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深陷流言
闫府门口围满了行人,被十几个侍卫拦在门外,纷纷垫脚往里面看。
苏清晓带着明月和小春来时,为首的侍卫看了她一眼,立马放行。
顾渊将闫祁送回来时,交代过如果她来,不许阻拦。
先前京州还没多少人认识苏清晓,一连好几次的风波,让京州百姓总算是看清了这位“灾星”的样貌。
“这就是苏家小姐?”
“看面相不像是会克夫克子的啊......”
“小声点吧!你也不怕得罪人家。好歹也是皇后娘娘的亲侄女,到时候若是找你秋后算账,小心你的脑袋!”
苏清晓提着裙摆走上屋前台阶,身后传来阵阵唏嘘声,虽细弱蚊蝇,但却如惊涛骇浪,随时都能将她淹没。
“乱......”小春正准备回怼几句,便被明月拉住。
如今场面,若是与百姓闹得难看,只怕会更是引得众人非议。
“走吧,我们先进去。”
苏清晓开口,小春这才跺跺脚,转身进屋。
闫府大院满地白纸,走进府内,就能听见细小的哭声。越往里走,这哭声越发得明显。
从轻轻的抽噎,转为嚎啕大哭。
府中上下不见一个家奴,皆是跪在闫祁的灵堂前哀悼。
苏清晓走进灵堂内时,闫夫人已经倒在闫老爷怀里,哭成泪人。
屋里皆是披麻戴孝,白花花一片,小小的闫阳站在棺椁边,稚嫩的脸蛋挂满泪痕。
小春和明月搀扶着苏清晓走到棺椁前。
“清晓拜见闫老爷,闫夫人。”
闫老爷抬头扫她一眼,抹了抹眼角泪花,“王爷说,小祁死状凄惨,且已时隔多日,不适再将人放在堂中祭拜,已命人下葬了......”
“是。”苏清晓低着头。
“都是你......”闫夫人借着闫老爷的力站起身,满脸怨恨。她指着苏清晓,咬牙切齿,像是恨到骨子里那般,“是你索了我儿子的命!死的为什么不是你!”
苏清晓一颗心沉入谷底,平日她可以伶牙俐齿,但如今却是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贱人!”闫夫人拍拍心口,“我儿一生善良,试问从未对不起你,你为何要克死他!为何不放过他!”
“够了!”闫老爷脸色煞白,站起身捂住她的嘴。“苏小姐,你切莫生气,她是因失子实在太过心痛,所以才口不择言。她并无此意啊!”
苏清晓摇摇头,放在腿上的手就连捏成拳都深觉无力。
眼泪大颗大颗砸在裙摆上,她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
闫夫人说得不错,是她克死了闫祁。她天生命不好,克死双亲,如今就连未婚的夫婿也未能逃得过。
“抱歉......”她哽咽着,一遍遍道歉,“伯母,是晓晓的错......没了闫祁,清晓以后会给您们养老,以此来赔罪......”
闫夫人别过头去,不断抹眼泪,不愿再理会她。
“哎......”闫老爷长叹一气,对苏清晓道,“苏小姐,您别太往心里去。此事不怪你。你还未嫁人,别在这跪着了,传出去对名声不好。”
苏清晓双腿已有些麻木,她还未过门,算不得闫家的儿媳,跪在此处的确不合规矩。
明月眼尖搀扶她站起身,“伯父伯母,多谢您们这些日子的照拂。往后若是有何难处,尽管开口。”
说罢,她就要退出屋内。
“苏小姐,王爷在正堂等你。”
苏清晓脚步一顿,“多谢伯父告知。”
三人离开灵堂,小春立马拿出手绢给她擦干净眼泪。“这闫夫人说话还真是不客气!她怎不怨,是她那宝贝儿子命太薄了呢!”
“闭嘴!”苏清晓呵斥,“我们现在还在闫府,让人听了去可不好!”
“是......”
顾渊坐在正北主人位,端起手边茶杯小抿一口。重新放回去时,苏清晓失魂落魄地走进屋内。
“臣女参见王爷。”
“本王未来得及商议,便早早将闫将军下葬,也是为了他能早日安息。”顾渊解释着,摆摆手示意她起身坐下。
“清晓多谢王爷。”她在边上椅子坐下,方才外面的百姓和闫夫人的话萦绕耳边,如利剑架在她脖颈。
如鲠在喉,心头说不出的难受。
“外面流言凶猛,旁人的话,别听。”
“嗯。”她轻声应着。
苏清晓如何不知这些理儿,可真发生在自己身上时,她只觉得浑身无力。
“我曾以为,这么多年过来,我早已对这些话习以为常。从宫里回到京州的日子里,我外出没少听这种闲话。可不知怎的......”
一口气堵在喉咙,咽也咽不下去,吐也吐不出。最后只能化作无声的泪。
她掩面抽泣一阵,一旁的小春心疼坏了,不停用手绢给她抹眼泪。
“这件事,本王会处理。”顾渊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动她身边。
小春见状,退到一边。
他蹲下身,与她视线齐平。眉眼尽显柔情,他指腹轻柔,一下下抹去她的泪,“本王不会让你再受任何流言困扰,没人能欺负你......”
顾渊拥着她从正堂出来时,正巧碰到闫夫人往这边来。
他睨了一眼,闫夫人脚步顿住,微微欠身,“恭送王爷......”
闫府门前的百姓快要将这条街围得水泄不通,见苏清晓出来,纷纷是伸长了脖颈在瞧。
“别看!小心她跟你对视一眼,把你命勾了去!”
人群中传出一个妇人的声音,她将自己年幼的儿子拉到身后。
再抬眼,对上顾渊那狠戾的目光。
吓得妇人缩缩脖颈。
但围着看戏的行人,听闻此话,都默默将自家儿子揽到身后,似乎稍微靠近些苏清晓,就会染上什么不幸的命运。
苏清晓将他们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眼中闪过一瞬难过,低下头。
如若是重前,这些话何故能入她的耳。旁人说便说了,只要她不在乎,就无人能奈何得了她。
顾渊黑着脸,将她护送上马车。
此番行为,无疑是在向整个京州宣告,欺负苏清晓,就是在与他顾渊过不去。
“王爷不该如此冲动......”苏清晓低下头,“不该为清晓做到如此。”
顾渊微微皱眉,“如今闫祁已逝,从前本王看在你与他有父皇亲赐婚约在身,不能将心意展露太过明显。”
“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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