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又一天地过着,直到这天,程晴收到了个半大不小的盒子,上面指明了要她亲启。

盒子打开,白瓷边的相框首先入眼。

是她和魏肯的结婚照,完完整整的二人画像,还是挂在主卧墙上那副。

离开小镇的当天晚上她就将自己的那部分裁了下来,丢入火里一起烧毁。

而在今天,它丝毫无损地一起回来了,完美到找不到一丝划痕以及拼接痕迹。

快递小哥已经离开,尽管程晴快步追了出去,但依旧不见他的尾影。

从没有人知道她在叙州的具体地址,程晴忽感不安。

她拿出斧头来将结婚照砍碎,一把火点燃,火星在小院里呲啦地冒着。

才刚烧完,又一幅出现在房间里,正正挂在床头的正上方。

闹鬼了。

她尝试了各种办法。

拿出门丢得远远的,下一秒它就像安了定位器似的自动巡航到达。进来时啪叽一下被门夹成两半,碎成一摊从门缝丝滑溜进来。

她吃饭,婚纱照要占一个位置。

她睡觉,婚纱照要占半张床。

她上厕所....

“你踏马。”

程晴砰地一下关上门,这就有点过分了。

不仅是她,家里的东西都被它烦得不行了,它连豌豆朝哪个方向都要管。

“做豌豆做成你这样真失败。”

“你不会真以为自己是豌豆射手吧?”

“你射啊,射我身上。”

豌豆被它骂得自闭,吐豆而亡。

搞完豌豆,它又去搞鸡,小小的相框追着鸡满园跑,喊打喊杀:“快到我锅里来。”

鸡叫声响彻小院。

它这会又嫌小鸡吵了,拿出安眠药来喂鸡。

鸡倒下以后它要哭,唧唧赖赖地说对不起鸡。

火堆架起后,阵阵烤鸡飘香传来,吃得最猛的还是它,这会还特别关照地给程晴递了个鸡腿过去:“吃啊,看你瘦的。”

程晴愣,再愣,缓慢抬手接过。

吃完以后它还将鸡骨头分拣出来放到自制的小盒子里,说要葬鸡。

目睹这一切的程晴感觉自己就像是吃到了毒菌子以后产生了幻觉。

这会它还在继续呢,扛起小电锯开始又忙弄起来。

看这架势应该是要把泥土砖砌成的石墙给削了。

一开始它的怒气还蛮大的,鼓捣着自己的相框就往墙上撞,后来痛地啊啊地叫:“我要散框了。”

这会的电锯几乎是拉到最大档了,飞沙走石锯出一层灰来将小院笼罩。

程晴看着头疼,想不明白小小的一个相框怎么可以这么闹腾。趁它忙着劈墙,鬼鬼祟祟地便溜了出去。

该死的,家里闹鬼了。

晚上她约了几个法师朋友吃饭,才刚坐下,程晴就已经精疲力尽。

“之前一直叫你都不出来,怎么今天这么有空?”

程晴叹气一声,可别提了。

因为家里有个相框。

“上菜了,吃吃,趁热乎地吃。”

程晴看着面前那碟子鸡腿陷入沉思。巧了吗不是,刚吃完。

几个人边吃着又聊了起来。

“哎,我有一个朋友,她最近收了一个颇有美色的男鬼,你们猜怎么着?那男鬼死乞白赖地就在她家里住下了,每天在她身上扒拉,一个劲地喊:亲亲~”

程晴捏紧筷子,他也是这么喊的,每天晴晴...晴晴...

“哎,我也有一个朋友,她把一只男鬼给甩了,他隔天就上门每天在那里哭啊,喊的,说什么都要一个名分。”

“那最后,给了吗?”程晴忐忑不安地问道,假装漫不经心地问一句,实际上好奇的头颅已经深处二里地。

“这就不知道咯,人家夫妻俩的事,不好多问。”

她横听竖听都觉着不太舒服,总能和魏肯联系到一块去,程晴觉得自己大概率是疯了。

唠完这个,几人又开始说最近的奇闻异事。

“星湾45号你们知道吧?最近又开始闹得很凶了,前不久听说有不怕死的人买了下来,准备装修成婚房。”

“这地我熟啊,我去过,”程晴加入话题:“听说在这之前死了8个法师。”

“哎,假的。”修剪着干练短发的女孩笑道。

“我听我朋友说了,那几个叼毛都是串通了骗钱去,随便做做法,骗骗人,拿钱装死呢。”

“什么!?”程晴尖声惊叫拍桌而起。

她花了好多钱买祭品和糯米,这钱算是打水漂了。

“别紧张嘛,”旁边的女孩拉她坐下。

“都是些糊弄人的假法师,把我们这一行的名声都给败坏了。”

但程晴是真撞鬼了,不知道他们是否一样。

她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对劲,追问道:“你们知道那些假法师现在都在哪里吗?”

相熟的朋友查了查,最后给出一个地址。

程晴一刻都等不了了,马上连夜去摸索。

城中居民楼位置,七八个胡子拉碴的中年大雾正在屋里抽烟喝酒。推开门,臭味熏天,垃圾堆满一屋。

听到有脚步声,坐在前面瘦得橡根杆子似的男人出声问道:“你谁啊你。”

程晴踏夜而来,冷面如覆霜。

还没开口,从身后冒出的十来只手脚和嘴巴子一拥而上,敲他们的脑袋,咬他们的耳朵,掐他们的脖子,踢他们裆。

他们抓不到,防不着,只有被打的份,无缝被插打。

惨叫一声接着一声:“啊,哦...额...”如交响乐般层层递进,渐入高.潮。

等打得差不多了,个个屁滚尿流的,一个接一个地哭着喊着求饶:“别打了,别打了,好痛....”

一番修理之后人明显老实多了,不像刚进门时候那么拽。

程晴环视打量一眼,缓慢开口:“星湾45号,屋里的男人,你们谁见到过?”

静泱泱一片,没有回应。

为首的那个男人猝不及防又被大手左右开弓,呼呼就是几个嘴巴子。

“我老大问你话呢,张嘴!”

那个男的被打蒙了,眼神被泪光浸染逐渐清澈:“我不知道啊....呜呜...”

到下一个。

“我不知道啊,我拿完钱就走了。”

“我也不知道...呜呜呜妈..”

几乎所有人都在说不知道,唯唯诺诺地恐惧着,看来是真的不知情。

如此,便只有程晴一个人看到了。

手脚们都在等待发号指令,嘴巴子已经耐不住了,正在磨牙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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