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寓住了半个月,杂七杂八东西不少,葛春兰勉强能拄拐走,东西拎不了,她挪进电梯里,按住开门键。
陆屿戴着口罩,拎两个行李包出来,夏妍跟在后面,只拿了洗漱用品和毛线袋。
他把行李送进电梯,马上折返,接过她手里的东西,低声说了句什么,夏妍摇头,瑟缩地朝电梯里看。
葛春兰使劲瞪了她一眼。
明年就二十五了,还稀里糊涂的处理不明白自己的事,工作马马虎虎也就算了,谈了个那么好的男朋友还要分手,以为高中毕业就能撒手呢,看这样怕是要操心到死。
陆屿拿着洗漱用品和毛线袋进来,按下关门键。
电梯下行,发出沉闷的嗡嗡声响。
葛春兰憋了一肚子话,不知从何说起,待出了电梯,看到停在不远处的车,才轻声:“你也见了小季,没什么心眼,挺好的孩子,都谈那么久了,夏妍不知道闹什么脾气,你替阿姨劝劝她。”
陆屿垂眼,想到在电梯口,夏妍祈求的眼神。
——拜托了陆屿,先别说,等我妈把腿养好。
单手拎起行李袋,另一只手扶着葛春兰,声音很低:“嗯,会的阿姨,您不用担心,好好养身体。”
葛春兰半是欣慰半是感慨:“妍妍要是有你一半懂事我就知足了。”
目送车子消失在视野里,陆屿才回去。
室内温热,夏妍已经摘了口罩,看起来没什么精神,脸颊微红,嘴唇也有些干裂,都是昨夜发烧留下的痕迹。
陆屿走过去,忍不住咳了一声。
夏妍抬头,无声道歉:对不起。
他捏了捏她的脸,“我愿意。”
“傻啊你?”
“可能是。”
都在病中,没什么胃口,早餐简单煮了粥。夏妍吃了半碗就放下勺子,回到南卧,拆下床单被罩扔进洗衣机。
陆屿听到进水声才知道。
她在南卧,柜门大开,身子探进去一半,听到脚步声进来,哑着嗓子问:“陆屿,我记得有备用的四件套来着…”
房间回到原始状态,看她的样子,像要大收拾。
陆屿无奈,从身后抱住她。
“病人,需要休息。”
他下巴搁在颈窝,说话的时候声带震动,呼出的气扑在耳后,痒上加痒,夏妍的身体瞬间麻了半边。
她缩着脖子躲:乱啊,再说不换上我睡哪?
陆屿的唇在她后颈厮磨,“北卧,你不是一直在那睡么。”
力量悬殊,她抵不过他的“邀请”,被拉到熟悉的单人床上,和昨晚不一样,她先选了外侧。
不发烧了,症状集中在喉咙,她从小就这样,每次感冒发烧都是嗓子善后,咳哑痛,什么时候能正常说话了,就代表痊愈。
陆屿和她相反,许是粗养长大的原因,每次生病都是体温飙升,烧退了,就好了,病程极短。
现在他正烧着。
记忆里生病,都是能挺就挺,小时候没人在意,烧着烧着就好了,长大之后自己也不在意,就算烧到40度也正常工作。
人生唯一一次因为发烧住院,还是高三那年,住了七天,夏妍天天过去,书包里除了饭,就是那副破棋盘。
他偶尔回忆当时躺在病床上的样子,都会觉得自己太矫情,结果梅开二度,这次烧到38.5就昏睡过去了。
恍恍惚惚,半梦半醒。
体温计夹在腋下,又被拽出去,随着一声惊呼,额头覆上潮热的毛巾,然后是轻柔的擦拭,他听到夏妍叹气:怎么办啊…
他想说没事,可说出去,连自己都听不清。
长久的沉寂。
被子掀开,一具温软的身体贴过来,他像在火山喷发时遇到冰泉,不需要指引。
他在梦里吻她,唇,颈,锁骨下方的隆起,软薄的身体时而主动,时而抗拒,他像无数次梦过的那样,沉醉其中,游刃有余。
再次睁眼,已是傍晚。
日落吝啬,只给北卧小窗一缕黯淡的残阳,他没有力气,缓了一会才撑起身,旁边空荡,没有人。
床头柜上放着半杯水,打开的退烧药,凉掉的毛巾,还有体温计。
门关紧,外面的光亮从下面的缝隙钻进来。
他拍了拍脸,很难分辨刚才的画面是梦还是现实,他祈祷是梦,如果是现实,那样的行为实在有些出格。
厨房灶火开着,夏妍在煮面。她虽然不烧,但是还咳,咳的时候背过身,刚好看到陆屿一脸疲色走地过来。
她用口型说:醒啦?
陆屿点头。
她伸手过去,贴在他额头,仔细感受之后:体温计呢?
他总控制不住想梦里的画面,回避她的视线,“不烧。”
夏妍放心了,继续去煮面。
以前总是用不擅长厨艺限制自己(也有懒的原因),她认为自己没有这方面的天赋,直到打开做饭软件。
里面的菜谱都快手把手教了,只要严格按照步骤做,就是一顿香香饭。
青菜面做好了,上面还铺着一颗煎蛋,一人一碗,夏妍端到桌子上,目光灼灼,等待他的夸奖。
陆屿却觉得抱歉。
他应该提前联系护工阿姨过来做饭的。
不仅是饭,阳台晾着洗过的衣服和床单被罩,室内整洁干净,地也明显被擦过,想到她拖着病体做这些,他有些吃不下去。
夏妍却会错意,口型说:没胃口?
他摇头,脸上竟然闪过高中时期才有的复杂表情,夏妍不明所以,拿起筷子夹了几根面条放进嘴里,咸淡适中,劲道正好。
她嗓子痛,索性用手势——竖起大拇指。
陆屿收起情绪,直视她的眼睛,“我爱你。”
夏妍愣了一下,马上抬起食指,在太阳穴上敲了两下。
他惊讶,“你什么时候学的手语?”
夏妍凑过来,口型说:电视剧里学的。
他轻笑,明明能说话,也凑热闹,左手掌向下,右手拇指移过去,用力顶了一下。
她懵,什么意思啊?
他捏了捏她的脸,“你很优秀。”
*
请假这天是星期五,刚好连上两个休息日,夏妍咳嗽严重,执意一个人去南卧睡,转天早上,自然醒。
去洗手间的路上,看到餐桌上冒热气的包子粥,眼睛都瞪圆了,她忙去北卧。
陆屿也刚起,正坐在床边发呆。
她指了指门外:你买的早餐?
陆屿的视线从垃圾桶里移开,说话声带着浓重的鼻音,“不是,护工阿姨做的,以后固定来打扫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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