中,所作所为简直就是在他们的脸上扇了个震耳欲聋的巴掌。
嘉兴虚情假意的功夫,向来是做的是十分敷衍的,她不是没有办法,而是懒得做。
倘若救下安木的买卖是一桩全然称不上是划算的买卖,那为何她要去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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