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从未真正送出去的……
第45章从未真正送出去的……
继国严胜是被浦岛虎彻用“就尝一个团子!二哥亲手做的!”为理由诓进虎彻家屋子的。等他反应过来,人已经坐在了榻榻米上,面前摆着一杯热气腾腾、颜色看着就很讲究的茶。
房间是蜂须贺式整洁和长曾祢式随意的混合体。坐垫流苏朝同一个方向,墙角却歪着把没入鞘的木刀。龟吉在房间中央慢悠悠画圈,背上粘了片剪成小旗的纸。
蜂须贺虎彻从里间出来,换了深紫色暗纹家居和服,袖子仔细挽起,端着托盘。那股“真品”的讲究劲没换,头发丝都像标量过。看见严胜,他脚步顿住,眉毛极其细微地抬了抬——那弧度翻译过来大概是“你怎么在这儿”和“算了来都来了”的混合体——然后礼节性点头,放下托盘。上面的和果子精致得像艺术品,摆盘对称得让人怀疑用了圆规。
“粗茶淡饭。”蜂须贺说,语气标准得毫无诚意。
“他管这叫‘粗茶淡饭’,”长曾祢虎彻的大嗓门伴着汤碗的热气一起从厨房滚出来,“严胜你别信,他折腾一下午,光捏那几个团子就废了半袋粉,非得说‘形状不完美体现不了虎彻品格’。”
蜂须贺耳根泛红,瞪过去:“闭嘴。端你的汤。”
“是是是,真品大人。”长曾祢嬉皮笑脸放下汤碗,溅出两滴,蜂须贺的眉头立刻拧起。长曾祢当没看见,一屁股坐严胜斜对面,抄起酒壶倒满一杯,朝严胜晃晃:“来点?我自己捣鼓的,没那些规矩,但够劲。”
严胜摇头。
浦岛挤到严胜旁边,献宝似的推过一碟撒金箔的团子:“严胜先生尝尝这个!二哥的得意之作!”
严胜看着那碟舍不得下口的艺术品,没动。
家宴在诡异的和谐里开始。长曾祢负责吐槽菜色(“鱼烤得不错,就是酱油刷得跟泼墨似的,蜂须贺你下次记得用毛笔细描”),蜂须贺负责冷脸反驳(“食不言。以及,调味讲究层次,不是你那种大锅炖的作风”),浦岛负责打圆场和给严胜夹菜。龟吉爬到蜂须贺叠放整齐的袖子上,被小心而坚决地挪到蒲团边。
严胜大部分时间沉默,咀嚼,观察。食物精细,但他尝不出太多味道。他的注意力在那三振刀的互动上。
吃到一半,蜂须贺忽然放下筷子。他脸上有点薄红——喝得不多,但显然酒量平平——让那份惯常的严肃绷得没那么紧了。“继国严胜。”
严胜抬眼。
“浦岛说,你也有弟弟。”蜂须贺的蓝眼睛看过来,里面有种尖锐的、近乎审问的好奇。
长曾祢喝酒的动作停了。浦岛眨巴着眼。
严胜“嗯”了一声。
“那么,”蜂须贺身体微微前倾,指尖无意识地点着桌面,那是他紧张时的习惯动作,“作为兄长,你如何看待……弟弟不如自己这件事?”
问题像颗石子砸进碗碟轻响里。长曾祢咳了一声,想说话,被蜂须贺用眼神钉住。浦岛不安地扭了扭。
严胜看着蜂须贺。对方问得很认真,甚至有点紧绷,仿佛这答案对他至关重要。严胜想起之前回廊下的争吵,想起蜂须贺对“真品”标签的执着,想起长曾祢那种豁达下的包容。
他慢慢放下筷子。
“没有弟弟不如我。”他说。声音不高,平得像陈述天气。
蜂须贺愣住。
长曾祢先是一怔,随即肩膀耸动,爆出一阵毫不掩饰的大笑,笑得差点掀翻矮桌。“哈哈哈……好!说得好!蜂须贺,听见没?压根没这回事儿!”
“你笑什么!”蜂须贺耳根通红,不知是酒意还是恼火,“这有什么好笑?”
“就是好笑啊!”长曾祢抹着笑出的眼泪,“你整天琢磨这个,‘弟弟不如自己’……你看人家严胜,多通透!根本不在一个称上,哪来的如不如?”
蜂须贺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像被什么东西噎住了。他重新看向严胜,眼神里的困惑更深,还有一丝……被戳破什么伪装似的松动。“你是说……你弟弟比你强?”
严胜没答。他端起那杯一直没碰的茶,喝了一口。味道怪,但温热。“他是他。我是我。”
这答案似乎让蜂须贺更困惑了。长曾祢却收了笑,端起酒杯朝严胜虚敬,眼神里多了点别的东西:“敬你这个‘他是他,我是我’。”
浦岛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小声说:“我觉得……严胜先生的意思是,不用比来比去的,对吧?就像龟吉和我,我不会因为它爬得慢就觉得它不好呀。”
龟吉配合地伸脖子。
蜂须贺沉默了很久。房间里只剩下长曾祢倒酒的水声。终于,他肩膀几不可察地塌下去一点,那层“真品”外壳裂开道缝。他没再追问,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小半杯,一饮而尽,动作带着赌气的意味。
饭后,浦岛被支去泡茶。蜂须贺起身收拾碗碟,依旧一丝不苟,但没再挑剔长曾祢把鱼刺吐错了碟子。长曾祢懒洋洋靠柱子上看他忙,忽然开口:“喂,蜂须贺。”
“说。”
“下次团子,糖少放点,齁甜。”
“不爱吃别吃。”
“那不行,真品大人亲手做的,毒药也得尝两个。”
“……聒噪。”
严胜起身告辞。浦岛想送,被长曾祢按住:“我去吧,你帮你二哥收拾,别又摔了盘子——上回那只釉里红盅,他心疼了三天。”
走在回廊下,夜风微凉。长曾祢行在严胜身边半步远,沉默了一段,快到岔路口才开口,声音比屋里沉:“谢了。”
严胜看他。
“我那弟弟,”长曾祢挠挠头,看向本丸中央那棵巨樱,“脑子里那根‘真品’的弦绷得太紧,勒得自己疼,也勒得旁人喘不过气。你刚才那句话……挺好。至少让他今晚能少钻点牛角尖。”
严胜没接话。他觉得蜂须贺未必会“少钻”,但或许会换个洞钻。
长曾祢拍拍他的肩,力道实诚:“有空再来。蜂须贺那家伙,”他压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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